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羚道:“是的,但是這是一個意外,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就死了。”
“汪船是怎麼死的。”
雀羚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當時我只是約了他出來想要請他幫幫忙,既然我父親這邊是絕對不能後悔退婚的,我就希望他可以給父母說不想結婚了,可是他格外的蠻橫,說是退婚可以,但是要我給他五千萬。”
“這傢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他從頭到腳有任何地方值那麼多錢嗎?”
“當時我真的很想退婚,就想要用多年的積蓄給她算了,所以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要求他把這件事承擔下來,告訴兩家的家長,是他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可是誰想到我的父親害怕我動心思,竟然把我的銀行賬戶完全的凍結,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他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我嫁給他一樣。”
江河看着她的眼淚一直滴落下來,心中着實心疼,他走過去拍拍她的後背。
“後來呢,你取不回來錢,他是不會答應你的。”
雀羚道:“我真的是沒辦法了,當時他一直在侮辱我,想要趁機會強迫我,我沒有辦法,就和他打在一起了,正在打鬥的過程中,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衝過來,還不等到我有所反應,直接被那人給擊昏了。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張字條。”
“上面難道寫的是讓你準備贖金?”
雀羚捂住臉說:“是的!上面要我管他的父母要五千萬的贖金,否則就殺了他。至於這個小如何綁架他的事情我之前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又指着前面個集裝箱的人說:“這人是我花錢僱傭過來的,他現在查到的是,小雅的男友知道她認識了汪船這個大款,心裡就有了主意,因爲汪船人很好色,因此就借用了小雅的名義把他哄騙過來的。”
江河道:“這件事真是十分詭異,這麼說是小雅的男友想要藉助你的名義綁架了他,準備要他們的錢,想要讓你承擔一切罪責?”
雀羚點頭:“是啊,我現在想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沒有別的事情了。我把他扔到船上也是害怕他被汪家的人知道真相後打擊報復。”
“可是我覺得你的本事相當不錯,那個小雅的男朋友功夫不可能那麼高直接擊昏你的,背後一定會有別人在主導的,雖然還這個人不知道是誰,但是我覺得,小雅的男友現在也是凶多吉少了。”江河沉吟道。
雀羚道:“其實剛纔那個人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知道了江河你的一舉一動,他警告我,如果你們如果繼續查下去,就把我綁架了汪船的事情全都說了。反正現在汪船都被他殺了,沒有人給他作證。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汪船一被這個人綁架,就立誓斃命了。”
“可是你並沒有綁架汪船,他的死也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雀羚卻是苦笑一聲:“你覺得現在會有人相信我的話嗎?爲了我的父親,我現在請求你們罷手,我之前抓了你的兩個女友,汪夢菲和蘇慕婉現在都在我的手裡面了,請你不要再管這件事,等到事情解決,我一定會把她們還給你的。”
“你想怎麼解決?”
雀羚爲難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也許回拿到汪祖峰的錢,然後我給了他,讓他拿着錢遠走高飛,我就裝作一切不知道吧。”
“這是一個餿主意你知道嗎?汪船這個人已經死了,汪祖峰怎麼可能那麼傻,把錢給了你,得到的卻是兒子的屍體,而且還恰好不知道是誰拿走了他的五千萬?!”
“江河,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父親說過,他現在在白虎幫已經是舉步維艱,所以不希望和汪祖峰決裂,可是一旦被他們懷疑我和汪船的死有關係,我真的死定了!”雀羚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樣子非常的痛苦着急。
江河走到了雀羚的面前,柔聲問道:“那張威脅你的字條呢?”
她從口袋裡面找出了那張紙條:“當時就在我的腦門上面,而且房間當中一片狼藉,還有很多的血跡,應該是打鬥的相當的很了。”
“難道當時汪船就已經死了嗎?”江河道。
“我真的不知道,現在真的希望一切都是惡夢,要是能早一點醒過來就好了。”她揉着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把汪夢菲她們安置在前面的旅館裡面,我真的不是要對她們怎麼樣的。”
“很好,你現在去照顧他們吧,我去和汪家的人交換贖金。”
“江河!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一次真的很麻煩,背後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已經決定爲了父親而死了,你不要摻合這件事好嗎?”
