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劉雨嫣的手術進行的很成功,但是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排斥的現象誰都不知道,所以外界已經很少聽到關於rainbow的消息,有人說她退出了娛樂圈,也有人說她已經死了,例如這樣的傳說很多很多。
而公司裡的運轉照舊,劉允兒在聽說rainbow暫時不會復出的消息簡直就是樂開了花,作品、廣告接到手軟,像她這樣的藝人不在少數。
劉雨柔就好像是一抹煙雲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第一天,王俊凱只當她有別的事要做,雖然擔心,但是也沒有顧慮太多,只是一直等着消息。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甚至過了整整一禮拜,仍然沒有劉雨柔的身影,打過去的電話永遠都是不在服務區。
王俊凱徹底地亂了陣腳,劉雨柔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而每次詢問公司,公司回答的態度永遠都是含糊不清,到最後乾脆懶得回答了。
而這段時間裡,每個人都變得異常的沉默。
董曉倩每次運動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宿舍,她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是躺在牀上,心中憋着一股悶氣,爲什麼劉雨柔和岑欣然會突然不見,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
易烊千璽比以前更沉默了,帶着耳機的時間也更長,每天除了上課、實習,就是練舞,他的動作很有力度,並且收放自如,但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他的心越來越亂,到最後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聽着音樂一遍一遍地過。
王源和平時比差不太多,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性地往劉雨柔的手機發信息,一面悄悄地隱藏着自己的感情,一面又擔心着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王俊凱,他每日都在外面跑。
甚至連上課都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他走遍了京城裡所有的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但是都找不到劉雨柔的身影,雖然知道,他這樣做根本就是無用功,可是卻忍不住地一遍一遍重複。
直到有一天,
練習生的宿舍裡,岑欣然回來了。
那天,董曉倩還是一如往常那般,在宿舍裡進行拉伸活動,只不過門鎖動了動,發出了簌簌的聲音,她立馬警備了起來,而當她看到走進門的是十幾天未見的岑欣然時,她驚訝地下巴都差點兒掉下來了。
可是下一秒,她甚至是撲上去的,抓住了岑欣然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那句,你到底去哪兒了還沒問出來,只見握在岑欣然肩膀上的手已經被她給移了下去。
董曉倩吃驚地看着面前的岑欣然。
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
是的,岑欣然原本不施粉黛的臉上現在掛着淡淡的妝容,遮掩着她原本清純的面容,而原本活蹦亂跳的她,現在卻一言不發,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靜靜地走向宿舍的洗手間。
……
董曉倩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她的心情,五味雜陳混在了一團,好不容易看到多天未歸的岑欣然,卻是這樣的一個她。
洗手間裡傳來了水聲,應該是她在洗澡的聲音。
董曉倩思慮了再三,跑了出去,敲響了隔壁宿舍的大門。
而王俊凱、王源、易烊千璽聽說岑欣然回來了,都睜大了眼,下一秒就看到易烊千璽破門而出。
“那我,還是在這裡待着吧……等會再回去比較好。”董曉倩吐吐舌頭,現在的宿舍還是讓給他們吧。
王俊凱捏了捏手掌,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岑欣然回來了,是不是劉雨柔也會回來呢。
王源嘗試着再次撥打了一遍劉雨柔的手機號,可是依舊是讓人絕望的女聲。
練習生的宿舍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洗手間的用品都一應俱全,在冬天洗澡也完全不會覺得寒冷。
可是現在的岑欣然卻覺得身如冰窖。
火燙的熱水一遍一遍地衝刷着雪白的身體。
晶瑩的淚珠一滴滴地順着臉龐往下流,岑欣然輕輕地哭出了聲,擦着自己身體的手就更加用力了。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來面對易烊千璽,怎麼面對熟悉的大家。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髒,那種連自己都看不起的感覺滿滿地佔據了她的心,前幾天那些噩夢般的場景一幕幕地在她眼前劃過。
爲了上位,出賣自己,真的值得嗎?
岑欣然咧開了一個絕望的嘴角,而後麻木地用她的毛巾擦拭了乾淨,看着鏡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她顫顫悠悠地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刀片。
只要一下,輕輕地一下,也許她就可以解脫了。
岑欣然閉上了眼,右手在不斷地顫抖着。
哐當……
銀色的刀片落在了洗臉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霧氣騰騰的浴室裡隱隱約約落下了幾滴鮮紅的血,只不過很快便止住了,因爲在岑欣然的手腕上只不過是一條淺淺的印子。
岑欣然突然想大笑,原來她真的已經卑鄙到這個地步了,連自己傷害自己都不捨得,卻甘願讓別人碰自己。
推開門,看到倚在大門邊的易烊千璽。
岑欣然有一瞬間的神情恍惚,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隔了好遠好遠,那種鼻子酸酸的感覺立馬涌了上來,可是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無憂無慮跳在易烊千璽身邊撒嬌、打鬧的那個小女孩了。
“嗨,好久不見。”岑欣然擺了擺手,因爲她知道易烊千璽總是這樣一幅酷酷的樣子,也許她不主動打招呼,他也不會有什麼動作。
易烊千璽皺了皺眉頭,三步化作兩步上前,在岑欣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緊緊地擁抱住了她。
甚至,都沒有用聲音來回應她的招呼。
“欣然,你終於回來了。”
過了許久,才聽到易烊千璽沙啞的聲音,他的力氣很大,緊緊地箍着岑欣然不讓她動彈,明明是她先追逐的他,爲什麼到了最後,心神亂了的卻是他。
岑欣然死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把受傷的手腕又縮進去了一些,似乎只有身體的疼痛才能夠幫助自己把差點兒涌上來的眼淚給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