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烊千璽揚了揚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的身份,其實很不光鮮的……”仇雅微微低頭,自嘲的揚起了薄脣,“如果不是我爸爸的正室,在那一年突發心臟病而死,或許我永遠都要生活在私.生.子的陰影下。”
“我的媽媽那時候迫於生計,不得已做了我爸爸的情.人,那時候我外公生病,治療費需要好幾十萬,我爸爸給的那些錢,根本不夠我外公化療用,我媽媽心裡很急躁,可是她除了靠些小謊言騙騙我爸爸的錢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後來有一天,我媽媽才發現有了我,她想出了一個主意,想要用我來要挾我爸爸離婚,我爸爸先是不允許,後來求我媽媽把我打掉,我媽媽不同意。”
“那個時候,我爸爸的正室無所出,因爲先天性心臟病,一直沒敢和我爸爸要孩子,我媽媽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三番兩次的找我爸爸鬧,後來……”
“後來她忍不住了,把醫院出示的懷孕證明寄給了我爸爸的正室,她本來就有心臟病,又絕對信任我爸爸,一下子看到這個消息,心裡承受不了,年紀輕輕就死了。”
“後來我媽媽名正言順成了我爸爸的妻子,我外公的病卻也並沒有治好,所以在我出生之後不到一年,就病逝了……”
易烊千璽抖動了一下長睫毛,寬慰一樣的笑到:“可是你還有父母啊,他們應該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吧?”
“我也曾經這麼以爲,因爲他們一開始,對我是很好,後來慢慢地,就變了,他們生活的優越環境,帶給他們一切上流社會所有的陋習,我爸爸依然沒有改掉夜不歸宿的壞習慣,我媽媽也開始漸漸的學會了心機與隨機應變,她學會利用身邊一切的人,包括我……她會不顧我的感受,拉着我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酒會,讓我接觸那些花花公子,我不聽,她就不許我上學,不許我學鋼琴,禁止我做一切自由的事情。”
“那你做過嗎?”易烊千璽聽她說完,依舊不冷不熱的問到。
仇雅沉沉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想作爲交易的籌碼,去放棄我的愛情,我從小就渴望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可以不用被左右卻可以溺入其中的感情。”
“傻,”易烊千璽略有深意的低下頭笑了笑,嘲諷卻又無力的嘆了口氣,“你真傻,你難道不知道在這就個世界上,除了兄弟,姐妹和親人,不能再對其他任何人產生真的感情了嗎?”
“爲什麼?”仇雅微微擡起了雙眼,盯着易烊千璽好看的下巴。
“因爲那樣,你會傷害自己呀,”易烊千璽盯着水塘泛起的泡泡,嘴角揚着淡淡的嘲諷,“你對一個人付出的感情越多,越真,她就會傷你越痛,越深。”
“你……難道嘗試過這種滋味嗎?”仇雅心裡暗暗的一沉,她想擡頭看清易烊千璽此刻的表情,卻又被一陣陣昏沉逼了回去。
易烊千璽抿着嘴沉默了良久,後來才淡淡的點頭:“嗯,很真很真的感受,也是因爲她,才讓我不相信感情。”
仇雅大腦一陣陣的熱,心裡卻是涼涼的,她忽然覺得風又比剛剛大了些,她蜷起雙腿,瑟瑟發抖,擡起虛弱的手揉了揉眉間,卻還是笑着追問:“嗯,你繼續說吧。”
“冷嗎?”易烊千璽似乎是感覺到仇雅瑟縮的抖動,便側過頭,有意無意的關心到。
仇雅愣了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風好像……又大了點。”
“你在冒冷汗,”易烊千璽看了看仇雅汗淋淋的頭,心裡莫名的揪了起來,他想要脫下外套披在仇雅的身上,摸了摸襯衫才發現外套出大廈的時候脫掉了,他看了看雨幕,低下頭不自然的說到,“你靠近我一點,就不會那麼冷了。”
“啊?”仇雅有些愣神,她瞪大了雙眼不確定的看着易烊千璽,見仇雅沒有什麼反應,易烊千璽不耐的低下頭:“我讓你靠近我一點。”
“哦——”仇雅垂下了與易烊千璽對視的雙眼,小小的向易烊千璽那邊挪動了一點。
易烊千璽不耐的皺了皺眉,伸出雙手,將畏畏縮縮的仇雅一下子摟進懷裡:“這樣,感覺好多了嗎?”
“啊?”仇雅被易烊千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目瞪口呆,呆在那裡一時竟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易烊千璽再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她才侷促的點頭:“好……好多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燒的更厲害一點,不要想多了,”易烊千璽抿脣微微一笑, “說說你的'小虎牙妹妹'吧,我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我那段感情了,我曾經愛的那個女孩,也有着我似曾相識的小虎牙,我對你口中的這位'小虎牙'小姐很感興趣,不介意的話,和我聊聊她吧。”
“……”
懷裡的仇雅忽然有了令易烊千璽不安的冷漠。
“仇雅?仇雅?”易烊千璽不祥的托起仇雅的頭,撩開她的劉海探了探額頭,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重又用力的搖着昏厥仇雅:“仇雅,仇雅你醒醒。”
他看了看依舊磅礴的雨水,急躁的重新背起了她,不管不顧的衝進了雨幕。
“哎,王源兒,看看那是不是千璽?”咖啡廳臺階的對面駛過一輛勞斯萊斯,王俊凱透過雨刷,仔細辨別着前方艱難奔跑的人。
王源正用手機和經紀人通着話,聽到王俊凱的聲音,先是愣了愣,然後湊到了擋風玻璃前仔細的辨認:“沒錯,他背上的是仇雅。”
“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外面這麼大的雨,他想感冒啊。”王俊凱踩緊了油門,勞斯萊斯加速的往前開着。
車前的人越來越清晰,王源掛斷經紀人的電話,拿着車內一把雨傘下了車:“千璽,仇雅!”
“王源?”易烊千璽抹了抹臉上不知是雨是汗的水,轉過身去,正好鑽進王源的傘內,王源不明所以的看着千璽和他背上的仇雅,疑惑的問到:“這是怎麼了?”
“發高燒了,別問了快進車,送醫院。”
“噢噢噢,那快快快,快上車。”王源小跑着替易烊千璽打着傘,拉開勞斯萊斯的車門,等易烊千璽將仇雅安頓好,才重新坐回前面。
王俊凱一直冷漠的握着方向盤,直到王源拉好安全帶,才踩上了油門,向醫院開去。
“千璽,你怎麼找到她的?”王源遞了兩張紙巾給後座的易烊千璽,一邊打量一邊問到。
易烊千璽接過王源送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我也不知道,胡娜娜是怎麼找到她的。”
“哦,”王源點點頭,從後視鏡看了看昏厥的仇雅,“幸好她沒換婚紗,不然燒的更重。”
“嗯。”易烊千璽吸了吸鼻子,繼續安靜的靠在後座看着窗外。
“你也感冒了?”王俊凱看了一眼後視鏡,不鹹不淡的問到。
易烊千璽抿了抿脣,輕輕地點頭:“嗯,好像是。”
“爲她連自己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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