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浩子商量了一下到時候怎麼做,計劃是什麼樣的,浩子在一邊認真的聽着,最後笑道:“江河,我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雖然我現在已經成了廢人,幫不了你,我怕成爲你的累贅。”
“你不要這樣說,眼睛看不到了還有其他感官,你的功夫也沒有退步,你並不是我的累贅而是我的好夥伴。”
“好!我明白了。”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想到又要並肩作戰,覺得有些興奮緊張。
江河站起身道:“你吃飯了嗎?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吧,咱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可是他剛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頭暈目眩雙腳就像是塌在了棉花上一樣倒了下去。浩子看不到他只能伸手去摸:“怎麼了江河?”可是他也是渾身痠麻倒在了沙發上面,這兩個人是天生體力就比別人好,否則的話,一定早就死了。
這時候大門一開,元靈和劉雯等人一起匆匆的走進來:“他中毒了,剛纔蘇慕月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不能碰他,江河一定收益忘了吧?”
江河靠在沙發上苦笑道:“是啊,我竟然把這個茬給忘了,快點來救救我。”
元靈走到了江河的面前,伸手拉起了他的脈搏是試了一下:“還好,只是一般的毒藥,吃了解毒藥丸就好了。”
劉雯揹着手看着元靈給江河和浩子治病,笑着說道:“日後有了元靈我也就放心了。”
“怎麼,你要走麼?”
“是啊,我的事情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想要和衛蘭一起出去走走。”
江河四面看了一下,果然不見衛蘭的身影,她的父親是間接死於江河的手上,這件事想必她不是那麼容易釋懷的,一想到不能和衛蘭繼續走下去了,江河的心裡就有一種淡遺憾。
元靈笑道:“江河,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在想要是真的出去,劉雯你幫我照顧好了衛蘭。”
“放心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一定沒事的,再說她長得那麼漂亮,一定會遇到一個好男人的。”
江河皺眉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
“是啊,我就是想要氣你。”劉雯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你竟然都不去爭取一下,人家說走就讓走了,真是讓我失望。”
“她…她的事情,我要尊重她自己的意見。”江河不知道怎麼把自己複雜的情緒說出來,乾脆轉換了話題,劉雯還要說什麼,蘇慕月去按住了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劉雯急道:“怎麼了。難道你是吃醋了不願意江河身邊留下她?”
“你說什麼呢?明天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情要解決,你竟然還說這些干擾他的心情?”
“啊!我怎麼沒想到。”劉雯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什麼了。
江河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漸漸下沉的夕陽,心裡想着,如果明天的事情可以順利解決,我一定要去見見衛蘭,把她重新找回來,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浩子低聲問元靈:“你們當中到底誰是他的老婆?還是全都是?”
“呸!他想的倒是美,沒有人是他的老婆。”元靈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可惜浩子的眼睛沒有看到,他笑了笑,心道,不知道我的妹子現在對江河是不是也有點想法?
幾個人在這裡胡亂的睡了一覺,江河一夜輾轉難眠,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有些緊張,總覺得自己的身份就要在明天揭穿了,那個一直幫助自己的江先生明天也會出現嗎?一想到他,他的拳頭就緊緊的攥在一起,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江河,你還不去睡嗎?”
江河回頭,林薔薇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對他伸手:“我們回去吧,天就快亮了。”
“薔薇,我的心裡很緊張,有一件事。”
“什麼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不行,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薔薇輕輕的靠在了江河的懷裡面:“不要擔心,我在這裡的,一直在。”
江河抱緊了薔薇:“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你和汪夢菲一直都在我身邊。”
兩個人在月光下久久相擁,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兩人就能心領神會了。
第二天,江河又恢復了健談風趣的樣子,和浩子一起出發趕往了白虎幫的談判現場。
這裡是白震以前的辦公大樓,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代表着各個幫派的利益關係,雖然元靈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可是她也不得不和江河一起過來了。花喜鵲帶着人坐在一邊,對面是白震和白靖康的舊部,幾方面劍拔弩張,隨時都要開戰。他們在多年的鬥爭對抗之後早就已經勢同水火,能坐在一起就已經少見了。
李驚帶着自己手下坐在旁聽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他的心裡也在算計着怎麼樣才能分得一杯羹,江河一偏頭,他發現主位上坐着的竟然是吳文月,她穿着淡紫色的修身旗袍,完美的身材呼之欲出,妝容精緻,大眼睛裡面閃現着動人的光澤,見到江河來了,吳文月急忙站起身笑着搖風擺柳的迎了過來。
“原來是江河,咱們一段時間沒見了,我很想念你呢。”纖纖素手搭在了江河的肩頭。
江河冷笑道:“你本來以爲我死了呢,誰想到我竟然活了,所以很吃驚吧?”
