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我馬上救你出去!”葛宇洪隔着門上的玻璃朝裡面喊着,只是裡面的葉天好像一點都聽不見一樣,走出來之後,片刻又回到了屋裡。
“怎麼樣,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如果我真要害葉天的話,他現在還能在這裡嗎?”臧熙那老謀深算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眼睛眯了起來,一副人蓄無害的表情。
但葛宇洪知道他臧熙是什麼貨色,所以這走來的時候,一直保持着警惕,“既然你說沒有害葉天的想法,爲什麼還要綁架他?”
“這說來話長了。”臧熙整理了一下自己西服上的領帶,擺出一副紳士的姿態,“是這樣的,三浦航先生你也是見過,算認識了吧,人家呢,想和你商量點事情,但是你一直不見人家,這樣很不好嘛,要注意國際影響,畢竟三浦航先生也是帶着誠意來的,你說是不?”
“誠意個屁,華夏的東西,豈是一個小日本能夠染指的。你乘早告訴他,舜井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葛宇洪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堅毅的面孔,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容質疑的氣場。
“哦,我明白了。”葛宇洪洞悉一切的眼神掃過臧熙,“你覺得我不會見那個小日本,所以用葉天作爲威脅是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今天來了,我對他說的還是一句話,絕無可能!”
臧熙端着一杯酒,手都端的有點累了。“老爺子,何必呢,我認識你也算是很多年了,你的暴脾氣怎麼就不改改,想當年我們都是白手起家,你現在做的是不錯,好歹也是大舜莊的莊主,只是光有權有什麼用,你得把權換成錢,你說是不?”
“我和你不同路,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葛宇洪堅定的說道,對於臧熙的說辭,這些年沒有少給他講,但葛宇洪可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
臧熙看着葛宇洪,這老爺子,幾十年了,還是這倔脾氣,“對對,你說的對,就算我們不是一道,但有生意做,有錢賺,你總不能拒絕吧,難道你還和錢過不去?”
葛宇洪淡淡道:“你有你做生意的生意經,我有做人的原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葛宇洪和錢是沒有仇,但我不會爲了錢就出賣國家,出賣自己的人格,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此時在臧熙看來,這葛老爺子,簡直是頑固不化,本來還想着說服,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可能性了,“老爺子,以你的實力和才能,要賺錢,簡直是太容易了,可你偏偏選擇了清廉,但那又有什麼用。”
葛宇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臧熙,你少給我說這些廢話,我做人還不需要你來給我上課,馬上把葉天給我放了,不然我將你這裡夷爲平地,別考驗我的耐性!”
臧熙在心裡暗暗想到,哼,既然你不吃敬酒,那就給你吃罰酒。隨即把手裡的酒杯遞給葛宇洪,“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把你的寶貝徒弟放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葛宇洪冷笑一聲,“君子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一種侮辱,拿來!”葛宇洪把酒杯拿了過來,沒有多想,一口而盡。
葛宇洪雖然知道臧熙可能在這酒裡搗鬼,但是葛宇洪的實力不弱,一般的蒙汗藥,甚至是毒藥,對他來說都造不成什麼威脅,完全是可以靠自己的內力,把這些毒都逼出來。
所以這次,他並沒有多少防備。
喝完酒之後,說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眼神看着臧熙,有種不怒而威的神情。此時的臧熙卻是忽然換了一種表情,“三浦航,現在可以出來了!”
三浦航從隔壁走了出來,然後站到臧熙的旁邊,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有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
葛宇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稍微有點乏力。
此時的臧熙忽然換了一副面孔,哈哈笑道:“現在可以告訴你真相了,你的徒弟葉天,我根本就沒有綁架,你也太小看你徒弟的實力了吧,以我的能力,能在是幾個回合打敗他就算好了,可是想我把他抓住,那可真是太難了。”
聽了這話,葛宇洪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沒有綁架他?那剛纔屋子裡的人是?”聽了葛宇洪的問題,臧熙笑道:“老爺子看來你真是奧特了,全息投影這種高科技,估計都沒有見過吧,如果沒有見過呢,就去問問別人。”
葛宇洪聽了怒氣瞬間就上來了,“呵呵,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臧熙笑了笑,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當然知道,以前欺騙過你的人不都被你打斷了手腳嗎?”
