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葉天又是鬆了一大口氣,聽葉平驚說過,這葉家最有本事最有權威的人,就是家主了,還好他們家跟家主是同一個陣營的,要不然那就很不利了。
這時鐘伯又說道:“老爺夫人曾經交代過,如果有一天公子回來了,他們不在家,就讓老奴告訴您一些葉家內部的事情。請您一定要記好了,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是同一派的,三老爺雖然已經退隱了,但仍舊是支持家主一派的,我們家老爺跟家主和七老爺,是同一陣營的,五姑奶奶和六老爺八.老爺是一派的,至於九老爺。。。。。。”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猶豫了。
葉天一愣,問道:“我九叔怎麼了?”
“九老爺十幾年前的時候失蹤了,至今沒有音信,不過他還在的時候是跟我們家老爺十分親近的,所以也是屬於我們這一派的。”鍾伯回答。
葉天不由大驚,“九叔失蹤了?他可是葉家的長老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鍾伯惶恐的回答:“這些事情老奴就真的不知道了,即使知道也不能說,這是老爺夫人吩咐過的,還望公子恕罪。”
葉天這才點點頭,說道:“好吧,這不怪您,鍾伯您的話我記住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鍾伯想了想,回答:“還有一點就是,在老爺夫人回來之前,您在燕山千萬別到處亂跑,想去什麼地方先問過七老爺或者靈兒小姐,這裡的情況十分複雜。”
葉天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公子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鍾伯您辛苦一天了,也早點去休息吧。”
於是鍾伯這才告辭而出,臥室裡只剩下葉天一個人,他脫衣上牀後,輾轉反側,久久沒有入睡。
白天那種回家的興奮感,立即被鍾伯的一番話給澆滅了,想不到燕山葉家內部居然也有這麼多複雜的內情,這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的。
現在他葉天突然回家,即將面對葉家內部各派系間的明爭暗鬥,他會處於一個什麼的位置,會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數。
雖然面對未來的事情,他覺得有些迷茫,但一看到牆上那張全家福,心中立即又涌起了一股激動的熱血,“爹,娘,我回來了,不管這裡是什麼複雜的局勢,我葉天一定不會給你們丟臉的!”
腦子裡想着自己跟爹孃重逢的畫面,葉天這才漸漸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就在葉天去了燕山葉家的時候,在華夏的最南邊的省份,南海省,一架專機降落在了南海機場。
從專機上下來了十幾個黑衣人,這些人簇擁着一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森羅殿目前的二當家-李勁鬆。
他們一行人下了飛機後,立即就有幾輛黑色的汽車前來迎接。
李勁鬆一言不發,走進了汽車裡,車隊發動,朝着郊外一路狂奔而去。
汽車上,李勁鬆的身邊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對李勁鬆的態度十分恭敬,不過也可以看出這個男人也是個一流高手。
李勁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給那個男人,說道:“老方啊,這些年來你守在這地方寸步不離,忠於職守,總管大人很是欣賞你的忠心耿耿,這是給你的獎勵,也是你應得的,如果以後還願意繼續效忠我們,就跟着我一起回內地,如果你想告老還鄉,這筆錢足夠你在國
外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那男人一驚,打開牛皮紙袋一看,只見裡面裝着一張黑.卡,還有一把銀行保險庫的鑰匙。
“這黑.卡上有兩千萬美元,是你這些年來的辛苦費,這把鑰匙可以打開蘇黎世銀行的保險箱,裡面是給你額外的獎勵。”李勁鬆說道。、
這男人頓時激動的說道:“多謝打大總管,多謝左護法,只不過我今年才五十八歲,還能繼續再堅守下去,爲什麼要讓我退休?是有其他更好的接班人嗎?”
李勁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老方,你從一個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守在南海,這一守就是二十五年,變成了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而且兢兢業業,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選了,也沒有什麼接班人,你的職責已經盡到了,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
老方不由一愣,問道:“沒有接班人?那您的意思是。。。。。。。要處決那個人了?”
李勁鬆淡淡的說道:“老方,你的任務是看守他,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
老方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嚇得趕緊說道:“屬下該死,大人您就當我沒問過。”
李勁鬆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閉目養神。
車隊從機場朝着海邊一直開去,開了兩個小時後,來到了海邊才停下。
只見這海邊有一個停機坪,停着兩架直升飛機,其中一架還是武裝直升機,人員都已經隨時待命。
李勁鬆帶着十幾個隨從,下了車後,和老方一起鑽進了兩架直升機裡,飛機呼嘯着起飛,朝着大海上飛去。
兩架直升機朝着東邊一直飛了有兩個多小時後,老方纔說道:“大人,前面就到了。”
李勁鬆這才睜開眼睛,朝前方看去,只見前面出現了一座不大的島嶼。
從空中俯瞰,這島嶼面積約有十平方公里左右,四面全都是險峻的懸崖,沒有船隻可以靠岸的地方,唯一能上島的交通工具就只有飛機。
在島嶼的中心地帶,是一座黑色的建築羣,面積幾萬平米,在陽光下這些建築全都閃閃發光,因爲這些建築全都是純鋼打造的!
