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從飛機上面滾落下山坡,四周全都是樹林和山丘,看來方濤之前是經過專‘門’考察的,這裡人跡罕至,下面的道路完全被封死,就算是專人搜索的話也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進來,到時候估計這裡面的人也全都死翹翹了。
江河回憶着剛纔在飛機上面看到的位置,朝着這座山的東北方向快步走了過去。這裡似乎很少有人來,腳下到處都是層層的落葉,四周偶爾會出來一些慘叫聲,應該是有人被殺了。
這個方濤應該是得到了杜子貴的幫助,否則他自己是沒辦法成功的。
可是這個杜子貴的兒子杜明可是被方濤算計過,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和他合作的?而且杜子貴之前和金博學的關係似乎也不怎麼樣,不知道他們後來是不是和解了。他一邊走一邊想着這些問題,突然腳下一絆,前面出現了一個人,正背對着江河倒在那裡一動不動。
江河走過去蹲在了這人的身後,用手拔過來這個人,這人三十多歲的,肌膚黝黑,他的脖子上面有一根一尺左右的鋼針,他的血是鮮‘豔’的粉紅‘色’,顯然是中毒而死的。
這裡看樣子是安排了一個陷阱,江河開始警惕的看向四周,可是一切安靜,風吹着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聲,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坪,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格拉!一聲脆響,江河似乎是踩到了一塊石頭,之後眼前一道銀光閃光,江河知道不對勁急忙身子後仰,一根鋼針擦着他的鼻尖飛了過去,直接打入了身後的一顆大樹上面。
還沒等到他站起身來,右側又飛過來了一跟銀針,江河雙‘腿’用力身子一轉,鋼針擦着他胳膊縫隙飛了過去,短短一秒種之間,又是三根鋼針飛了過來,江河在原地不停的轉動身體,稍微有點緩慢,就會被鋼針刺穿身體。
鋼針停下來的時候,江河站直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溼透了,而且外衣也被戳了好幾個大口子。
江河心道,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估計更嚴重的陷阱還在前面呢,這時候前面的樹林裡面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驀地閃過。
江河急忙喊道:“是雀羚嗎?等一下!”樂可是這個人並沒有說話,匆匆的跑進樹叢裡面去了。這人的身影很瘦弱,應該是一個‘女’人。
“你慢一點,前面有陷阱,雀羚!”江河的話並沒有讓這個人出現,反而更快速的朝着前面跑過去了。江河往前疾走幾步,想要追上她,可是這時候他發現腳下竟然已經變成了軟軟的泥土,而且越往前腳下的泥土就陷入的越深,桌位開始出現了水跡,草叢下面已經成了水塘。前面的樹林已經近在眼前,可是江河卻覺得自己走不出去了。
原來他的身子已經慢慢的深陷下去。這樹叢裡面竟然隱藏了一個沼澤,這下面的泥潭深不見底,而且越是掙扎他就陷入的越快,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陷進去,而且還在急速的向下陷落,看樣子這既是他的第二道陷阱了。
江河雖然已經三分之二的身體被困,可是腦子還是保持着冷靜,不管怎麼樣,先出去再說,他的眼睛四面看着,落在了附近的一棵大柳樹上面,計算了一下距離,江河把自己身上的腰帶解了下來,朝着草叢邊緣甩了過去,手腕一運力,捲回來了一大把長長的野草,他的力道不敢用的太大,否則自己會瞬間陷進去。
江河把腰帶扔到一邊,雙手快速的編織着繩草節扣,這些還是在當特種兵的時候獵狐‘交’給他們的,當時浩子還笑說,這裡是荒漠哪裡會有沼澤。
獵狐道:“我‘交’給你們的本領全都記起來,總有一天你們一定會感‘激’我的。”
他的編法可以利用這個野草的任‘性’變成非常的堅固的繩子,江河快速的編完,這時候自己也已經淹沒到了心口的位置,他咬着牙,把繩子甩向了附近樹枝上面,可惜第一次失敗了,而且因爲他的用力過猛,一下子‘摸’到了脖子的位置。
江河心道,千萬要成功,要不然老子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他用力的把繩子甩出去。
卡擦!繩子勾在了樹枝上面,而泥水這時候也已經淹到了江河的下巴的位置,他的手抓着繩子,利用上面的拉力,縱身起來。
他的身子像是從泥土裡面拔出來的蘿蔔一樣,帶着泥水從泥潭裡面拔了出來,而這時候那個繩草也禁不住他的重量而從中間斷掉了,江河當然不想再一次的落入泥潭裡面,急忙伸出手抓住了岸邊的樹枝,靈活的跳到了樹上。
他靠在樹幹上面喘息休息了一會,然後他才注意到,原來剛纔他經過的地方,居高臨下看過去格外的明顯,就是一片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泥潭,上面的那些草坪全都是後來被人安排上去的,剛纔那個黑‘色’的影子估計也是爲了讓他上當所以才安排的。
江河往四面看了看,附近的一個樹林裡,一個穿着白‘色’的衣服的男人也是一樣落入了一個更小型的泥潭,可是他只是掙扎了不到幾秒鐘就消失了。
“真是夠卑鄙的。”江河爲了避免再一次上當,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跳到了樹下,他的身上已經污穢不堪,可是現在也不是清洗的時候,先找到雀羚要緊。
他用樹枝往前試探,走到了剛纔監控錄像雀羚出現的地方,可是她已經不再這裡,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只有在一片樹叢邊他看到了一小片血跡,他蹲下身觀察了一下,應該是很新鮮的血跡。
江河站起身,大聲的喊道:“雀羚!我是江河,我來找你了,你現在什麼地方,告訴我!”