“既然知道,你還敢如此放肆?”葛宇洪說話間感覺到身體的一絲變化。
“呵呵,既然我敢,那說明我已經準備好了,還記得剛纔老爺子你喝下去的酒吧,沒錯,我知道你一般的毒藥對你根本沒有作用,不過我在酒裡下的藥,想必你有所耳聞,化氣散,可以讓你的功力瞬間減少一般。”說話間臧熙的臉上閃現過一絲得意的神情。
化氣散!葛宇洪在心裡默唸着,這樣的藥由於無毒,但是卻能讓人在三個小時之內功力減半,是泉市一個世代爲醫的藥王李佰草所制,即使內力再深厚的人,也無法逼出此藥,因爲此藥並不是毒,而是讓人的內氣在短短的時間內化散。
“臧熙,你可真卑鄙!”葛宇洪發自喉嚨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
“哈哈,這話說的,我們都是各自爲了利益而已,不過今天,你可就怪不得我了。”臧熙一邊說着,已經一邊做好了決鬥的準備。
如果說,在正常情況下,臧熙和三浦航練手對付葛宇洪,還有點難度的話,那麼現在對付實力減半的葛宇洪,簡直是易如反掌。
此時葛宇洪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逐漸下降。兩個人已經來到葛宇洪的兩邊,準備夾攻。
葛宇洪冷笑一聲,“呵呵,你們還真是夠卑鄙的,竟然在酒裡下藥!”臧熙臉上露出一絲奸笑,“老爺子,說得不要那麼難聽嘛,誰讓你一副死倔的脾氣,如果你現在答應三浦航把舜井給他,那麼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你自己選吧。”
葛宇洪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做夢去吧,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把華夏的東西讓一個日本人接管!”
“那就怪不得我了!”臧熙一邊說着,已經幾步衝了上去,朝着葛老爺子的胸口一掌蓋了過去,速度之快,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扭曲,葛宇洪使出了自己的傳世絕學,虎勁拳,要是平時,臧熙是根本不敢接這一拳,早就躲開了,但是現在他知道葛宇洪現在的實力也只有一半,那虎勁拳的威力也是大大減小,所以現在他根本不用怕。
那印出去的一掌,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硬生生的接了葛宇洪一記虎勁拳,轟的一聲,臧熙感覺到了一陣發麻的疼痛,心
裡一陣詫異,沒有想到減少了一般的虎勁拳都有如此的實力。
若是平時,那挨着一拳,後果更是嚴重不少。臧熙接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回頭看看三浦航,“你倒是出手啊?怎麼就看着。”
沒有三浦航的聯手,臧熙根本就不是葛宇洪的對手。
三浦航幾步衝了過來,和臧熙前後夾擊葛宇洪。
葛宇洪瞬間施展出了遊虎勁,那身形猶如猛虎一般在兩人中間遊走,拳風呼嘯着,響徹耳邊。
即便如此,臧熙兩人打的依舊十分吃力。此刻葛宇洪喝下去的藥效已經全部發揮了作用,那遊虎勁雖然厲害,但是要靠內力支撐,沒有了內力,也就成了花花架子,此刻出拳的速度明顯減慢,而且襲擊在臧熙身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後勁不足,對於一個練功的人,幾乎沒有了什麼殺傷力。
此時臧熙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出手更加迅速,心裡自然知道,不出幾分鐘,葛老爺子就會因爲體力不支而被制服。
果然幾招過後,臧熙使出全力的一掌,把葛宇洪打的倒在地上,隨即上前按住,然後和三浦航聯手,才把葛宇洪綁了起來。
此時葛宇洪被綁在一個柱子上。身邊站着的是臧熙和三浦航。
“老爺子,感覺怎麼樣,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吧,這裡有份委託書,只要你在這裡按個手印,籤個字,那麼我就可以放了你,要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是狠毒出名的。老爺子你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
臧熙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惡狠狠的感覺,反而是面帶微笑,眼神中卻不似流露着奸詐的兇光。
葛老爺子視線掃過那份委託書,上面是割讓舜井周邊六公里之內的地皮。心裡不由得怒氣沖天,只要在這份協議上簽字按手印,那麼就會生效,此後舜井就會被三浦航接手。
“呸!”葛宇洪狠狠吐出了一口唾沫,而這口唾沫不偏不倚的唾在了臧熙的臉上。此時臧熙已經是惱羞成怒,趕緊掏出手紙擦了擦臉上的唾沫然後扔到地上,大罵道:“葛宇洪!你不要不識好歹,今天你就是籤也得籤,不籤我也會有辦法讓你籤!”
而此時旁邊的三浦航則是看戲似得坐在沙發上,花了錢的就是有點不同,只要臧熙能完成這個任務,那麼他會給臧熙一個億。
這樣的買賣臧熙自然是會做,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不會拒絕這麼誘人的條件,至於三浦航接手之後會幹什麼,那就不是他所能關心的事情了。“我最後問你一句,籤嗎?”
此刻臧熙的眼睛裡已經是滿是怒火,剛纔可是硬生生的讓人唾了一口,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現在,竟然是被一個老頭戲弄。
“呵呵,別白費口舌了。我最後再說一遍,落到你的手裡,是我葛某人點背,但想要動大舜莊一絲一毫,休想!而且如果葉天知道了,一定是會將你們碎屍萬段的!”
聽到葉天這兩個字,臧熙怔了一下,目前爲止能對他構成威脅的,還真就只有葉天。不過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葉天知道。
“哈哈,葉天,他根本不知道你會在這裡,你還是省省吧。”此時的臧熙也已經是耐心到了極限,葛宇洪再不答應的話,就決定給他點顏色。臧熙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根棍子,這個棍子有胳膊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