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靜靜的站在樹後,雖然看不到虎豹營的追兵,卻已然能夠聽到陣陣呼喝聲。
深吸了一口氣,雲七蹲下身來,從戰術背心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又拿出一面鏡子。打開盒蓋,裡面裝着三排顏色不一的迷彩油,叢林作戰一直以綠色、黃色和棕色爲主,分別代表着綠葉迷彩油,和樹幹迷彩油以及泥土色迷彩油,他一點點的將不同的顏色塗在臉上,進行着深度僞裝。
塗抹完迷彩後,他又抽出的虎牙格鬥軍刀,猛的插在面前的樹幹上,刀身鋒利直接沒入刀柄,只見他拿出兩卷棉布,仔細的纏在手心處和手背處纏繞整齊,這是爲了防滑。接着又將軍靴的鞋帶鬆開,重新綁緊,還在小腿上纏了幾圈,站起身試了試鬆緊。
“噌……咔!”雲七拔出軍刀,帶出幾塊碎木屑,再看刀面依舊光亮如新。
……
三名走在最前面的虎豹營士兵一邊小心謹慎的探路,一邊時不時的對後面不遠處的士兵做着手勢。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就在左邊一名士兵腳旁的灌木叢裡,一雙聚起瞳孔的眼睛正順着他的腳步移動。
就當這三名虎豹營走成一排的時候,躲在灌木叢中的雲七扭動了下關節,像一枚炮彈瞬間彈射出來。
“噗!”離的最近的一名士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心臟猛的一個收縮,渾身顫抖了一下,便緩緩倒地。
雲七的速度勢如閃電,迅速從那名已然死亡的士兵左側肩胛骨縫隙中拔出刺破心臟的軍刀,在第二名士兵剛回頭的瞬間抹了上去。
“呃……呃啊呃……呵……呵呵……”士兵忽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脖子處有些冰涼涼的,雖然他努力的盼望着,剛纔那一刀並沒有擊中自己,但隨後而來的一聲“噗……”鮮血像水管爆裂般噴灑出來,他趕緊擡手想要捂住傷口,卻是發現大腦中樞越來越不聽他指揮,帶着一絲無奈和絕望,軟軟的倒了下來。
第三名士兵總算反應過來,剛要舉劍迎擊,兩眼前忽然一抹寒光一晃而過,士兵下意識的舉起長劍橫在身前。眼前又是一晃,來不及查看,只見着眼前自己的長劍竟然隨着一支玩好的手掌一起掉落在地。
“啊!啊!”士兵擡起被削去手掌的斷臂,愣了一下,忽然一股鑽心的痛楚襲遍全身,終於忍不住大聲嘶喊起來。
“噗”早已慌亂的士兵,被雲七輕而易舉的刺穿心臟,然而在這一刻,士兵臨倒下前感激的望着雲七,輕輕的笑了笑,因爲他終於感覺不到這股鑽心的疼痛。
雲七做完這一切,不過是普通人眨了幾下眼睛,一轉頭,望着身後不遠處早已愣住的虎豹營士兵,雲七忽然放聲大笑:“呵呵啊哈哈哈哈!”笑完之後,舉着軍刀指着那些不敢上前只敢將武器舉在身前的士兵,大聲吼道:“來啊!”接着,又一次隱入叢林。
反應過來的虎豹營士兵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恥辱!這絕對是他們自創立這支軍隊以來的第一次恥辱,他們一百多人,竟然被一個臉上塗抹着怪異顏色的男人嚇的不敢上前半步。
百人隊的副隊長衝出人羣,對着站在最前面的幾人,一人就是一個嘴巴子,打完之後憤怒道:“丟人!丟人!你看看你們都被嚇成什麼了!我們一百多人,他才一個人,丟人!”
面對副隊長的訓斥,每個士兵都低下頭,在他們心中,這已然是莫大的恥辱,一名士兵站了出來,大聲吼道:“隊長!我願做排頭兵!”
“好!還有誰!”