他臉喊了四五次也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他正要往別處去找,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格拉聲音。
江河摒棄凝神,過了一會,又聽到了一聲,是從身後傳過來的。
“雀羚,你是不是不方便說話?”
江河的腳邊咕嚕嚕滾過來了一個小石塊,江河順着這個石塊的上方走過去,終於看到前面的一片枯黃‘色’的草叢裡面出現了一個‘女’孩子,正是雀羚
她隔着灌木叢和江河遙遙相望,她的臉上全都是驚恐的神‘色’。
江河急忙走過去:“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了?”原本以爲她是被人控制住了,可是現在看到她只有一個人,江河也就放了心,抓住荊棘叢想要鑽進去。
可是雀羚卻急道:“你不能進來!有蛇啊!”
江河這才注意到,灌木叢中上上下下爬慢的竟然全都是毒蛇,這些蛇的顏‘色’大部分和這些灌木叢一樣全都是枯黃‘色’,因爲他着急所以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回事?”
雀羚緊張的說:“我剛纔看到一個人影跑過去,以爲這個人是你,就趕緊跑過去追你,誰想到一進來,就被這些蛇全都圍了起來,我知道這些全都是毒‘性’很強的金錢蛇,你不要過來了。”
江河道:“沒關係,我和蛇可是老相識了,可以對付他們。”他說完也不聽雀羚的勸告,自顧自的扒開了荊棘鑽了進去,當然他也不是一點防備沒有,直接進去冒險的。
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打火機,抓起了一些已經乾枯的荊棘叢,用火點燃了,這些荊棘裡面的水分早就揮發乾淨,所以非常容易燃燒,火苗一到立時燃燒起來。
荊棘發出了嗆人的味道,還有淡藍‘色’的火焰,讓這些蛇全都慢慢的後退起來。
可是它們的後退也只是一時的,等到江河抱住雀羚的時候,這些蛇全都重新的聚集起來,而且越來愈多了,爲首一隻最大的毒蛇足足有兩米多,手臂粗細,盤旋在兩人面前,迅速的吐着信子,雙眼像是兩顆藍寶石一樣閃着光芒。
江河笑道:“你別說,這蛇黃皮膚藍眼睛,白白的肚子,長得還‘挺’俊。”
雀羚顫聲道:“都到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放心放心,我來對付他!”江河說着把她拉到了身後,面對這條蛇。
蛇王吐着信子似乎是觀察了一下對手,它的四面動了動,樣子格外的悠閒,可是突然之間,它就開始撲向了江河,準備進攻了。
江河早有防備,一手狠狠的抓住了它的脖頸,另外一手的打火機照着它的眼睛燒了過去。毒蛇慘叫一聲,嘴裡面吐出了一口白‘色’的毒汁。
江河用後背撞了雀羚一下:“小心!”
兩個人倒退了好幾步,雖然躲過了它的進攻,可是雀羚差點和後面灌木叢上面的毒蛇撞了一個面對面,驚叫一聲:“江河後面也有蛇!”
江河抓起了上面的一根灌木用火點燃了,用裡的在自己的周圍晃動起來,這些毒蛇雖然很想進攻,可是卻無法靠近。在周圍一米左右的地方開始盤旋起來,而那隻體型碩大的蛇王因爲眼睛受傷,也不敢貿然上千,只是一直吐着信子。
雀羚道:“怎麼辦,這些蛇越來越多了。江河,你根本不該來管我的,現在要把你的命也搭進去了。”
“誰說我會死,我可還沒結婚生娃恩,沒那麼容易死的。”
“可是現在怎麼辦啊?不如我掩護你,你趕快逃走吧。”
江河笑:“我要是這麼容易就逃走了,我就不會來救你了。”
雀羚‘抽’泣道:“我不該爲了給父親報仇,竟然打起了這些黃金的注意,我也不該相信金博學的話。”
“對啊,你不是受傷了,爲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
雀羚剛要說話,突然一條小蛇發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被江河抓住了身體,用力一拉,整條蛇都被拉成了兩段!鮮血噴了一地,一種奇異的味道瀰漫到了兩個人的周圍,聞到這個味道,這些蛇全都瘋了一樣想要進來,似乎很喜歡。
江河道:“雀羚,我沒發現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