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嬌又轉身對江河說:“好了,既然你答應的要替他還錢,我也不客氣了,抓緊時間給我吧,要是要到時候和宋銳一樣都不還錢,我可就要告你們了。雖然宋銳前妻是一個律師,可是畢竟已經不再了,沒有人幫你打官司的話,你們可是要倒黴的。”
她說完了便趾高氣揚的仰着頭走出去,路過蘇慕婉的身邊,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臉蛋看,眼中充滿了嫉妒的火光,雖然已經和江河反目,可是她依然嫉妒江河身邊出現的每一個女人,陳夢嬌希望江河離開自己不能幸福,痛苦萬分,可是他依然獲得格外的瀟灑,而且找的女友都是這樣的出色,怎麼能讓她不憤恨呢?
蘇慕婉淡然說:“你幹嘛這樣的看着我?”
“我沒看什麼,花無百日紅,你以爲自己的美貌能持續多久?”她說完了便關上了門。
宋銳一直到她的高跟鞋的腳步聲徹底的停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他也不敢擡頭看江河的臉色,只是低聲道:“大哥,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
蘇慕婉道:“人都有失落的時候,這說明他是一個用情很深的人,你不要苛責他了。”
江河嘆了口氣:“我也明白,只是他的損失也有點太大了一點,雖然我不在乎這些錢,可是這樣白白給了陳夢嬌兩個億,她還是可以開珠寶店,咱們還是不能讓她的夢想破滅。誰知道她拿着這些錢又會搞出來什麼事情?”
“你說的也是,宋銳,請振作吧。我們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出現在你身邊,關鍵時刻還是要看你自己不是嗎?”
“我明白,賭場我早就不去了,只是我現在害的你給了她那麼多錢,該怎麼辦纔好啊。”
江河一笑:“你放心,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容易賺的,我給了她兩個億,自然也要從她的身上奪回來更多才行,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振作起來。”
“我明白,我會振作起來的。”宋銳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發誓,要做出個樣子來給江河看,重要是要把欠人家的錢還給他。
這時候外面又有喧譁之聲,有人喊道:“我來了,快點讓我上去。”
蘇慕婉道:“啊?難道還有債主來催債了不成嗎?”
“沒有,我保證只有一個陳夢嬌。”宋銳急着退開門,眼前的人讓他呆住了,
原來是聶銘的一個手下帶着一個女人走上來了,這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紅格子裙子,瀑布一樣的頭髮披在肩頭,她的花朵一樣的臉上帶着一種嬌羞的神色,有些拘謹的看着他們。這是一個極美的姑娘,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她長得和謝賽賽有七分神似,尤其是兩顆水杏一樣的大眼睛,裡面呈現出了晶亮的光澤。
宋銳震驚的舉起了手:“這怎麼回事?這也太…太…”
蘇慕婉也掐住了江河的胳膊,疼的他一呲牙:“我說你輕一點。”
“天哪江河,這個人長得太像了吧?”
江河湊到她的耳邊道:“聶銘這小子還真能整啊,謝賽賽長得像宋銳的前妻,這個女孩又和謝賽賽這麼像,偏又是法律專業和的學生,你說能不佩服造物主?”
這時候女孩子說道:“怎麼了,先生?你們這裡不是說要招聘一個律師的嗎?我是法政大學畢業的,正在求職呢,難道你們是騙子嗎?”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想要轉身就跑。
蘇慕婉急忙走過去,把自己的證件給她看了:“放心,我們吃驚是因爲你長得和我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有點像。”
女人道:“這樣啊,那麼你們用我媽?”
“用,我現在就需要你。”宋銳整個人一下子恢復了精神,拉着她去了隔壁屋子。他的頭髮在剛纔的一瞬間竟然變得的無比的整齊,衣服也換了,整個人面目一新,江河他們勸了無數遍也沒有用,可是這個女人一出現,一切問題全都解決了。
這時候聶銘的手下道:“這個是聶先生一直讓我們找的,我們這些天一直找了二十多個女孩子,全都讓先生過目了,他說這個最合適所以送過來了,而且背景我們查了三四遍,絕對是家世清白,從來沒交過男朋友,就是有點窮,自己打工上學,所以想要找一份兼職。”
江河道:“那就好,不要再出任何的紕漏了。”
“是,我們家先生也是吃一塹長一智,那我的任務完成了,就先回去覆命了。”這人說着要走,江河卻擋住了:“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你們家聶銘和那個女的怎麼樣了?”
