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來,就算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這第二關也過不去啊。”
瞭解了棋局的玄妙之後。
一些在第一關被淘汰的高手,頓時就釋然了。
以他們的性子,到了這第二關,肯定也是想要一力降十會,直接以強力破關,那裡會去思考怎麼破局之類的事情。
因此,就算真的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必然也會在第二關被淘汰。
以及在第二關受這份罪,倒不如在第一關被直接淘汰了來得實在。
衆人繼續觀戰。
時間在快速的流逝着,被淘汰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快看。”
突然,一人指着其中一個棋局,張口說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直接拉車出來,橫衝直撞的一路斬殺,現在都已經殺得敵方只剩下一名老將了。”
“這人實力這麼強的?”
“在這麼玄妙的棋局中,居然還能用強硬的手段,直接將敵方殺得如此的潰敗,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不對啊,剛剛那些淘汰者不是說,棋局上敵方的實力比參賽者一方要強出一分嗎,這個人難道不受這種規則的束縛,或者說他能在棋局裡恢復能量?”
“都別急,這不是還有一子嗎?”
“不過一子而已,他肯定能直接幹掉敵方的老將,一舉破局而出。”
“沒錯,此人的勇猛簡直是所有人之最,斬殺敵方老將,破局而出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而已。”
“如果能破局而出,他可就是這第二關考驗了第一名了啊。”
“他真的能拿到第一嗎?”
在滿滿的期待中。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這個棋局上,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棋局的動態,都滿目期待的希望此人,能夠直接斬殺敵方老將,從而破局而出,成爲通過的第一人。
而棋局中。
“還有一個老將。”
“我只剩下不到三成的能量了,雖然棋子衆多,但是這根本沒用啊。”
“哼,僅用七成的能量就將對方殺得只剩一棋,我就不信我足足三成能量,還斬不掉他一個老將!”
望着敵方那一個,被自己的棋子從四面八方包圍着的老將。
這人一發狠。
立刻就調動一枚棋子,直接朝那敵方的老將就衝了過去。
下一刻。
情景變換。
這人調動的棋子,是車。
因此,在幻境中,其身於木車之上。
而對方。
則是一座石像。
這石像是一人騎馬,但卻不是戰馬,而是沒有甲冑的駿馬。
坐在那駿馬之上的,是一名穿着甲冑,看上去極爲威武的將軍。
將軍手持長劍。
渾身上下,涌動着一股肅殺之氣。
“殺!”
坐在車上,這人面色一寒,立刻就駕着戰車,快速的朝着那騎馬的將軍猛攻了過去。
……
山谷外。
衆人望着那車與將碰撞在一起,然後棋局暫停。
因爲其中的戰鬥幻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結果。
“能贏吧?”
“肯定能贏。”
“以他的勇猛,那麼多棋子都斬了,肯定不差這個老將。”
……
就在衆人議論間。
“砰
!”
一個震響聲傳來,棋局潰散,隨之一道中年魁梧壯漢的身影,自那山谷中被震飛出來,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噗……”
落地的瞬間,這壯漢嘴巴一張,就噴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什麼?”
“怎麼會,他居然敗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明明還有那麼多旗子,就算車被將給斬了,他也不至於直接被淘汰吧?”
“看樣子,他受傷不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天,之前他斬殺那些棋子的時候,都是十秒解決戰鬥,可這一次他不但沒贏,反而還連十秒的時間都沒能堅持下來。”
“十秒都不到,就被淘汰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都認爲,這個壯漢肯定能通關的。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如此強大的一個人,居然在最後一棋的時候,經歷瞭如此大的反轉,這實在讓人想不通啊。
一時間。
衆人都想到了在第二關考驗正式開始之前,星雨流所說的那句話。
想要橫衝直撞,你可以試試。
現在看來。
星雨流,所言非虛啊。
這橫衝直撞之法,果然是行不通的。
思考間。
一大羣人衝着那壯漢圍了上去,將人扶起來的同時,一個個滿面疑惑的張口問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
“不對啊,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突破出來啊,怎麼反倒被淘汰了?”
“可惜了,你是不是差一點就能殺掉老將了?”
“哎,只差一步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詢問。
聽得衆人的問話。
這壯漢苦笑一聲,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張口說道:“沒辦法,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了,被淘汰也是我自找的。”
這話一出。
所有圍繞上來的人,全都傻眼了。
怎麼還說出這種話來了?
