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俊凱醒來,看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夏以陌,看着她的睡顏,他有一瞬間的晃了神。
那個當初愛笑愛鬧的夏以陌真的走遠了。
或許吧,從她離開後,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和自己睡在同一張牀上,就算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輕輕抽出放在她腦袋下的手,撥開她劉海,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王總,這工作服是夏小姐的。要不要......”
“放着吧。”
望着陽臺掛着的工作服,那是昨天晚上助理送過來的。至於爲什麼留下來是因爲他知道,她會有用的。
夏以陌醒來,半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然後下牀穿上拖鞋迷糊地倚在門上,看見站在陽臺門口的他,再望了望掛着的工作服,“那是我的吧?”
“嗯。”
“我現在換麼?”
王俊凱看向夏以陌,笑了笑,摘下工作服,“好。”
夏以陌有些窘迫,低頭看看自己,因爲昨天來的突然,沒有帶換洗衣服,穿的還是王俊凱的襯衫,接過他手上的工作服,關上門。
王俊凱笑着,往外面房間的衛生間走去。
夏以陌換好衣服,口中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問着,“怒腫麼娘過魏森見都油偶的遺撒?”(你怎麼兩個衛生間都有我的牙刷?)
王俊凱笑而不語。
夏以陌撇撇嘴,走回房間。
“因爲上一次你來的時候我準備的。”王俊凱呢喃着。
等夏以陌出來的時候,王俊凱已經在吃早餐了。
“又要去林可言那裡......不開森。”
“不開心就不會去了。”
夏以陌搖頭,“不,我去。繼續和你扮分手的情侶唄。”
“走了,我送你去公交車站。”
“明天幫我請個假。我要去孤兒院義教。”
王俊凱點頭,“知道了。”
爲了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夏以陌必須坐公交車去,從公交車站到百貨需要二十分鐘,所以她光榮地遲到了。
林可言臉上得意地笑容,讓她有些作嘔,但必須始終保持一種卑微者的姿態。
“遲到的話就去洗二樓的地板,衣架,櫥櫃,窗戶和衛生間,對了,還有儲藏間。”
夏以陌提着桶和清潔工具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一樣大但放東西的位置更多,更雜。
因爲林可言的特意安排,她沒有拖把,只能跪在地上擦地,等到站起來的時候,兩個膝蓋通紅還很麻痛。
“呦,洗的夠快的。”林可言踩着六寸高跟鞋在瓷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離開時,故意用瓷地板踢掉裝水的桶,濺了一身跪在櫃子邊的夏以陌。
夏以陌擡頭看了眼林可言,而後者俯下身,塗了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劃過夏以陌的臉,“這麼漂亮的臉要是被我......嘖嘖嘖......”
林可言抓着她的手臂,實打實地掐了一把,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膚,滲出血珠,夏以陌的臉變得蒼白,咬着嘴脣,淡漠地看着她,“你瘋了吧?”
“是,我瘋了!”鬆開夏以陌的手臂,紅色指甲油劃過了幾滴血珠,林可言擡起手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
“我覺得你應該去精神病院看看。”夏以陌忍着疼痛,提着桶和清潔工具下了樓。
林可言望着夏以陌的聲音,眯起眼,“謝謝你的提醒......但是不需要,因爲......”
夏以陌按時完成了工作,在百貨裡買了套衣裙就準備去王俊凱公司。
乘出租車到達,她特意選了長袖的,就是怕被王俊凱發現她受了傷,出來的急,她到現在還沒有包紮。
“來了。”
夏以陌點頭,將受傷的手藏在身後。
王俊凱起身走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捲起袖子,“這傷......”
“沒關係的。”
“那邊坐!馬上!立刻!”霸氣!
夏以陌自是理虧,乖乖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王俊凱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走過去,蹲在沙發邊,“手伸出來。”
“哦。”
看着他認真地幫自己擦藥,夏以陌的眼眶莫名地泛紅,“我以爲你從未說過怕失去我。我以爲你不愛我,謝謝你。”
“我就在你身邊,從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