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得棍毫不在意葉天的話,他笑道:“你們看到的是我目前爲止最滿意的作品,我把這件藝術品命名爲‘貌合神離’,你看這個命題貼不貼切?哈哈哈哈。”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麼做?”葉天突然之間有一種感覺,這個劉得棍雖然是他們追蹤了那麼久的兇手,但現在他卻感覺這個劉得棍十分的陌生,像是自己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人一樣,之前陳雙給出的那些分析似乎跟劉得棍這個人完全沾不到邊,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劉得棍微笑道:“葉先生,我只是一個藝術家,請叫我生命的藝術家,我是用生命來完成最偉大的藝術作品,我可不是一般人。”
“你特麼就是個瘋子!”葉天罵道。
劉得棍絲毫不生氣,“呵呵,天才有時候也會被人誤會成瘋子的,你不理解我不怪你。不過當你看完了我所以的作品後,相信你會有所改觀的。”
聽到這裡,葉天不由大驚失色,原本他以爲劉得棍只做下了紅衣女案的八起兇殺案,等他看到這屋子裡的東西后,被劉得棍殺害的人又多了十二個,可這些居然還不是全部!
“你還殺害多少無辜者?”葉天立即意識到一件事,他們確實錯誤的判斷了這個兇手,劉得棍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瘋狂兇殘,可怕!
“我先給你一個提示吧,‘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是我完成的第三件作品,你只要找到這件作品,對我會有更多的瞭解。”劉得棍笑道。
葉天雖然內心震驚無比,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你何不將你所有的作品都告訴我?還跟我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
劉得棍哈哈大笑道:“那豈不是很無趣?我這個人最討厭無趣的生活,生活要充滿驚喜纔有希望。先去慢慢找吧,找到了你就會更加接近我,咱們再會。”說完掛斷了電話。
葉天趕緊將電話交給旁邊的一個專家,“趕緊追蹤這個號碼的來源,是南美打來的。”
那個專家拿着手機進入車子裡忙活了十分鐘後,走過來對葉天說道:“這個號碼其實是用歐洲的線路轉接的,用的虛擬服務器,我們追蹤不到這個號碼的來源,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個號碼究竟是來自歐洲還是南美。”
“什麼?你們不是軍方的專家嗎?”葉天不由大驚。
那個專家無奈的搖頭說道:“歐洲和南美不在我們的職權範圍,那邊的網絡服務供應商不會給我們提供幫助,所以我們無能爲力。”
葉天不由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劉得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的多。
這時歐陽倩停止了嘔吐,走過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從手頭上現有的線索查起,我也會通知國際刑警組織,還有歐洲和南美的有關警察部門,協助我們追查劉得棍的下落。”
葉天想了想,說道:“那也只有這樣了,對了,你知道這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他將劉得棍留給他線索說了出來,歐陽倩點點頭,回答:“這是倉央嘉措活佛寫的一首詩裡的名句,說的是他愛上了一位姑娘,但他身爲活佛,卻要侍奉佛祖,領導信徒,不能跟心愛的人廝守終身,而且這位姑娘的下場也很悽慘,他在得知心愛的姑娘死後,悲傷無奈之下寫下的詩句。你問這個幹什麼?”
葉天摸着下巴,說
道:“這是劉得棍留給我的線索,活佛?看來咱們要去西藏走一趟了。”
接着葉天把歐陽倩拉到了旁邊沒人的地方,將剛纔通話的內容告訴了她,歐陽倩聽完後,不由大吃一驚,說道:“看來我們這次要對付的人,恐怕是華夏幾十年來最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了,也是最變態最厲害的。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西藏走一趟吧,我在那邊有朋友,我馬上安排那邊的人協助我們。”
於是兩人將現場留給了專案組的其他組員來處理,他們準備一番,第二天出發去西藏。
至於王澤的事情,最後警方決定保密,對外不泄露任何細節,對於王澤的家人也只是說死於他殺,至於兇手還在拘捕中,王澤的家人雖然悲痛不已,但也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了。
第二天,葉天的專機直飛拉薩機場,一路上歐陽倩給他講述了關於倉央嘉措活佛的身前事蹟,兩人經過分析後得出一個結論,對於藏傳佛教他們只是門外漢,必須找一個內行人請教。
下午飛機降落在拉薩機場,接機的人是歐陽倩的一位好友,叫盧軍,是一名駐守邊陲的部隊軍官,他們曾經在同一個部隊服役過,是戰友。
坐在車上,盧軍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賓館,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拜訪大活佛,明天正好也是布達拉宮開放的日子。”
經過盧軍的解釋,西藏的佛教有五大活佛,四小活佛,其中爲首的大活佛住在布達拉宮,是西藏佛教的領袖,萬人崇拜的偶像,幾百年前倉央嘉措就曾經是一位大活佛。
衆人來到一家五星級酒店下榻,吃過晚飯後,歐陽倩累了回房休息,葉天卻沒有早睡的習慣,他打算獨自出去逛一逛。