“兄弟,我看你在第二關表現得很是英勇,雖然沒淘汰了的確可惜,但是這並不會妨礙你以後的發展道路,不如來我王家怎麼樣,我王家在武林中好歹也是十三大世家之一……”
趁着這個機會,各大家族的人紛紛涌上前來,開出各種條件來進行拉攏。
毫無疑問。
這種勇猛之人,自然都是各大家族爭搶的存在。
而在各大家族的拉攏中,那些圍聚上來看熱鬧的人,都紛紛的轉身回去,繼續觀察其他的棋局。
……
這邊。
棋局內,杜仲的每一步依舊走得緩慢。
但是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從整個大局來看,杜仲已經幹掉了對方不少的棋子,當然杜仲的棋子也被對方給幹掉了不少。
原本,杜仲還準備一子不滅,大勝對方。
可是在佈局中,杜仲發現,棋子的多少跟戰局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
反而,棋子越多,自己的實力就會被分散得越嚴重。
因爲,所有的棋子都是他。
一進入棋局開始。
杜仲的實力,就化做了整盤棋,只不過這些棋子中都只有少許的能量,大部分能量還在杜仲身上,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通過調度,來灌輸到所使用的棋子中。
也正是因爲發現了這一點。
杜仲纔會在對局中,多次的故意露出破綻,讓對方斬殺
己方棋子,並且在對方出手斬殺之前,直接將棋子中的能量全部收回。
這樣一來。
損失一枚棋子,對杜仲而言,跟沒有損失一樣。
反正能量絲毫未減。
而且,還能借着這種刻意露出的破綻來保存實力,並後發先制,來尋找最佳的世紀,布出最佳的局。
“馬!”
局中,杜仲將目光放在了對方僅剩的一個馬身上。
再之前的佈局中,杜仲一共斬了對方,一炮、一馬、一車、三兵、一相。
如今。
在局面上,對方剩下的就只有一車、一炮、一馬,以及兩個小兵可以過河,只要將這五個棋子殺掉,那麼再不濟也會是個平局。
即便不能過河,那對方還拿什麼來進攻?
不過。
杜仲的目的,顯然不是爲了跟對方打個平局。
而是爲了斷掉對方的腿,在沒有可以過河的棋子之後,杜仲就完全不需要去考慮對方的進攻了。
只需要針對對方的防禦,更加兇猛的進攻,就必然能獲勝。
殺車?
很困難。
因爲車的移動很快,可以輕易的躲掉攻擊,而且車的實力很強,要殺車的話必然要消耗掉很大一部分的能量。
在這個時候,動用大部分的能量來殺車,顯然是不值得的。
至於炮?
炮跑得也很快,杜仲不想浪費精力,對炮去圍椎堵截。
再說小卒。
對杜仲根本就沒有威脅,因爲這僅剩的兩個小卒都還沒過河呢。
最爲重要的是,杜仲現在是先手,而且他只差一手,就能用兩隻車和一門炮將對方的馬給堵死,也就是說這馬相當於死馬,而且馬的實力並不算強,這個時候殺馬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想到就做。
杜仲直接拉車堵截。
黑色方見馬被堵死,沒了逃脫的可能。
頓時就把僅剩的一個車也給拉了出來,直接瞄準了他的馬所在的位置。
“想跟我換子?”
杜仲冷笑一聲,張口道:“沒門。”
說罷。
杜仲毫不猶豫的,直接炮打翻山,打在了對方的馬上。
一瞬間。
場景變換。
杜仲再一次進入到幻境之中。
這一次,他化聲炮手,站在一座巨大的火炮後方,而他的手中還有着一個一巴掌大小的紅色水晶球。
“這是炮彈?”
杜仲一愣,呢喃道:“這麼小,怎麼打?”
再往前方一看。
那是一匹剛剛動起來是石像戰馬,馬上端坐着一名手持長槍的士兵。
“直接殺了便是。”
盯着那馬,杜仲咧嘴一笑。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用炮出擊,但是從進入幻境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手中的炮彈,並非無力。
而是需要注入能量在其中,這炮彈纔會變大,發射出去的威力也會更大。
“馬的實力,有我總體實力的一層,之前斬殺第一匹馬的時候,只用了半成的能量,就直接斬殺了,爲了保險起見這一次也用半成……”
想到這裡。
杜仲立刻開始將雙手按壓在炮彈之上,精準無比的控制着能量灌注到其中。
半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隨着能量的注入,那炮彈上頓時就閃爍起了一層刺目的紅芒,一股熾熱感隨之瀰漫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