飛機落在這建築羣的中間後,李勁鬆帶着人走下飛機,朝着最中心的一棟黑色的房子走去。
那棟房子高約五米,只有一扇門,並沒有任何的窗戶,人們走到門前後,老方敲了敲門,過了一會纔有人打開了這扇門。
在老方的帶領下,這行人走進房子裡,只見這房子裡面居然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地面上有一個入口,是通往地下的。
人們從這入口進入後,進入了一條地道,可怕的是連這地道都是純鋼打造的!一直連通到了地下五十米的一個房間裡。
最後人們停在了這個房間的門口,只見這扇巨大的鋼鐵保險門,比得上銀行金庫的級別了,起碼厚達一米多。
其實這扇門和這個地下房間都是按照軍事級別建造的,甚至可以抵禦萬噸級的核彈攻擊!一般的常規武器根本不能對這裡造成任何的破壞,只有幾十萬噸級的核彈才能摧毀這裡。
老方緊張而又嚴肅的在保險門上輸入密碼,然後用盡全力才扭開了開關,這扇厚重的門緩緩被打開了。
門打開後,周圍幾十個守衛立即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門口,隨時都可以開火。
李勁鬆笑了笑,擺
擺手示意人們不要這麼緊張兮兮的。
老方和李勁鬆一前一後,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房間,其他人全都在外面警戒。
只見這個神秘的房間裡有一張大牀,那牀也是鋼鐵造的,在牀的四周有一些生活用的基本器物,比如廁所,洗澡間,書桌,餐桌,還有椅子,甚至還有一臺電視機。
在牀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盤坐着,正在拿着筆在記錄着什麼,對進來的人視而不見,根本連頭也不擡。
李勁鬆上前仔細一看,這男人年紀約有五十多歲,身材健碩,穿着一身乾淨的囚服,四肢都被粗大的鐵鎖鎖住了,四根長長的鐵鏈將這些鐵鎖連接到牆壁上,跟周圍的牆體融爲一體。
這男人低頭在一個筆記本上飛速的寫着什麼,嘴裡還在念念有詞,根本不理會李勁鬆和老方。
這時老方大聲說道:“喂,左護法大人來看你了。”
那男人這才淡淡的回答道:“方敬天,你是瞎子嗎?沒看到我正忙着呢,什麼左護法,不就是李勁鬆那小子嗎,他要麼是來放我出去,要麼是來殺我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男人的口氣似乎根本沒把李勁鬆放在眼裡,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李勁鬆來的目的。
李勁鬆倒也不生氣,只是問道:“齊先生,您早就預料到會來?”
那個男人不屑的回答:“當年哈都思想殺我,哈德尼那小子死命的求情,建造了這座島嶼來關押我,不就是爲了今天要用我嗎?這有什麼難猜的,老子都在這裡等了二十五年了,你們就不能快一點?”
李勁鬆這才微微皺眉,這男人的才智確實遠超常人,接着他又問道:“齊先生,既然知道我要來,也知道我來的目的,您還能這麼鎮定?您就不怕我是奉命來殺您的嗎?”
這時那個齊先生才擡起頭,咧嘴一笑,“你如果是奉命來殺我的,根本不不會跟我廢話這麼多,哈德尼那小子什麼心思我能猜不到?他肯定是派你來做說客的,我聽話的話,就放我出來,不聽話再殺也不遲,對吧?”
李勁鬆不得不佩服這齊先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預料到了,他點頭說道:“既然您都猜到了,那您的意思呢?願不願意效忠總管大人?”
齊先生想了想,自言自語道:“當今天下,哈都思已經死了,也只剩下葉家的家主,還有天虛那個牛鼻子,還有哈德尼這小子,這幾個算的上人物,我如果幫哈德尼的話,或許有八成的把握能贏其他的兩個,這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值得做。我答應了。”
李勁鬆一愣,他原以爲這齊先生被囚禁了二十五年不見天日,一定會十分惱怒,甚至發狂,因爲他當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齊先生的反應卻如此鎮定,三言兩語就答應了爲哈德尼效力,似乎對自己被囚禁二十五年的仇恨絲毫不放在心上,這種人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齊先生呵呵一笑,說道:“我都已經答應了,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我的鎖鏈給解開?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失望啊?李勁鬆,你原本以爲我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就可以藉此除掉我這個心腹大患,可惜我答應了,而且老子出去後,恐怕還會搶了你的位置,哈哈哈,恨死我了吧?”
一聽這話,不僅是李勁鬆,就連方敬天這個關押了他二十五年的監獄長,都感覺到全身冒冷汗,雖然這個人被人們視爲瘋子,但毫無疑問,他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可怕的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