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從來沒有體會到這麼陰冷的殺氣,此時李安彷彿已經不是一個從基層走出來的兵王、一個新兵蛋子,而是戰場上最兇狠的敵人。
這種敵人不會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不管這時做出任何的反抗,他都會用那把冰冷的匕首割斷自己的脖子。
不過是一場選拔賽而已,付出生命的代價、死在一名新兵蛋子手裡,狙擊手不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
即使他心裡再怎麼不甘,這時卻也只能束手待斃,等待機會再進行反撲。
剛剛從這裡跑過去的田七返了回來,撿起地上的狙擊步槍就端在肩上指向李安身後,歷聲叫道:“站住別動,否則的話我就開槍了!”
追趕過來的步槍手剎住腳步,一臉陰沉地盯着對面的李安和端槍指着他的田七。
李安一把將狙擊手從地上拉起來,匕首一刻也沒離開過狙擊手的脖子,面對步槍手輕聲喝道:“別動!”
別動?
這可是特種兵呀,哪有那麼容易聽話?
步槍手端槍指着李安和田七,卻因顧及自己的同伴而不敢做出冒然的舉動。
雙方手裡面都有槍,而且是真槍實彈。
不過是一場特種兵選拔賽而已,卻搞得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卻又都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步槍手顯得非常的鎮定,對於這種僵局倒是不急於打破,他所要做的就只是拖住李安和田七,以便更多的同伴趕到這裡來。
李安不傻,看出步槍手是在拖延時間,同時也知道其他特種兵趕到的話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因此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打破這個僵局才行。
“咚。”李安突然一拳將被自己俘虜的狙擊手打暈過去,然後舉起雙手衝對面的步槍手講道,“我不會等到你的同伴趕來的,所以我們還是儘快解決這件事吧。”
步槍手見自己的計劃被看穿,就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解決?”
李安收起匕首說:“來一場決鬥。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那我們兩個就投降,自動退出這場選拔賽。可是,如果你輸了,那......呵呵。”
輸?
步槍手眉心暗鎖,對方一個新兵蛋子向自己這個特種兵下達了戰書,如果不接的話那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好,我也不怕你們兩個玩什麼花招。”步槍手說着將手中的步槍扔到一旁的草叢中,然後擺出一個常規的格鬥準備。
“看好他。”李安回頭向田七吩咐道。
田七立即將槍口頂在暈倒的狙擊手腦袋上,以防對面的步槍手玩什麼花招,或者是突然間有其他特種兵闖進來,這名狙擊手是他們手中唯一的籌碼。
李安要的是速戰速決,也就不再廢話,暗吸一口氣就直接衝了過去。
李安這邊一動,對面的特種兵就也動了起來。
特種兵和基層走出來的兵王畢竟不同,而且這名特種兵的近身戰水平遠在那名狙擊手之上,一上來就暴發出強大的氣場,力壓李安。
“呼。”特種兵的拳頭帶動一陣勁風朝着李安的面部砸了過去。
這一拳快、準、狠,力道是普通基層兵王根本無法比的,普通人被這一拳砸重的話就算是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如此強大的殺傷力和特種兵的平常訓練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殺敵,所學習的全都是殺人技,而非具有觀賞性的格鬥技。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小心!”田七驚聲叫道,爲李安捏了一把汗。
“啪。”李安擡臂格擋,緊跟着一拳轟在了步槍手的胸口上。
相較之下,李安的攻擊速度、力量、準頭一點也不比特種兵差,因爲他學和也是殺人技。所有的攻擊都是那麼的直接,講究的是一擊斃命。
當然,兩人不是什麼生死之敵。這場決鬥只分勝負,不出人命,各自都收斂了自身的殺氣,只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
按說李安這一拳打實了,就算你是特種兵也要傷個七分纔對,可是......對方不避不躲,任由李安的拳頭砸在了胸口上。
除了一聲沉悶的撞擊外,步槍手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身體猛地躍起,右腿膝蓋頂在了李安的胸口上。
“啪啪啪。”李安向後連退三步,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滾,差點沒壓下那口血氣。
膝蓋撞擊的力道遠遠大於拳頭,這也是爲什麼李安會受到影響的原因,可對面的特種兵被李安一拳打中沒有一點影響就說不過去了。
“鐵布衫!”站在後面觀看的田七脫後而出。
步槍手的臉蒙着面,看不出他此時的面部表情,可他的眼裡卻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鐵布衫、金鐘罩這種橫練功夫最是難學,一旦學成卻可以在這種近身格鬥中佔大便宜。
簡單地說,你打我一拳我不怕,我打你一拳卻能要你的命。
尤其是在出其不意的情況,戰場殺掉非常有用。
當然,不管是鐵布衫還是其他武學,功夫只能提升一個人的反應能力及力量等,卻不能抵擋現代武器的攻擊,這也是爲什麼近代功夫逐漸走向落沒的一個原因。
不過,在一些特殊部隊和組織裡還是非常提倡習武的,這樣可以提升一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
面對如此高深莫測的橫練功夫高手,李安似乎註定了敗局。
只見李安深吸一口氣,雙腳隨意而戰,雙手自然而垂,一雙眼睛注視着對面的特種兵,像是已經放棄了這場戰鬥。
“結束吧!”步槍手暴吼一聲,一個跨步上去,一擊炮拳打了過去。
炮拳是集中了體內所有的力量,如大炮發射一般,暴發力非常大,因此得名。
步槍手使用炮拳攻擊,想着的是趁熱打鐵,一招分出勝負。
李安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當步槍手的炮拳打至面前時才緩緩地擡起了手。
他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緩慢,卻是後如先至,手掌輕輕地搭在對方的手腕上。
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太極搭手使了出來。(才都知道投票票的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