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拉着陳薇薇躲在了陰影裡面,還是不和他們打招呼了,萬一被人看到了,一定會聯想道是自己在搞事,小飛他們進去不多時,就看到很多人慌亂從酒吧裡面爬出來。
一個胖子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真是晦氣!出來喝點酒竟然碰到警察臨檢,真是讓人一點興致都沒了!”
“大哥,你還算晦氣?今天還沒有買到粉呢他們就來了,這是你的運氣啊!”
衆人七嘴八舌耳,罵罵咧咧的往外走,小飛等人進去不費吹灰之力把正在嗑藥的幾個人抓了一個先行,又把幾個買搖頭丸的小弟也拖了出來。
陳薇薇小聲道:“真是大快人心,就應該罰她一個底朝天。”
江河道:“行了,咱們走吧,一會要是和陳夢嬌碰了一面對面就不好了。”
“也是,我們走吧。”陳薇薇和江河上了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江河的眼睛卻直直的看着酒吧門口,陳薇薇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是剛纔看到的那個珍珠,她的頭髮比剛纔散亂了不少,手上抓着一個包包氣喘吁吁的走到了車子旁邊,拿着鑰匙開車門,離着近了才發現,她的全身抖如篩糠一般,拿着鑰匙的都是都在抖,半晌纔開了車門,她的身子鑽進去,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哥哥,你喜歡這樣的美女?”陳薇薇笑道。
江河道:“不對勁啊,我剛纔看到她是和一個胖子一進去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出來。”
“切,那有什麼,胖子吸毒了或者和她吵架了唄。”
“可是你沒發現她的胳膊上面有一道長長的抓痕嗎?而她神情也不對勁。”
這時候小飛突然從裡面跑出來,他焦急的尋找了一會,然後來到了他們的車前,拍打着車窗戶,他的臉上似乎有些焦急的神色。
江河拉下車窗道:“怎麼了?”
“我們剛纔在廁所找打了一具男屍,他身邊的牆壁上面寫着殺人者江河。”
江河一愣:“他是不是一個麻子臉?”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靠!是這個女的,他是怎麼死的?”
“是用硬物直接從後背戳到肺管子裡面,相當狠了。”
“我現在去追她回來。”江河說着一踩油門,車子直接就飛出去了。而小飛在後面大聲喊道:“不要走啊,隊長讓你回去錄口供呢!”可是江河怎麼會聽,車子很快就無影無蹤了。江河一邊開車追趕着女人,一邊用力的按着車喇叭,讓別的車子快速的躲避。
而這個珍珠雖然外表弱不禁風,她的開車技術真的是超一流的,快如閃電,一般人真不是她的對手,江河緊緊追住她的車子,他突然皺眉道:“想不到她竟然也想要害我,難道她也是給李婉華運毒品的人麼?”
陳薇薇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哥哥。”
江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要不是李婉華的人,這個珍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我了。”
陳薇薇道:“原來是這樣,李婉華早就開始一步步的陷害汪夢菲了,要不是這一次你們發現她中毒的事情,汪夢菲一定會聲名掃地的。“
這時候前面的珍珠突然轉了方向,下了高速路,在顛簸的土路上面開了起來。
江河道:“她是發現了我,想要把我引導什麼地方去麼?”
“不會吧,這裡的車子那麼多,很多人都從土路上面走,爲省下高速公路的過橋費呢。”
說話之間又有幾輛車子開始下來了,而前面的珍珠把車子開到了一個低矮的平房面前,停了下來,江河的車子也沒有停直接繼續往前開。珍珠估計是看到沒有人跟蹤,這才放了心,她用力的敲打了一下門,大門一開,珍珠迅速的鑽進門去了。
江河把車子停了下來,和陳薇薇一起往回走,走到了門口,抓住了她的胳膊縱身一躍,直接跳進去了,陳薇薇剛落地,就嚇得抓住了江河的胳膊:“怎麼辦啊!有妖怪在這裡面。”
原來院子當中蹲着一隻兇狠暴烈的大狗,足足有一米多高,體重一百多斤,看到有人來了,嘴巴開始嘶吼了起來,隨時都要衝過來了。
江河急忙擺手道:“你不要衝動,大狗,我們不是壞人。”他說着話快速的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根木棍用力的扎到了狗的嘴巴里面,真氣衝了進去,大狗直接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哥哥,你好勇敢,直接把狗給打死了。”
“這有什麼值得誇耀的。”江河說着把狗的屍體塞到狗窩裡面去了。
江河和陳薇薇一起走到了窗口,聽着裡面的聲音。
只聽到珍珠說道:“明哥,我好像聽到外面有狗子的聲音了,是不是要出去看一下。”
一個男人小道:“不會啊小寶貝,要是真的有人來了,那狗早就開始叫喚起來了。珍珠,你找我到底幹什麼啊?”
