話是這樣說着,只是心裡卻極其的不舒服。
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感受,她覺得自己和眼前的滕向蘭應該認識了很久,準確的來說兩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可這些都是艾麗婭的猜測,她也只好把真實的想法藏在心裡。
滕向蘭看着艾麗婭一笑,“是啊,合作愉快呀曉寐……”話一脫出口,滕向蘭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嬌俏的向着艾麗婭說着對不起:“哎呀,瞧瞧我這毛病,雖然說艾麗婭你被譽爲小烏曉寐,可是我們都知道你是你,曉寐是曉寐,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情。哪怕定着去世前輩的光環……哎呀呀,瞧瞧我這不會說話的嘴巴。”
“你可千萬不要在意呀!”
艾麗婭乾乾的笑:“沒有的事情。只是你和烏……曉寐很相熟嗎?”
“可不是很相熟嗎。當年我們一起在學校唸書,無憂無慮的,誰知道後來她會出了那樣的事故。我真是難過很好久。”滕向蘭嘆了一口氣,無比可惜的說道。
艾麗婭卻在心裡冷笑:“哦?是嗎,我怎麼聽到的不一樣啊。七喜同我說,你和烏曉寐最是不對盤。”
“你!”滕向蘭漲紅着一張臉,就在艾麗婭以爲她會撕破臉皮的同自己爭執一番,卻不想她皮笑肉不笑的彎脣:“倒是沒想到你和蘇七喜關係竟然也不錯。不過,你得要小心她那個人。”
艾麗婭:“哦。”
滕向蘭見她終於沒有再反駁自己的話,以爲艾麗婭這是咬上了鉤,就等着她後面即將說出口的話。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對“小心蘇七喜”這個事情有什麼興趣。
她只要又硬着頭皮問:“怎麼你難道不相信?”
“我同你說,我和凱爺之前也算的上男才女貌金童玉女的,可你看看這纔多久,凱爺就被她勾引去了……她現在和凱爺走的近,自然就會同王源也走的近,你可要防備着點,別讓那小狐狸賤蹄子把你家二源勾引走了。”
滕向蘭拋出王源來,據她所知,沒有哪一個女孩子能忍受一個在自己男朋友身邊打轉的女生。
她眼睛一眨,覺得這樣未免太過輕輕鬆鬆毫無壓力的破壞了艾麗婭和蘇七喜的關係。想到這裡,她高傲的斂了眉,那滿滿的得意和鄙夷一覽無遺。
滕向蘭等着艾麗婭的反應,卻怎麼也等不到。眼前的女孩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站在那裡微微笑着。
滕向蘭於是又說了一遍。
她的聲音不大,卻能保證傳進化妝間每個人的耳朵裡。化妝鏡間裡還有別的演員歌手,他們一言不發的坐着,耳朵卻悄悄的往着八卦漩渦中人看。
只是一人咄咄逼人,一個人風輕雲淡,怎麼也沒有槽點。而導演在聽了滕向蘭的話之後,面子上掛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示意着兩個人趕緊化妝。
“哎呀,都這個點了。先去化妝,工作要緊,其他的事情等到忙完之後慢慢聊。”
還想挑事情的滕向蘭心裡千萬個不願意就此作罷,但這一次的錄製機會是她努力了好久才爭取過來的,導演開了口,縱然不願意,她也還是打着哈哈的翻了過去。
“導演說的對,還是工作要緊。有時間我們再聊一會兒。”隨即,她又感慨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和艾麗婭你一見如故,像是好多的話都說不完一樣。”
艾麗婭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什麼一見如故,我看見你心裡老不高興了呢!
礙於導演和別的演員歌手都在,她也只好把心裡真實的想法憋在了胸腔裡。
而那邊滕向蘭笑着坐上了椅子,有化妝師過來替她做造型,她一背開艾麗婭,臉上的笑意立馬頓住,整張臉都陰沉的不可思議。
鳳眼一挑,她從鏡子裡看向艾麗婭的身形,滿是幽怨和恨意:你別太過得意,不過一個替代品,要解決你簡直輕而易舉。
真人秀的錄製過程十分的辛苦,攝像機二十四小時緊盯着你拍,喝水、吃飯、甚至和同行之人幾句玩笑話都被一字不差的錄下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而是後期的剪輯。
你要是想紅你要上真人秀,你要是想洗白你要上真人秀,你要是想奪得頭條話題十足還是要上真人秀。
真人秀的作用由此可見,十分的不容疏忽。
滕向蘭本就是因爲前段時間的流言對自己太過苛刻,纔會在新年伊始就自掏口袋的來了這個節目錄制。
爲了洗白自己,滕向蘭整個過程的面帶着微笑,說話也是和聲細語,像是潺潺的小溪流水滑過。她努力的把自己扮做成德藝雙馨的女演員、女偶像,語氣溫和,表情到位,連滕向蘭都要被這樣的自己給感動的要哭了。67.356
也許是一開始就察覺出艾麗婭和滕向蘭之間的矛盾,導演在錄製過程中一度將她們安排在一個組別中。
節目錄制了好幾天,所有人累得夠嗆。而比起錄製更讓人疲憊的,是和故作姿態的滕向蘭一個小組……
艾麗婭強忍着自己的不滿,儘可能的去配合着導演。
兩個人像是各自堵着一口氣,誰都沒有撕破和諧的表象,最多便是明裡暗裡諷言幾句,而後不了了之。
等着看話題性十足素材的導演有些失望。
節目很快就在這樣的忍耐中結束了,錄製完了少不得一頓飯。這幾天和滕向蘭在一起忍着各種不愉快噁心到吐的艾麗婭委婉的拒絕了這頓飯。
“晚飯就算了,我這邊錄製也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休息。”
“誒誒——這就不對了。”一心想着要一起吃個飯的導演向她擺擺手,一口拒絕了她的請求:“我知道你錄製累了,可是錄製的嘉賓裡誰不累呢。”
“一個飯而已,反正回去也是要吃飯的,還是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吧。人多熱鬧,也向着前輩們學習學習,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