“你這話說的真的是太難聽了,我和你可是福禍相依啊。”
“相依個屁!你有什麼權利坐在這個主位上面,你到底代表的是誰的利益?”
吳文月咬着嘴脣道:“你和這個白虎幫也是毫無關係,幹嘛這麼橫啊!”
一個代表白震勢力的人站起身護着吳文月道:“我們幫派最近發生了很多互相殘殺的事情,要不是吳文月一直幫着調停勸說,還不知道要出現多少傷亡呢,所以她做老大我們服氣。”
“是啊!”一個代表白靖康勢力的人也說:“別人做老大,我們可是根本不服的,只有這個吳小姐,我們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你們懂個屁!少跟我說一樣的!”
“你說什麼,誰和你說一樣的了,我們纔不像你們一樣跟個哈巴狗一樣撲在她的身後呢,我看着就噁心!”
咣噹!兩方面的人一起甩了茶杯就要開打,吳文月的秀眉微蹙,擺手道:“前腳剛說了絕對會聽從我的安排和吩咐,後腳就打在一起了,這成何體統啊?不準打了啊。”
她的話一出,他們兩方面也只好坐回去了,而坐在一邊的花喜鵲卻是咬着嘴脣看着江河,一直跟他拋媚眼。
江河知道她的意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手勢,回頭笑道:“吳文月,看來我不在風城的這幾天,你倒是很忙,竟然把他們全都收了。”
這個吳文月果然是厲害人物,利用自己的年輕美貌,和地下錢莊的雄厚財力,把兩方面的額人竟然全都收買了。
“你說的這話實在是太差了,我可是以德服人呢。”
江河冷哼一聲:“我可是沒看出來。好了,柳蔭父女的轉讓文書在此,他們可是不願意攙和白虎幫的事情,所以你們就放棄吧。”
“那敢情好了,現在白虎幫已經夠亂的了。”李驚笑道。
江河沒說話,你小子不是希望越亂越好嗎?
吳文月笑眯眯的說:“如此甚好,那麼現在只要花喜鵲你低頭認罪估計一切問題就解決了,至於你是如何坑害他們,還傷害其他幫衆兄弟的,我也就不追究了,滾出白虎幫。”
花喜鵲咯咯笑道:“臭娘們,你是不是喝醉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吳文月臉上一沉:“你什麼意思?”
“你昨晚上請了多少人吃飯,給了多少錢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這些事情分明就是你們鯊魚幫的人從中搞出來的,西安現在反而栽贓到我身上,白虎幫我絕對不放棄,你這樣的外人給我馬上滾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好啊!犯上作亂的妖女,給我殺!”吳文月把杯子一甩,衆人呼喊着衝着花喜鵲的那一方打了過去,這幫人顯然是早就想好了,手裡拿着刀子和棍子,踩在了桌子上面,直接和花喜鵲的那一方開戰了。
花喜鵲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大聲喊道:“反了這幫混蛋,教訓他們!”
一時間整個會場亂作一團。喊打喊殺聲震耳欲聾,時不時就有人被砍倒在地上,江河做夢也想不到,竟然真麼快就打起來了。
原來是吳文月看到江河竟然沒死,知道事情不好了,乾脆直接出手得了。反正他們這邊人數衆多,而且老大也就在路上了。
江河走到了李驚的身後:“你會幫着花喜鵲吧?”
李驚道:“我是旁觀者,和我無關,你不要難爲我。”
“你幫她咱們的事情就算了,要是不管我現在就殺了你。”他的手住了李驚的脖子,就要下手,李驚道:“我可是李婉瑩的父親,你竟然這樣對我?”
“少廢話,不要逼我!
李驚急忙喊道:“殺了這幫逆賊!幫着花喜鵲!”
一時間他的手下,也全都衝過去幫忙了,花喜鵲提着刀子直奔吳文月:“別人都罷了,我一定要把你宰了,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誣陷我!”
吳文月也不怕她,兩個女人踩在桌子上大打出手。
江河這時候等在門口,不一會就聽到蹬蹬蹬有人上樓的聲音,是杜子峰和一箇中年男人走上來了,他們手下帶着三五十個,全都是全副武裝,是來增員吳文月來了。
一見到江河堵在那裡,杜子峰道:“行啊!你竟然會在這裡。”
“鯊魚組織想要吞併白虎幫,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江河在這裡呢。”
“我管你是誰,誰敢阻止我的路,我就要殺了他!”杜江說着一揮手,這幫人衝了過來,手中的刀子反射着陰森冰冷的光澤。
江河不慌不忙,雙手背後,等到他們上了最後一節臺階,突然江河打了一個直響,這幫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了,只覺得身下一沉,緊接着下面的樓梯全都稀里嘩啦的收了回去,這幫人慘叫着跌落下了臺階,摔在地上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