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戰兵在都市
江河一愣:“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是啊,一地的血啊,我主持了這麼多場活動,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我得趕緊回家去了。”司儀表情越發害怕,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蓮兒急忙拉住他:“你看到新郎在什麼地方出事的?”
“後院,後院放酒的倉庫。”說話之間,這小子已經跑出去了幾十步了。
江河快步的往後院走,心道你妹的,這可真是夠熱鬧的,這兩方面竟然全都出事了,難道是柳絲絲在救走金絲羽的時候,遇到了那個杜明,爲了脫身所以才動手的?
果然一到後院,就看到了金博學正在酒窖前面的樹叢邊站着,他的對面站着一個身穿大褂的男人,這人的袖子非常的寬大,手裡拿着一個菸斗正在那裡抽着。
蓮兒此時低聲問:“那個抽菸的人是杜明的爸爸啊。”
“看他沒手的特徵來看,應該是杜子貴沒錯了。這人據說是一個製作機關的高手,只是多年前,他失去了一隻手。”即使掩飾的再好,如果仔細看的話也會發現他右邊的袖口一直是鬆鬆垮垮,根本沒有右手。
蓮兒點頭:“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是誰把他的手除掉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上次凌百萬也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這兩個父親的表情都很平靜,而他們不遠處的草叢上倒着一個人,一身的高級西裝,正是今天結婚的杜明,而他的身邊兩個疑似護理人員的人正在給他包紮,江河鬆了口氣,杜明原來沒死,這樣的話,就不會把這個事情轉嫁給金絲羽了。
杜明的後背和手臂上面皮開肉綻,衣服也全都成了破布條,這幫人的動作雖然已經非常的緩慢,可是杜明還是時不時的就大聲的喊叫一聲,嘴裡還罵着髒話。
江河道:“這應該是鞭痕,有人用鞭子把他抽打成這樣的。”
蓮兒小聲道:“他的傷口全都是靠在後面打過來的,我估計應該是不知道是誰幹的,要不然金博學應該是早就把元兇抓起來了。”
這時候杜明的傷口包紮完畢,被扶着站了起來,金博學急忙走過去不知道說什麼,杜明不但不領情,還突然伸出手指向了金博學:“你少裝蒜!給我一棒子還給我一個甜棗嗎?”
“杜明,你瘋了?”杜子貴喝道。
“爸!這事明明就是他的人乾的,現在金絲羽那個死丫頭早就跑沒影了,擺明了沒誠意和我結婚,我們又不怕他,何必要看他裝!”
杜子貴冷聲道:“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閉嘴。”
“我不管,反正我要他把金絲羽給我,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杜子貴突然伸出手,握着的煙管壓住了他的眉心,裡面燃燒的菸絲的一下子燙到了杜明的肌膚,這小子嗷嗷叫了起來:“爸爸,你幹什麼?你該打的是他,幹嘛打我?”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給我把嘴閉上。”
“呵呵!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最近才突然之間出現,說是要好好補償我,結果你就上來就打我?你只是在來利用我和金博學搭上線而已,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王八……”
杜子貴不等他說完便用膝蓋撞到了他的肚子上面,杜明倒退了幾步,突然朝着後面昏過去了。
他一揮手,對身邊幾個目瞪口呆的救護人員道:“我兒子精神狀態不好,把他待下去休息吧。”
幾個人急忙答應着帶走了杜明,而金博學則是對杜子貴點點頭:“你果然是很有誠意和我合作,可惜我女兒完全不懂得珍惜,真對不起了。”
“沒關係,我們兩個人可以繼續合作。”
“可是現在我女兒走了,你的兒子到底是被誰下手的,目前還沒找到,我也覺得很慚愧。”
“沒關係,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這些事情慢慢查吧,不要緊。”
兩個人一起朝着酒店方向走過去。
蓮兒突然拉住了江河的袖子道:“江河,我爺爺在那邊!”
江河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果然看到方濤正在急急忙忙的到處尋找着,估計是已經料到他們暫時不會離開,所以開始到處找人了。
他正好和金博學、杜子貴碰到了一個對面,杜子貴上下的打量着方濤,突然冷笑一聲,說了幾句話,而方濤聽完之後臉色一變,又不知道說什麼,兩方面竟然直接大吵起來。
一邊的金博學則是似乎完全不想他們爭鬥,一直在勸說着,這時候杜子貴突然出手了,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竟然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扎向了方濤的心臟,方濤也是絲毫沒有猶豫,和他大戰在一處,在這當中,金博學一直夾在中間,極力的勸說着,衣服上面也被劃了幾下子。
江河突然拉住了蓮兒道:“咱們走吧。”
“啊?你不想知道他們爲什麼吵架啊?”
