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找遍啦,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連影子都沒有!白敏你光衝我發火有什麼用,”仇亞東此刻也很煩躁,他不斷揉着頭髮,焦躁的吼道,“你就知道催催催,讓你看緊點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什麼?你指責我?呵,說來說去倒是我的錯了?你的女兒你自己不好好管管,現在這麼任性,丟下一大堆賓客逃婚了你怪我?”白敏指着自己鼻子火大的反問着仇亞東,“你長本事了你,今天我……你要找不回小雅,我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你這樣的女人我早就受夠了!”仇亞東光火的掛斷電話,燥熱的理了理西服的蝴蝶領結,對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司機發火,“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給我去找!找不到小心你工資!”
“哎——是是是,”司機唯唯諾諾的點頭,忙不迭的啓動的汽車,看了看汽車後視鏡的車輛,開口問到,“董事長,接下來去哪裡找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小雅從小到大去哪裡不都是你接送嗎?你才更應該比我清楚她去哪裡了!”仇亞東不滿的看了司機一眼,怒氣衝衝的說到。
司機被仇亞東一瞪,縮了縮頭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踩着油門,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求救一樣不斷尋找着街道兩旁,渴望出現仇雅的身影。
尋找一直持續到中午,仇雅逃婚的消息再也壓制不住,爆炸一樣在各大網站被貼成頭條,一時間“易烊千璽婚禮現場,新娘失蹤,疑似逃跑”的新聞一下子佔據各種各大網站的熱搜榜,易烊千璽一下子成爲了漩渦中心:
“結婚這麼大的事兒,新娘都逃婚了,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千璽是不是還和以前那個什麼瞳有糾纏,被新娘發現了,新娘忍受不了就逃跑了?”“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夠了,人家的私事被你們宣揚的滿城風雨,還能不能給他留點隱私了?這就是你們記者的職業道德?”
……
褒貶不一的評論一句句都被易烊千璽看在眼裡,他悶悶的抿着脣,如往常一般安靜,王俊凱王源都出去幫忙尋找仇雅了,他卻仍然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看手機,直到手機沒電,他才從沙發上站起。
“千璽啊,你怎麼還不去找找小雅啊?”季雨詩和沈初夏推門進來,看見易烊千璽從沙發上站起來,並不感到詫異。
易烊千璽擡起窗簾一角,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記者,問到:“後門有記者嗎?如果沒有那我今天就從後門走,如果有,我今天就睡在酒店裡了。”
“胖虎剛剛就是讓我們來通知你的,說是門口人太多,讓你走後門。”季雨詩指了指電梯說到。
易烊千璽冷漠的“哦”了一聲,放下窗簾準備離開,卻被沈初夏叫住:“你等一下!”
易烊千璽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只是悶悶的問到:“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沈初夏越過他走到他的面前,直視着他,“你爲什麼不下去和那些記者們解釋?你不解釋可能會給你帶來負面影響,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上了頭條了。”
易烊千璽漫不經心的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我今天太累了,不想解釋了,公司會安排記者招待會的。”說完,他擡腳欲走,卻又被季雨詩叫住。
“你就是想擴大這件事情的影響範圍,讓雨瞳自己來找你對嗎?”季雨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這會……一定很想她陪在你身邊,你之所以不去解釋,就是因爲仇雅在你心裡根本沒有位置,你只是想借這個事情,讓沐雨瞳自己來找你對嗎?”
房間沉寂了良久,沈初夏似乎也看透一樣一直盯着易烊千璽。
易烊千璽面無表情的看着房間的牆壁,許久才輕輕開口:“你想多了。”
他擰開休息室的門把手,走出門外,用背關抵上門,把西裝外套甩在地上,帶上墨鏡 和口罩按下電梯鍵,電梯從一樓緩緩升至三樓,隨着叮咚一聲敞開了門,易烊千璽頓了頓,擡腳走了進去。
易烊千璽沒有在酒店過多停留,他出了電梯就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
公司的車還沒有來,後門的羊腸小道上是不同於這個城市的靜謐。
此時已是午後,陽光懶懶的斜在道路上,偶爾經過的車輛裡不時飄出搖滾的舞曲,易烊千璽一人散步在道路上,恬淡的安靜。
對啊,這個時候你真的應該在我身邊的……我放不下你啊。
這個時候你會在幹嘛呢?是坐在鞦韆上讀着那本讓你哭了無數次的小說;還是趴在窗口,靜靜構思着你的章節?
你走了以後,這個城市彷彿都被黑白化了,書店裡你的小說還在,只是少了你,那些章節也失去了品味的意義了。
沒了你,我就好像夜盲症患者一樣,苦苦在黑暗裡摸索,一切都是朦朧的了……你纔是我的眼啊,可是我的瞳孔此刻這麼痠痛,你又在哪裡呢?
易烊千璽擠了擠眼睛,不想要眼淚掉下來,他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將那些冰涼懦弱的眼淚嚥了回去。
睜開眼,依然是靜謐的世界,只是比繁華更適合回憶罷了。
他轉身向左,想從左邊的小路去停車場,卻看到前面的路上,有着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