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河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杰走在最後,他主要是防備着聶銘等人動手的。
陳杰冷笑道:“放心吧,我現在哪有這樣的念頭,要回去主持婚禮了。”
“都這樣了你還有膽子把她嫁給他?不怕被家暴致死?”小麗問。
聶銘皺了皺眉頭,幾乎要被這個女人的一次次腦殘言論逼得發瘋了。
陳杰翻了她一眼:“呵呵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江河對陳杰道:“那麼既然全都沒事了,夫妻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可要告辭了,今天真是浪費了很多的腦細胞。”
“江河,你不要以爲這就是勝負已分了,我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呢。”
江河笑道:“其實伯父,你養活陳夢嬌是很好了,可是她的性格那麼的陰狠,我不覺得她會一心一意的對你,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可要提前留好了後路,他今天能殺我和汪夢菲,明天要是爲了利益,對你也不會客氣的。先告辭了!”他說着一揮手,衆人跟着他離開了會所。
陳杰眯起了眼睛來,一直看着江河的背影發呆。
手下人道:“其實老爺,他的話雖然混蛋,可是也很有道理啊。”
“住口!我怎麼會防備我的夢嬌!我和她親如父女,我現在的江山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陳杰一巴掌搭在了他的臉上。
“是!我錯了,先生。”手下捂着臉灰溜溜的走了。而陳杰則是冷笑一聲,回去婚禮現場了。
江河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那個小區,汪夢菲在路上就睡着了,剛纔經過了這麼大的刺激,真是讓她疲憊不堪了。
江河沒有吵醒她,到了小區,聶銘和林薔薇兩個人跟着他,其餘的人都在車上等。他們衆人剛走過去,就愛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那裡,兩個警員抓住了珍珠往車上走。
聶銘道:“完了,還是來晚了一步。”
“是陳夢嬌剛纔報警了吧,她這就是存心的。”江河苦笑道。
珍珠此時披頭散髮,滿臉是血,還穿着那天逃跑的時候的衣服。她應該是剛剛逃走就被陳夢嬌的人抓住了。
她的雙眼全都是驚慌,在警察的拖拽下一直喊道:“是我殺人的!我殺的,我全都招供了,求你們不要在逼我了,不要折磨我了啊!”
林薔薇這時候小聲道:“估計是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要不然不會這樣的。”
“是啊,我估計陳夢嬌早就知道是誰幹的了,而抓到她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如何利用她來殺我,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而且完全不念舊情,真的會傷人心啊。”江河冷聲道,他的心臟都在隱隱作痛,陳夢嬌,我該怎麼拯救你呢?
宋銳道:“是啊,要不是你機緣巧合知道了她的計劃,估計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聶銘突然說:“事到如今,不如直接把陳夢嬌殺了,以絕後患,難道這樣的人還能留着嗎?”
江河搖搖頭:“不行,我答應過汪夢菲不會殺了她。咱們走吧。”
衆人上了車,不一會,聶銘說:“等一下,小麗你先給我下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小麗一愣:“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聶銘拉着她下了車,江河他們隔着玻璃看着他們在車下說着什麼,肢體語言越來越大,好像彼此都很憤怒,小麗大喊大叫起來,可是聶銘卻不爲所動。
衛蘭道:“這倆人似乎不太高興啊!是不是吵架了?”
“要是你有這樣滿嘴亂放炮的女朋友,也是不會高興的。”
“恩什麼意思啊?”她是後半段纔來的,前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道,所以此時一頭霧水。
江河把事情的經過一說,衛蘭突然抿嘴一笑:“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要是她一直這麼缺心眼,估計第一次見面聶銘就把她給pass了,會收了她做了女友嗎?畢竟龍幫高層的女人這個位置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做的,可是直到今天她才中二病發作,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
林薔薇也說:“是啊,我也在想就算在缺心眼,也不會一直當這麼多大佬的面裝瘋賣傻,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即便是真的不知道狀況,有過一次被聶銘提醒了也不會再說了吧?除非她就是故意的,爲了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江河笑道:“照你們這麼說,這姑娘還蠻有心計的。”
“因爲我們是女人啊,只有我們瞭解女人。”衛蘭剛說完聽到了清脆的啪啪的聲音,小麗給了聶銘兩巴掌,氣呼呼的走了。
聶銘聳聳肩回到了車裡:“行了,解決了,五百萬的分手費,加上兩巴掌。”
“其實她可能是裝的呢?爲了什麼原因。”薔薇道。
“裝的還是真的,我都不想要要了,太累了。”聶銘一開始也只是覺得要長得不錯而已,對她本人也沒什麼感情,所以並不在意。
只有宋銳回頭看着窗外的小麗,她步履匆匆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了。
衛蘭突然說:“在前面的路口停下吧,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了。”
“你怎麼了?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高興呢。”薔薇在她下車的時候問道。
衛蘭勉強一笑:“沒什麼,再見。”
她正往前走,突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江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車。
“你怎麼也跟我着我來了?”