江河道:“看他們的嘴型我就知道了,一個問你把那些黃金藏到什麼地方了,另外一個說我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原來這兩個人大家也是爲了黃金,可是我爺爺…不,是方濤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有金博學在中間勸着呢,這些人似乎是有什麼共同利益,應該打不起來。”
果然不多時,就看到金博學已經完全勸住了兩人,雖然杜子貴和方濤怒目而視,可是最後沒有繼續打了。
江河帶着蓮兒離開了酒店,去找她的親生母親,在路上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蓮兒說了。
蓮兒一直沉默不語,大大的眼睛裡面低落出了眼淚來:“原來我母親爲了我一直犧牲。”
“是啊,我希望你可以認清楚方濤的真面目和你的母親好好的相處吧。”
兩個人說話間就來到了劉虎的家,裡面的管家告訴他們,劉虎不在,房間當中只有林清在等着女兒回家。
蓮兒有些侷促的說:“江河,我現在真的有緊張,你能不能先跟她說一聲我來了。”
“沒問題,我幫你說,我讓她下來找你。”江河快步的上樓去了。
林清的房間大門緊閉,江河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答覆,江河這時候抽抽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煤氣的味道,他的手按住了門把手用力的往外拉,可是大門完全打不開。
這時候管家走過來:“夫人是不是睡着了?我來開門。”他說着拿着鑰匙捅進去,可是半晌也沒有打開,大門根本打不開,而這個味道越來越濃了。
“夫人是不是出事了?”管家急着用腳去踹門,被江河給拉住了。
江河道:“不要這樣,裡面全都是煤氣,稍微有點火星的話,估計就要爆炸了,你不要動,我來吧。”他說着把這個管家推到了一邊,他用手按在了大門上面,手中的真氣緩緩的衝進了大門當中,江河只覺得他的力道現在格外的流暢,大門開始緩緩的變形。
他不知道昨晚上練習的心法已經起了作用,大門的鎖頭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大門開始慢慢的打開了,一股濃煙從裡面噴了出來。
管家急着往裡走:“夫人你怎麼樣了?”
江河也跟着走進去,兩個人一眼看到林清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刀,脖子上面是一片紅色的勒痕,她應該是在防身的時候被人掐暈過去了。
“夫人!你怎麼了?”管家慌亂的抱起了林清,把手指頭放到了她的鼻子下面,嚇得立時坐在了地上:“沒、沒氣了!夫人死了嗎?”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半小時之前啊,我準備去澆花,看到她上樓了。”
江河道:“那沒事,可以救出來,你先把窗戶給打開,千萬不要弄出火星來,要不然我們三個人就死定了。”
管家急忙答應了一聲,衝到窗臺去把所有的窗戶全都打開,江河則是用手按住了林清的心臟部位給她做人工呼吸。
林清始終是臉色灰白,完全沒有反應,這時候蓮兒因爲一直等不到消息,所以也跟着怯生生的走上樓來。
她剛走到門口就捂住了口鼻:“江河,這是怎麼了?”
江河道:“你出去,沒事。”
這時候只聽到咣噹一聲,管家發出了一聲怪叫:“啊,這是什麼東西啊!”
江河看到一陣黃綠色的濃煙從廚房滾滾而出,知道不好,急忙把林清抱起來送到門口,同時把蓮兒往外推:“快點帶着你媽媽走,我看看那邊是怎麼了!”
說完便急速的往廚房走。
蓮兒急的一頭冷汗:“江河,你不會有事吧?”
“相信我嗎我沒事,會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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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說完這句話便把大門給關上了。
蓮兒拖拽着母親往樓下走,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這件事不問也知道,一定是方濤做的,他真的要這樣狠心,斬盡殺絕嗎?
江河進入廚房,看到管家已經全身痠軟,嚇得動不了,聲音都變調了:“救命啊,這什麼啊?”
“沒事,你起來!”他說着抓起了管家的後脖領子從窗口扔了出去,管家慘叫着從二樓掉了下去,雖然腳骨骨折,可是也總比在裡面被炸死要好多了。
江河這還是才發現事情的蹊蹺之處,原來是這裡廚房的水槽和窗口之間掛着一個燒杯,裡面有半瓶冒着濃煙的液體,還在一直往外冒濃煙。
江河知道馬上就要爆炸,急忙縱身跳上了陽臺的窗口準備跳下去,而這這時候他突然看到水池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着光亮,猶豫了一下,江河伸出了手去抓這個東西。
腳下一滑差點整個人都撞到硫酸的燒杯裡面。
這邊蓮兒剛剛拖拽着自己的母親到了二樓的拐角之處,身後就想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緊接着一片橙黃色的火焰從房間蔓延而出,朝着她們的方向噴了過來。
蓮兒嚇得尖叫起來,咬着牙拉着母親朝着下面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和母親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