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把杯中的酒水放在櫃檯上,淡淡道:“沒什麼可招待你的,請你喝杯龍舌蘭吧。”
黑鳳凰接過酒杯來一飲而盡,把杯子推了過去:“我要回部隊去了,多保重。”
“你也一樣。”方菲對旁邊偷窺的李朔挑了挑下巴,道:“李朔,代我送送她吧。”
“哦,好的。”李朔走了過來道:“凰姐,這邊請。”
黑鳳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跟着李朔走出流雲會所,背後的隊員們也都紛紛撤走了。
李朔從停車場內把自己的那輛黑色奔馳開了過來。
“送我去機場。”黑鳳凰做進車廂內,簡短地道。
“好的。”李朔一踩油門,奔馳車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奔馳在街道上飛速疾馳着。
黑鳳凰神情平靜地坐在車廂一側,抱着胳膊閉目養神,李朔一邊開車一邊偷偷打量着她。
“你和隊長怎麼認識的?”黑鳳凰沒有回頭,開口道:“你和隊長成爲朋友我不奇怪。”
“流雲會所是靈寶市內所有催眠師的聚集地。”李朔握着方向盤開車一邊道:“我女朋友初晴跟方菲姐是朋友。”
一說到這裡,李朔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自己跟初晴可謂八字還沒一撇,自己怎麼就承認了?
黑鳳凰依舊保持着平靜,淡淡道:“你可以教我凰姐。”
李朔知道她語氣中另外一層的意思,對於這個作風嚴謹冷酷的女軍人而言,這已經代表認可了他。
“其實凰姐,你應該跟方菲姐多溝通溝通。”李朔道:“再說了,我哥現在想要暗算他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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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朔知道如果直接勸她和解,純粹是自取其辱,畢竟黑鳳凰也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女強人,如果讓她向方菲姐低頭,那根本就是承認了自己是小三,這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
果然,他這話一說,黑鳳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上掛起一抹淡淡哀傷。
“等到他恢復實力,你就知道厲害了。”黑鳳凰眼中掠
過一抹驚心動魄的神采,轉頭問道:“你能治好老秦,保證他沒有後遺症嗎?”
“凰姐,我是中醫。”李朔瞥了她一眼道:“我哥真治好之後,唯一的後遺症大概就是他以前訓練出來的各項反應能力都會降低,如果真的想要重新上戰場,只怕還需要長時間的磨練。”
黑鳳凰神情微微一黯。
送走黑鳳凰後,李朔掉轉車頭返回到自己的住宅,自己住宅和葉淺心的現已經被多事的老劉買下來,隨便他想住多久都不用擔心房租的問題。
至於製作法器之類的事情,李朔早已經不做了。
王空山大師和羅老爺子一樣,極其反感李朔研究那些關於秘術開光之類典籍,因爲這些所謂的秘術開光製作法器都只是籍國學而發展出來的一些最皮毛不過的東西,學得越多隻會越糊塗,而且玩物喪志,浪費精氣,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他真的需要錢,直接跟他要就行。
對此李朔很無語,只能聽從老師的吩咐。
他現在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老師王空山似乎在謀劃一個大局,一個復興國學的大局,而他李朔則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對此,李朔倒是並沒有絲毫的怨言。
跟葉淺心溫存沒多久,接着手機響了,是老岳母和老媽同時打來的,兩位正在度假的中年女士的關懷,讓李朔着實頭痛不已。
初晴一個小小的謊言,已經是徹底害苦了他,爲了應付老媽和這個便宜老岳母,兩人必須編造更多的謊言才能糊弄住自己那位精明過人的老岳母。
叮鈴鈴……
清晨時分,手機鳴響聲傳來。
李朔揉了揉眼睛,把搭在身上的玉臂輕輕拿開,葉淺心哼唧了一聲,轉過身去拿枕頭捂住腦袋,咕噥道:“別吵我,誰的電話?”
李朔拿起手機來看一下,竟然是沈慕雲的電話:“是沈慕雲的。”
熟睡中的葉淺心呢喃一聲,不滿地哼唧了幾聲,轉身撈住他的身體,又纏住了他:“她又來找你做什麼?”
“喂,李副總嗎,
聽說你回來了?”沈慕雲語氣中透着一股焦急的韻味。
“剛剛纔回來而已。”李朔道:“你有事?”
“不瞞你說,一位病人指名道姓要你治療。”沈慕雲語氣中透着一股頭痛的意味:“很難纏的病人,指明瞭讓你治。”
李朔揭開被子,穿起了衣服來道:“好吧,我馬上就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山陰鬼國中忙碌,不知道讓多少顧客望穿秋水,好在沈慕雲安撫有道,再加上深度沐浴催眠的推廣,倒是讓這些非富即貴的顧客們如魚得水,再加上青鳥國際這段時間培養的催眠高手已經成型,如今整個青鳥大廈顧客幾乎是天天爆滿。
接受過深度沐浴催眠的顧客們個個都讚不絕口。
“我現在都快忘記自己是青鳥國際的副總了。”李朔從牀上飛快地爬起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
趕到青鳥國際大廈後,貴客室的一羣氣度不凡的男女圍蹙着一位老者。
李朔打量了這羣中年男女,他們大概是出身官宦豪門的,各個氣度不凡,但在李朔目光落到一個神情陰鬱的中年婦女身上,這個中年婦女忽然感覺到他的目光,觸電般哆嗦一下,後退半步,有些驚恐地看着他。
“你就是李朔?我是趙清瑄。”中年人看着面前這個有些年輕得過分的副總,似乎有些不能置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也太年輕了吧?”
“醫術高低跟年齡上下沒關係。”李朔和他握了握手,淡淡一笑道。
李朔笑道:“我修的是傳統國學,除了催眠術之外,我也精通按摩推拿鍼灸砭石。”
“清瑄,我看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才實學的,讓他試試吧。”一旁那個老人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道:“年輕人,我姓趙。”
李朔打量老者一眼,看到他兩眼佈滿血絲,十分的無神,眉心中隱約有黑氣,很顯然是長時間飽受失眠的痛苦。
三根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手指在尺關位置輕輕滑動着,一股股柔和的暗勁迅速滲入他的尺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