“挺好的,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呢。”
“行,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告訴我。”
打發走了這個人,江河和蘇慕婉也知道宋銳應該是沒時間送他們了,就着急離開了宋家。
蘇慕婉一邊開車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江河,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身份就和一個管家婆差不多嗎,誰的事情都要找你,你也不能不管。”
“沒辦法,誰讓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呢?來,我真辛苦,你還不趕緊讓我親一口?”江河說着就要湊過去親吻她的臉蛋,被蘇慕婉一下子給躲過去了。
“這麼小氣,我這麼帥氣你都不願意親我?”
“我說你還是不要鬧了,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麼面對元靈吧,她照顧了老爺子這麼多年,兩個人應該經常在一起,她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我覺得她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江河靠在椅背上面仔細思索着:“我當時在水下面除了看到了那副骨架之外,還撿到了一顆女士戒指,上面繫着兩根頭髮,我們都以爲那個是嶽思穎的,可是現在想想我覺得不對勁。”
蘇慕婉問:“怎麼了?”
“我和嶽思穎交過手,她的身手和閱歷怎麼可能打得過夏懸壺呢?先不說別的,在手中的浮力這麼大,怎麼把暗器刺入對方的腰椎骨裡面,一刀致命的?嶽思穎那點三腳貓功夫要是可以,就不用躲在房間裡面六年都不敢出來了。”
“那麼不是嶽思穎乾的又會是誰呢?現在知情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那個任東還活着呢,也不知道這麼多天他都找到什麼證據了。”
“是啊,我也一直聯繫不上他。”
江河仔細回想着姜一山之前告訴自己的話:“他說當時是看到船艙上面有兩個人,正在往下扔東西,然後這個場景轉瞬即逝,還有一艘小船渡過是不是?”
“是的,當時他就是這麼說的。”
江河沉吟道:“我在想其實那晚上的船難應該是兩個案子,第一個就是嶽思穎他們把黃金偷走了幾箱子,然後扔到準備好的小船上離開了,第二個是穿完全的沉下去了,而搞垮沉船的人是另外一夥人,嶽思穎只是知道了那天晚上那個追求他的特種兵有這個行動,她趁機會佔便宜去的。”
“也有這個可能,那麼當時的夏懸壺就應該是和那個特種兵在一起,兩個人一起下了河,發現了黃金樹木不對。可是你還是解釋不通,那個戒指的上面纏着的長髮的事情啊。”
江河笑道:“我在想有兩種可能,一,這個特種兵本來就是女的。當然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這又不是演電視劇,要是個女的,不會不被人發現的,二,這個人留着長髮,然後手指異常的細小,所以纔會被誤以爲是女人的戒指,你驗過DNA嗎?”
“沒有,因爲我當時心想也找不到比對物,所以……”
“回去就宴,我曾經聽說過一件事,有一個男人因爲思念亡母,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把她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所以等到他長大的時候,因爲長期受到束縛,所以那根手指已經無法生長,變得格外纖細,可是他是男的。”
“原來和夏懸壺一起行動的就是老大,可是爲什麼多年後,他竟然又給夏懸壺通電話了呢?”
“因爲他無意當中發現夏懸壺竟然好好地活着,當然要找他了。”
“這麼多年來夏懸壺一直很高調啊,沒有隱居也沒有在別處生活過。”
江河笑道:“很簡單,因爲他確認自己是安全的,不會被他知道,要麼他以爲這個人已經死了,要麼就是這個人出國了不太會回來。”
蘇慕婉打了一個指響:“你的思路很清晰啊,我會去就會馬上查最近這段時間從境外到達風城的人員名單,這個人應該是四十歲左右,有特種兵的歷史。”
“還有一點,他的某一根手指一定是有些畸形的細小,這個你觀察一下他們入鏡的時候的指紋庫就可以了。”
蘇慕婉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摟住了江河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面。
江河吃驚的看着她:“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沒什麼,因爲我發現你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讓人害怕,江河你可不許把你的小心眼都用到我的身上,到時候我一定會被你害死的。”
江河笑道:“丫頭,我對你還用得着心計嗎?我只要一顆真心就行了。”
“又來了,好惡心。”
蘇慕婉開着車來到了上次去的夏懸壺的樓下,卻發現樓下的角落堆放了一些傢俱,而其中的幾件都是上次江河他們見到過的。
“唉?好奇怪啊,這些不都是在元靈家的嗎,難道他們搬家了?”
“一個老人身體都不自由方便了,怎麼可能會這時候搬家,趕緊上去看看再說。”江河嗖嗖嗖幾下子就爬上去了,果然看到那給房間的大門緊閉,上面掛着一個巨大的鎖頭。
江河道:“沒人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啊。”
這時候正好對門一個大媽從裡面走出來,見到江河他們立刻臉上有震驚的神色:“你們找一家人啊,不在這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