江河笑道:“其實我不放心你啊,你剛纔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要是你再不來,我們可就要被羣起而攻之了,是不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有點事情。”衛蘭爲難的說道。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很難解決的事情?”江河問道。
衛蘭嘆了口氣:“沒辦法,都是我父親的醫術太高的緣故,我們也是沒辦法,躲來躲去也還是被人找回來了,我本來一直想要找你商量,可是直到你比較忙所以也沒給你說。”
“是仇家找來了嗎?”
衛蘭道:“我也不好說,總之,你先跟我來吧。”她領着江河去了一個狹窄的小巷,這裡的房屋牆壁都是好幾米高,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森。
她四面看了看,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門,領着江河走進去了。
這房間看上去格外的破敗,院子裡面全都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荒草,房子都要塌了一般,江河皺起了眉頭:“這是你們的家嗎?”
“不是的,這是拜託我父親的人住的地方。”
打開了破敗的大門,裡面是刺鼻而來的藥味,濃郁刺鼻的味道讓江河直接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擦!這是怎麼回事啊?”
裡面這時候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來:“是衛國通來了嗎?”
衛蘭說道:“不是的,我是他的女兒衛蘭,家父剛纔來的路上被人埋伏,受傷了,我讓他回去,自己來給您治病了。”
江河一愣,剛纔她遲到,竟然是遇到了這麼驚險的事情麼?,
裡面的人卻絲毫不會替他們擔心,相反他卻是格外的不滿:“哼!真會找藉口!我知道現如今老夫無權無勢了,當然不願意給我治病了,就派了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來對付我了?”
衛蘭也不生氣,推開了臥室的門往裡走:“老人家不要生氣,我給你鍼灸吧。”
“小心!”江河突然抱住了衛蘭往後一抱,四五隻銀色的長箭順着他們的頭髮飛了過去,重重的扎入了身後牆壁當中,他的力度之大,竟然讓這些箭頭沒入了牆壁當中。
老人說:“呵呵,伸手還不錯啊。”
衛蘭驚呼未定的說:“老人家你爲什麼要殺我?”
“哼!你明明說是一個人來看我,爲什麼要帶着另外一個男人來了?莫非是要殺我嗎?”
江河笑道:“你以爲你是唐僧啊,誰見到你都想要直接殺了吃肉,我又不認識你幹嘛殺你。”
他說着就往裡走,衛蘭經過了剛纔的事情變得格外的緊張,一把拉住了江河。
“不要啊江河,不要進去了,真的好可怕。”
“沒關係,我到時要見識見識這個人到底多大本事呢。”江河毫不畏懼,重新的推開了大門,他剛走進去散步,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像是閃電一樣的飛向了江河。
江河急忙側身躲避,對方形如鬼魅一般,重新的撲過來,江河全力和對方打在一起的,打着打着江河心就開始緊張起來了,這人的功夫實在是太怪異了,像是肉身根本不存在一樣飄來蕩去,格外的輕盈,而且到現在他都沒看到對方的模樣,怎麼能不讓他冒冷汗。
這時候他突然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壓在了自己的心口,忽然,肌膚一陣劇痛,江河急忙揮手打在了對方的身上,他只覺得面前站立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小山一樣,根本不知道打在了什麼部位上面,江河身體當中的神珠一向是遇弱即弱,越強則強,所以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了極大的勁力,將對方打得悶哼一聲,撞出去了好幾步。
他憤怒的說道:“好你個衛蘭竟然想要坑害我!”
衛蘭爲難的說:“我沒有,我只是找個人陪着我來的,老人家不要打了。”
這時候江河纔看到對方的模樣,雖然衛蘭叫他老人家,可是這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歲,一臉的絡腮鬍,眉毛像是掃帚一樣胡亂生長,雙目永遠都是閉合的,他應該是已經瞎了。
江河道:“你長得很想張飛啊。”
“呵呵,我長什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馬上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江河道:“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麼樣?不是我說你,人家衛蘭辛辛苦苦的過來幫你治病,不不感激就算了,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以爲你是誰啊?”
男人道:“衛蘭!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