江河卻說:“你聽話,我已經決定要要管這件事,自然就會管到底,你只要確保她們的安全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江河!”雀羚看着他,眼中全都是眼淚:“我該如何謝你。”
“這個好辦,等到事情解決了,你要親我一口。”江河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雀羚一愣神的功夫,江河已經跑沒影了。
江河把雀羚的手機拿在手裡,直奔銀行去取了五千萬的存款,他不能讓雀羚和背上綁架的罪責,所以準備自己出錢解決問題。
過了一會,電話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的是:給汪祖峰打電話,讓他在新北公園交贖金。
江河順着號碼打了回去,可是對方卻很快按掉了電話,發過來一條短信:不要以爲聽着的聲音就知道我是誰,不照做就把你和汪船屍體在一起的照片發給汪祖峰。
江河心道,小樣的,你不打過來我倒是更高興呢,看樣子自己之前推測的根本沒有錯,在打鬥的當時,汪船就直接被殺了。
可是這傢伙竟然如此有恃無恐,絲毫不怕老子拿着手機給汪祖峰看嗎?
江河用這個電話號碼,給汪祖峰發了消息,可是將他支到了新北公園附近的一個大商場附近,讓他一個人開着車瞎轉。
江河自己則是迅速的趕往了新北公園,這個公園在風城算是很小型的公園,這個時間裡面的行人也很少,他沒有進入公園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傢俱城的五樓的樓頂上面,手裡拿着一個望遠鏡看着四周的狀況,榆次同時他聯繫了聶銘和宋銳,龍幫的弟兄全數出動,在公園的各個的角落開始查看有沒有可以的人員。
不多時宋銳的手下就打過來了電話:“汪祖峰的車子到了,正在四處轉彎,他的手下已經把周圍的幾公里都控制起來了。”
“你們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
“大哥放心,我女朋友就是在這個傢俱城買傢俱的,不會有人懷疑的。”
江河自己拿着望遠鏡四面看着,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輛車橫着從遠處別了過來,一直在附近兜圈子,速度不緊不慢,似乎是在看什麼。
江河拿出了對講機道:“你們誰在14街口附近,去看看這個人是幹嘛的。”
“是的大哥!”不多時一個穿西裝打電話的業務男快速的走了過來和這輛車交錯而過,緊接着他就給江河發過來了車子的照片,裡面的人是一個黑影,看不清楚臉,只能隱隱約約的發現臉上帶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了一個嚴嚴實實。
江河又給聶銘打了電話,讓他找一個女孩子穿着和雀羚一樣的運動衣快速的開着車進入公園。果然別克車很快就發現了,緊緊的跟了上去。
江河道:“憋住他,不要讓他上去,發現是假的就糟了。”
“沒問題!”兩輛大貨車衝了過來將這個傢伙的車子給擋的嚴嚴實實,這傢伙過不去,一直用力的砸着方向盤,不過他現在知道雀羚進去了,而汪祖峰的車子就在附近,他心裡也有數了,繼續發短信讓雀羚拿贖金。
江河先讓汪祖峰繞到了公園的後門嗎,過了十分鐘便回覆道:“錢我已經拿到手了,你去死吧,願意怎麼樣栽贓陷害都隨你,我要拿着錢遠走高飛。”
這人立時打過來了電話:“你丫的膽子真的很大啊,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耍我?現在你以爲汪祖峰的人可以放了你嗎?”
江河笑道:“你終於忍耐不住了?呵呵,千想萬算也沒想到會是你啊。”
對方震驚不已,然後慌亂的掛了電話就準備要駕車逃走,可是幾輛車迅速的開了過去,將這個人的車撞在了中間,而這時候汪祖峰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不多時汪祖峰也迅速的趕了過來,將這輛車給團團圍住。
汪祖峰下了車去砸車門:“到底是誰要害我兒子?你有本事給我出來!”
對方突然把車門踹開一發子彈打了出去,汪祖峰完全沒有防備,幸好身後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脖領子甩了出去,把他扔到了花壇裡面。
偏偏這裡剛剛澆過水,裡面水窪窪的一大片,汪祖峰整個人砸了一身的泥點子,此時真是狼狽萬分,幾個手下跑過去想要扶着他出來,卻被他踹到一邊去了。
這人此時也已經被江河扯了出來,將這傢伙的帽子和眼睛給扯了下來,大家的嘴巴全都變了O型,竟然是歐陽文海。
江河道:“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養傷嗎?跑這裡來做什麼?”
“你管得着嗎?我隨便溜達溜達不行啊。”
“行,沒有問題,可是你手裡的手機要先拿給大家看看,萬一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呢。”
歐陽文海急忙把手機掰成了兩半,手機卡也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可是龍幫的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將他壓在車上,用手塞進了他的嘴裡,同時用力的撞着他的後背,不多時他就哇哇的吐了起來,混濁物裡面就是一張手機卡。
因爲實在是太噁心了,所以沒有人碰。
汪祖峰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江河道:“這傢伙不滿你讓他戴了綠帽子,所以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來。想要栽贓雀羚,可是最後還是露餡了。”
“我沒有!我沒有綁架汪船!”
江河卻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後車廂:“既然是想要栽贓陷害,我想屍首應該是隨時在周圍纔對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