“我,我,我!”一時間,大家都紛紛站出來,請求做排頭兵,他們要血洗恥辱。
虎豹營的血性一下被激發出來,排頭兵一共選出了十人,這十人各個將身上的鎧甲解下,赤着上身,一手持劍,一手舉着盾牌,也紛紛踏入雲七所消失的方向。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叢林中到處充滿了不知名的鳥類的怪叫聲,時而撲閃着翅膀從衆人眼前飛過,有的乾脆停留在樹枝上好奇的打量着從眼前經過的一百多個從沒見過的動物。
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順着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幹緩緩向上游來,它感覺到了有食物就在樹上的某處茂密的樹葉當中,卻是沒能感覺出危險的氣息。
“嘶”毒蛇昂起蛇頭,口中吐着信子,在離雲七不足兩尺盤了起來。
雲七沒有動,他只是用目光盯着毒蛇,手中的軍刀反握着做好準備,就在毒蛇襲來的一瞬間,雲七手臂一揮,一條無頭的毒蛇從樹上無力的摔落在地上。
遠處傳來了腳踩枯樹葉的沙沙聲,雲七縮了縮身子,靜靜的等待着。
不一會,幾名赤**上身的虎豹營士兵走了近來,從他們踏入雲七視線範圍內的第一步,他們便覺得渾身不舒服,總有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自己就像是獵物一般,這便是從雲七身上所散發的殺氣,這種殺氣並不是武俠小說中所描述的那樣,而是常年在死亡線上徘徊的人所後天擁有的一股氣勢。
這就好比美軍從巴格達撤退回國的時候,一些大兵雖然恢復了正常人的身份,但他們的雙手曾沾滿鮮血,周圍的親朋好友總覺得他們身上有股怪異或讓人窒息的氣息,從而敬而遠之,這也是爲什麼每一名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都要進行心理輔導的原因。
雲七撥弄了一下面前的樹枝,樹枝上繫着一個繩結,若是仔細看去,一條防割繩直接順着樹幹延長到地下,隱入樹葉之中。
一名士兵漸漸走到雲七所在的樹下,地上的樹葉很厚,但他還是看到了吊在樹幹旁的繩子,他好奇的伸手拉扯了一下,又擡頭向上望去,卻是見到一張面露微笑的臉。
雲七忽然一扯繩子,樹下的士兵只覺得腳腕一緊,身體瞬間就被倒提了上來,盾牌和長劍脫手掉在地上。
“啊……噗!”士兵來不及喊出聲,一柄在他眼裡就是短刀的兵器直接插入他的口中。士兵倒掛在樹上,渾身抽搐了幾下,雙手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鮮血順着士兵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下面的樹葉上,不遠處的士兵已經趕來,雲七趕緊從樹上跳了下來,趁着士兵們將注意力放在樹上那已無聲息的屍體時,舉起了手中的弓弩,對準了衝在最前面的士兵扣動了扳機。
“嗖……噗!”巨大的貫穿力,使得弩箭直接沒入士兵的胸口,而那名士兵也被衝擊力推得不禁倒退幾步,瞪着兩眼不甘的倒下了。
“在這裡!”一名士兵大聲喊道,舉劍便衝了過來。
雲七也不退反進,收起弓弩,手中倒握着虎牙格鬥軍刀,腳下用力一蹬,身體高高躍起。士兵也舉起長劍,對準了雲七就刺了過去。
半空中,雲七的腰部忽然怪異的一扭,士兵刺來的長劍貼着雲七的肩膀擦身而過,而這時雲七已經到了士兵的左邊,手起一招詠春裡的日字衝拳,擊打在士兵的面門,士兵吃痛之下,後退了兩步。
這是另一名士兵也衝了過來,雲七看也不看,反身一個側踢,士兵趕緊舉盾相迎。卻還是被踢出老遠。太極中有種勁道稱爲寸勁,也是所謂的太極勁,講究一個先化力,再借助你的力道反擊你,那名士兵的力氣並不弱,甚至還要強於雲七一些,但仍舊被踢出老遠,正是被雲七以巧破力。
雲七並沒有停下,而是迅速轉身,手中軍刀直接從先前那名士兵的左側肩胛骨刺入,刀尖直接刺破了心臟,這種殺技,非常殘忍,俗稱宰牛法,是西班牙鬥牛士在消耗完鬥牛的體力,最後用這種方法刺破公牛的心臟。而這種殺技同樣是人類在戰爭中所用到的殺技之一。
這種方法很省力,也很有效果,往往都是趁對方不注意,一擊得手,二人相爭,常常意識中護住的大都是胸部和肚子,很少有人能將肩膀也保護周當,以至於曾經每天練習這種殺技一萬次的雲七能夠準確的將其一擊必殺。
看着士兵兩眼無神的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早已抓不住任何兵器,雲七輕輕的推了一下,士兵便一頭栽倒在地。
解決了兩名虎豹營士兵之後,追兵便以趕到,雲七知道不能硬拼,收回軍刀隨意的在身上抹了幾下擦乾血跡,轉身便跑。
“追!別讓他跑了!”副隊長的聲音及時出現,一下子又衝來幾十名士兵不做任何停留的直接追向雲七。
跑動中,雲七還不忘解下弓弩,裝上一支弩箭,頭也不回,只憑着感覺對着後方扣動了扳機。
“嗖……”
“噗!”一名衝在最前面的士兵,很倒黴的被命中了眉心,意識之中又往前跑了兩步,便轟然倒地。
“六個”雲七在心中計算着,同時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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