珍珠顫聲道:“我殺了人了,明哥,你帶我跑路吧。”
男人一愣:“你說啥?爲什麼要殺人啊?”
“今晚上我和他去酒吧,本來以爲他要送我首飾項鍊的,我想要得到這個首飾給你還債呢,誰知道他竟然打算把我賣了,要在酒吧和人家交易把我賣到越南去,我就藉口上廁所準備逃跑,結果他就追過來了,我一時着急就把他殺了。”
“珍珠啊!你這怎麼辦啊,我現如今欠了那麼多錢,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帶你跑路!”
“明哥,我賺的錢百分之九十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呢?我一心一意的對你,你也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你要是不管我,你就把錢還給我,讓我跑路吧!”女人哭道。
男人厭煩的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突然一拍大腿:“好吧,我就帶你走,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路上吃,等着我啊。”
“恩,你快點回來,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女人說。
“放心放心,我和你都那麼親密的關係了,怎麼會見死不救呢?”這個叫做明哥的抱着女人親熱了一會,然後急匆匆的走出來繞到了後院,他拿着手機打電話:“喂,是警察局嗎?我有一個情況要反映啊,有一個女的……”
碰!他的的話沒說完,身後就出現了一個黑影,有人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子用力的劈了起來,斧頭直接砍在了他的頭頂上面,這人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嘩嘩的往外流,眼看着就不行了,陳薇薇在一邊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張嘴就要叫被江河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陳薇薇掙扎道:“這個女的好狠心啊。”
“是啊,那個麻子臉死的更慘,殺手有文化,誰也擋不住。”
陳薇薇橫了江河一眼,心道,說的是什麼啊,一點也不押韻。
這時候電話那頭還在說着什麼,珍珠拿起了電話道:“不好意思,我老公喝多了酒胡說八道呢。”她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轉身回房間去了。
她翻箱倒櫃的從裡面搜出來了一堆現金和首飾,撞到了一個黑色的皮包裡面準備跑路。
可是剛上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迎面的兩個人,她頓時就坐在了地上:“你們是來抓我的?”
“你不認識我?”
她搖搖頭:“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上次救人的時候她其實見過江河一面,可是因爲當時亂哄哄的,光顧着看林麗麗了,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江河笑道:“你不是在牆上留了殺人者是江河嗎,爲什麼不知道我的名字還寫上去了?”
珍珠吃驚道:“你就是江河?我也是臨時想出來的。”
“爲什麼要害我?”
“因爲我經常聽這個麻子臉說你的名字,說你和他的幫派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之類的,所以我想,要是寫下你的名字,估計警方也不會懷疑我的。”
“麻子臉是白虎幫的?”
女人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從來不和我說,我只聽說他們要在婚禮現場害死你,我想反正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他們準備怎麼害我?”江河不動聲色的問道。
珍珠想了想:“我要是告訴了你,你會不會保我不死?”
“我的天啊,你剛纔就殺了兩個人了!而且手段那麼的熟練,可見這不是你的第一次,讓我們怎麼保你啊!”陳薇薇激動的指着她。
珍珠突然掩面哭道:“我是鄉下來的,家裡面生了十個孩子,他們一直重男輕女,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十幾歲的時候他們準備把我賣給一個農夫做老婆,他都四十多了,用了幾百塊就買下我,結婚當夜我就殺了他跑出來了,我本以爲可以更名換姓的過好日子,誰想到竟然碰到了一個賭鬼男友,爲了他我出賣自己,結果還被他背叛了!”
江河搖搖頭:“算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把他們害我的打算告訴我,我就放你走。”
“哥哥!”陳薇薇急的直晃盪他的胳膊,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容易心軟呢?
江河卻說:“他殺的人我覺得都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
珍珠聽到他說不在害自己了,非常的高興,把她從麻子臉那裡知道的話全都複述給了江河,江河和陳薇薇聽了都是沉默不語。
陳薇薇心道,這個珍珠缺德,陳夢嬌竟然比她還缺德無數倍,陰險的女人,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估計很難躲的開她的暗算了。
江河道:“好,既然你全都說了,我也放了你,你不要坐之前的車子了,開我們的車子走。”
“可是我在廁所留下了你的名字……”
“沒關係,我沒有進去過,他們有什麼證據抓我?以後不要輕易的相信男人了。”
珍珠千恩萬謝,拿了包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