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亭欣哦了一聲回頭道:“老公,怎麼辦啊,你的兒子出事了。”
汪祖峰看了李婉華一眼,然後突然冷聲道:“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們想要詐騙我的錢財,所以一起演戲的?”
“你這個王八蛋你說什麼,你竟然敢這樣看我嗎?”李婉華憤怒的衝了過來想要抓住汪祖峰,可是他上次有了那麼慘痛的經驗,這一次絕對不敢和他招架了,倒退了幾步,幾個汪家的保鏢拉住了李婉華。
李婉華掙扎着喊道:“好你一個狼心狗肺的龜孫子,對我冷酷無情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還說我們騙你的錢,我這就去找記者和媒體,老孃有的是錢,五千萬我自己出好了,我要把你的那些醜事全都說了,讓你無法在風城立足!”
她說着轉身就走,汪祖峰急忙拉住了她:“這麼說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汪船出事了,我根本不會來找你。”李婉華對汪祖峰可謂是恨之入骨,往他的身上吐了一口吐沫。
汪祖峰沒來得及躲開,睡衣上面骯髒一片,吳亭欣哎呦一聲,抓起了餐紙在他的身上開始擦拭起來:“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汪夢菲這時候看了一眼江河,她雖然和兩個哥哥不熟悉,可是畢竟是骨肉親情,還是不希望他們出事,小聲道:“哥哥,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江河低聲道:“這件事也很難說,也許是柳如龍,也許是汪帆。”
“爲什麼是汪帆啊?他可是汪船的弟弟!”汪夢菲說完了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爲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三個人全都聽到了。
汪祖峰心裡也是一動,這個汪帆一向是陰險狡詐,要是說他把自己的弟弟綁架了要錢也是不足爲奇的一件事。
他問:“汪夢菲說的是,汪帆現在什麼地方?”
李婉華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從三天見就不見了,臨走前說是有一個重要的客戶要見面,因爲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很少回家住,最多的時候曾經兩個月都不聯繫,所以我也就習慣了。”
江河皺起了眉頭來,哥哥綁架弟弟失蹤,看來還是一件麻煩事。
吳亭欣這時候說:“老公,既然是你們家出了大事情,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先去一趟商場。”
“也好,你去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小甜心。”汪祖峰溫柔的說道,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這個汪祖峰似乎是年輕了不少,眼睛一直掃瞄着她賞心悅目的好身材。
吳亭欣嬌媚的笑了笑,然後擰着細腰出去了,而李婉華則是仇恨的瞪着她的背影,希望把她撕成碎片纔好呢,這時候汪祖峰已經拿起了電話給手下聯繫,讓他們調出汪船的話單還有各種消費的記錄,現查明白他最近和誰再聯繫。
“能夠明目張膽的和我作對的人,風城可不多見,我一定查出來才行。我會讓人準備五千萬的,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管,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如果順利解決了,兩個兒子就不要住在你這裡了,有你看守着,好好的孩子都學壞了,我堅決不允許!”
李婉華雖然滿心不願意,可是卻只能忍氣吞聲了,她一擡頭看到汪夢菲正看着自己,便把氣撒在了她的身上:“都是你個喪門星,自從你回到了汪家以來,我們幾乎天天出事!你馬上給我走,不要讓我再說出什麼好聽的來!”
江河心道這個老巫婆還挺能欺軟怕硬的,他剛要說什麼,卻被汪夢菲給制止了:“算了哥哥。他們的兒子出事,我們不要添亂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汪祖峰站起身:“行了你們也的確改回去了,畢竟和被你們無關。”可是他大概是起猛了,覺得全身痠軟無力,晃晃蕩蕩的就要往沙發上面倒下去,汪夢菲急忙走過去扶住了他。
“爸爸,你沒事吧?”
可是汪祖峰卻甩開了她的手:“用不着你管,你把我氣個半死,現在卻跑過來假惺惺的了?”
江河說道:“他自己願意找死,我們何必多管閒事呢,走吧菲菲。”
他拉着汪夢菲往外走,汪祖峰在後面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自己運力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被自己給害死了。”
汪祖峰覺得奇怪,便氣沉丹田,可是剛一運力,立時覺得自己的小腹像是抽筋了一樣的疼痛難忍,冷汗瞬間幾句滑落下來,他一下子就跪在了沙發上面。
李婉華和汪夢菲全都嚇了一跳,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怎麼了?”
汪祖峰嘴巴張了張,像是要說出什麼來,可是卻哇的一口,噴濺出了大片的鮮血來,他指着江河的方向,喘息說道:“你到底下了什麼毒了,竟然要害我?”
“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好意提醒你,你竟然怪我。”
汪夢菲此時說:“哥哥,難道你覺得剛纔的那個味道不是他放的?”