於是葉天換上了一身運動服,出了酒店後,在拉薩的馬路上慢跑散步,由於他們住的這家酒店在市區的邊緣,離郊區不遠,跑了不多會,就離開了喧囂的鬧市,來到一座大山前。
仰望着山上青蔥的樹林,和天空中的圓月,葉天突然興致來了,他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施展出輕功,朝山頂狂奔而去。
他如同一道青煙,在林中飛馳而過,驚起飛鳥無數,如果普通人看到的話,肯定會以爲自己看花眼了。
當他來到山頂後,俯瞰着前方的城市,萬家燈火,再仰望星空,頓時心境如月照空明,靈臺一片清澈,其實葉天自己並不知道他現在就是在吸取着月光的精華,他體內的玄天勁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天人感應的地步了。
就在葉天閉上眼睛,靜靜的呼吸着天地間的靈氣時,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阿彌陀佛,施主好功夫啊,只可惜心境還不夠,驚動了林中飛鳥。”
葉天嚇了一跳,居然有人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這麼近的範圍,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這個人的武功高出他太多了!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披紅色僧袍的老喇嘛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尊雕像一般,靜靜的跟夜色融爲了一體,要不是剛纔他說話,葉天甚至會以爲他就是這夜色的一部分。
“這位大師,晚輩葉天,驚擾到大師了。”葉天知道對方肯定是武林中的高人前輩,態度十分恭謙。
老喇嘛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就是何先生新交的那位小朋友啊,真是幸會呢,老衲法號淨空。”
葉天
眨眨眼,他對西藏的名人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個淨空喇嘛究竟是何來頭,不過這個人既然認識何其多,料想也是一位武林高人。
“原來是淨空大師,晚輩有禮了。”葉天恭敬的說道。
淨空喇嘛緩緩走過來,看着葉天說道:“不知道施主爲何來到西藏?”
葉天心想對方是個武林高人前輩,不妨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或許會有所收穫,於是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淨空喇嘛聽完後,不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施主,你可知道那個劉得棍是什麼人嗎?就憑你目前的武功,就算找到他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枉送了性命啊。”
葉天不由一愣,說道:“晚輩確實不知道這個劉得棍究竟是什麼來頭,還請前輩指點。”
淨空喇嘛不由長嘆一口氣,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都怪老衲當年一時糊塗,收錯了這樣一個弟子啊,這個劉得棍就是老衲的關門弟子,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葉天一聽,不由大驚,說道:“他是您的關門弟子?那他這些年做下的這些案子,您難道也不知情嗎?”
淨空喇嘛搖搖頭,回答:“他離開拉薩已經三十年了,他到底做了些什麼,老衲不清楚。不過他知道老衲不能離開西藏,門中無人能制服他,所以才肆無忌憚,如此囂張。都是老衲的錯啊,要不是傳授了他這樣一身武功,也不至於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葉天不由好奇的問道:“您爲什麼不能離開西藏?”
淨空喇嘛回答:“老衲當年也是年輕氣盛,爲了爭一時名利,闖下大禍,讓老衲悔恨不已,終日在佛前懺悔,併發下大願,此生不離開西藏一步,終身侍奉佛法青燈,阿彌陀佛。”
葉天點點頭,說道:“大師,您說劉得棍的武功遠遠高過我?可我從被害者的遺體上判斷,他的功力也就和我差不多而已。”
淨空喇嘛搖頭說道:“他會龜納之術,會隱藏自己的內息,所以你根本看不出他有多高的修爲,總之他在三十年前武功就比你更高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天一聽,不由又驚訝又是不服氣,說道:“前輩,就算晚輩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能任由他逍遙法外,拼盡全力我也要將他緝拿歸案!”
淨空喇嘛微微一笑,說道:“施主一身正氣,老衲很是敬佩,但你們兩者之間的武功相差太遠,你貿然前去只怕有去無回,看在何先生的份上,老衲必須阻止你去送死,阿彌陀佛。”
葉天眉頭一皺,不服氣的說道:“您憑什麼認爲我一定是去送死呢?”
淨空喇嘛靜靜的說道:“就憑他是我的徒弟,就憑老衲身爲風雲九變之一的密宗法聖。”
聽到這裡,葉天頓時渾身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他曾經聽師傅袁振山說起過,華夏武林中處在巔峰的有九個人,這九個人可以說是無敵於天下,被人們稱爲風雲九變,是傳說中的神仙人物,沒想到這位貌不驚人的老喇嘛居然就是其中之一!而劉得棍居然是風雲九變的徒弟!
這時葉天突然想起幾個人來,他問道:“那何老前輩又是什麼人?大師您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
淨空喇嘛微笑道:“漠北何其多,江南蘇小瑤,東海應更少,關西魯大漢,他們四位就是風雲九變中名震天下的四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