“我一進他的臥室看到汪祖峰臉色那麼差就知道他壓根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他就躺在臥室的牀上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窗簾後面放了那個東西,所以我想一定是被人害了。”
汪祖峰道:“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爸爸,我們剛纔進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一開始不說是因爲我們都以爲是你故意下毒給我們,可是想不到你自己也中毒了。”
汪祖峰的身子晃了晃,轉身往樓上走:“我要去看看窗簾後面是什麼東西!”
李婉華急忙扶住了他:“老公,你小心。”雖然汪祖峰不願意,可是自己實在是無法上樓,只能由着她扶着自己往上走。
一進臥室的門,汪祖峰就讓李婉華掀起了窗簾,發現那裡竟然安放了一個小型的紅外線的自動手槍,只要一有熱源就會自動開槍,而且動作極快,如果不是江河一開始知道把打火機放在一定的距離,估計他會死。
江河說:“汪祖峰應該是抽菸的,只要一點火,就會直接啓動這臺機器了。”他說着拿出了打火機點着了火,幾乎是同一個時間,一發子彈從窗口飛了出來,將江河手中的打火機給打滅了,嚇得汪夢菲驚叫一聲。
“剛纔你們是想要殺我們吧,準備怎麼樣的?狡辯也沒有用,我都聽到你和吳亭欣耳語了。”
汪祖峰道:“我們是準備在咖啡裡面下毒,可是想不到,我想要算計你們,自己卻被別人給算計了!”他平時是一個煙癮很重的人,如果不是因爲不舒服,估計早就吸菸了,而只要一開始點火,他就會死翹翹了。
李婉華的心理越發得意:“不用問,一定是那個人給你安排的,她自己倒是逃得挺歡。”
“不見得是吳亭欣做的,你想想看,她現在每天在他的身邊,汪祖峰一點菸就死了,她肯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怎麼可能逃得掉啊。我看她自己現在也是身中劇毒,否則的話,剛纔以她剛纔的力道,指甲應該已經把她的皮肉給抓出來了。”江河說道。
汪祖峰說:“你的意思是下毒的和那個放置紅外線手槍的是兩夥人乾的?”
“是的,下毒的人心思細密,而放這個槍的人比較笨拙,但是有效,他是擺明了就是想要殺了你,然後讓吳亭欣也被連累而死了。”江河說道。
汪祖峰沉吟不語,看來想要殺了他的人還不止一撥呢。
李婉華哼道:“美女就是好,做了這樣殺人的事情,還有人幫她狡辯,我看就是她乾的。”
江河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倒是懷疑是那個失蹤的汪帆乾的。”
“你又在誣陷我的兒子!”
“全都住口吧,我現在心裡煩得很,能不能先不要說這件事了。”汪祖峰懊喪的嘆了口氣。
汪夢菲也一直拉着江河,不想讓他說得罪的人的事情了。
手下人很快就把裡面的這些機關給拆下去了,同時找到了四五個監視器,至於那個有香味的毒藥就在一樓的一個假的珊瑚盆景當中,所有的事情安排的非常巧妙。只有對這個別墅相當熟悉的人才能做出來這件事。
家庭醫生給汪祖峰他們診斷了一下,這裡面的毒藥是暫時讓人無法運力,但是功效一般只有幾個小時,對性命沒有大礙。
汪祖峰把醫生趕了出去,然後道:“不管是誰做的,也沒釀成大事情,所以暫時放在一邊,現在還是抓緊時間把汪船救出來再說。”
李婉華道:“汪夢菲,你和江河出去吧,我們家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江河笑了笑:“這是不可能的,不瞞你說,我這個人就喜歡多管閒事,而且汪船還要想娶我的心上人,這個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李婉華瞪着江河,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急忙一把抓住了聽筒:“喂,我是李婉華。”
對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一道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準備好錢了嗎?”這聲音使用了特殊的變音裝置,所以無法聽出來是男是女。
“已經籌集好了,我隨時給你送過去都可以!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李婉華焦急的說道。
“想要汪船活着,就要他的弟弟汪帆送錢,只要我看到錢了,馬上放人。”
“不行啊,我二兒子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不要難爲我了!我送錢還不行嗎,我求求你了。”李婉華急的哭了出來,雖然她的人品惡劣,可是對待自己的兒子倒是相當不錯的。
汪祖峰一把拿過了電話:“我是孩子爸爸,我送錢。汪帆現在已經不在了,說不定也一樣被人殺了,我們找不到他。”
“呵呵,我告訴你汪帆現在活得好好地,你馬上讓他送錢來,要不然你的兒子就活不成了!我在給你六個小時,汪帆不來,我立馬撕票,準備收屍吧!”卡擦!對方掛斷了電話。
“喂,喂!你不要掛電話啊,讓我聽聽他的聲音……”李婉華坐在了地毯上面開始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