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招呼不止江若塵和單妃、施琪愣住了,連王寧也愣在了原地。
王寧與白雪的關係,江若塵大概跟衆人說明了,他的意思是這次必定要幫助白雪,關乎兄弟的幸福,江若塵沒有絲毫託大。更是千叮嚀萬囑咐,這次一定要做的漂亮解決後顧之憂,單妃等人雖然嘴上說着輕巧隨便,卻沒有絲毫託大。
衆人下意識的朝着聲音的主人看去,病牀上,一個歲數不大的女孩微微低着頭,溫暖的冬季陽光溫柔的撒在她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上,照耀出一圈略微粉紅的色澤。
女孩長相很清秀,有着南方小家碧玉的溫婉,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卻又有些微微粉紅,似乎在因爲剛纔那句大嫂、二嫂而害羞。
很漂亮的女孩,看着她彷彿單從她的眼睛裡,就能讀出一股溫柔甜美,不同於單妃的妖嬈嫵媚,沒有施琪的英姿颯爽。卻有着她們所沒有的嬌柔甜美,乾淨而單純的感覺,讓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天使。
而那句大嫂、二嫂裡卻包含了無數含義,是接受認可也是對王寧最好的鼓勵。王寧就像腦袋轉不過彎的呆頭鵝傻傻愣在原地,單妃和施琪又被鬧了個大紅臉,白雪明顯知道這多半是在開玩笑,眼裡的頑皮說明了她在配合王寧。
看的出來,她臉上的紅暈,大部分是因爲坦然接受後的羞澀。
WWW●тt kān●¢〇
江若塵愣了下,就回過神來,他明白了王寧的用心。不管是他的選擇有多少頭腦發熱,而爲了這樣的女孩也不一定說要說他沒大腦,自古有多少英雄豪傑脫不了情字。爲了博美一笑,少不了有人願意衝冠一怒爲紅顏,更有烽火戲諸侯,千里送荔枝無數後人看來英雄一時糊度一時的可笑之舉。
雖然或許會成爲後人笑柄,卻又證明了再牛逼的人也脫不了感情這關。人總是有感情的,換個思路,若是至深處地,或許自己也會那麼選擇。
王寧雖然野心勃勃,此刻卻也是個普通人,他心甘情願的爲了白雪寧願無數年翻不了身,也要拼一拼。有頭腦發熱的成分,但是更多卻也側面證明了這次他動了真情。
江若塵想通了前後,不由曖昧的笑道“小寧子,看不出來啊,深藏不露嗎?這麼快就得手了。”
“我…我……”王寧一陣手忙腳亂,臉色發紅,看他的樣子,如果沒人說明,他連自己該站哪手應該放在說明地方都不知道了。
見王寧這幅模樣,衆人不由善意的笑了笑,江若塵大笑兩聲,突然正色說道“王寧,你跟我過來一下。”
王寧趕緊點頭,跟着江若塵出門,再呆下去沒準自己都不敢去看白雪清澈明亮的眼睛了,人家姑娘家都如此大方了,王寧卻比別人女孩還扭捏,看的江若塵一陣搖頭不已。
“江子,你是我親哥,我錯了還不成嗎?您老大人有大量,別逗小的了,小的給您作揖了。”一出門,王寧一臉苦瓜相的哀求起來。
“嘿嘿,服軟了?剛不是得瑟的很嗎?”江若塵笑嘻嘻的說了聲,又立馬換了嚴肅的面孔,認真說道“小寧子,問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
“當然信了!”王寧立馬點頭,隨即一瞪眼罵道“你丫的這話啥意思?兄弟我不信你,能告訴你那些事,那電視…換個人誰不藏着掖着,怕被人知道了?啥事你說,看你這麼嚴肅一定是大事吧,能辦得到的兄弟絕沒二話!”
江若塵笑着拍拍王寧的肩膀,左右看了看,沒人路過,這才低頭挑着指甲慢悠悠的說道“實話跟你說吧,兄弟我現在做什麼的你也知道。白雪的病不是因爲機體突然衰弱得的重病,你就送在醫院救治也沒一點用處,只不過能稍微延長她的壽命,卻不能治療好。”
江若塵的話一出,王寧頓時急了,一把拽住江若塵的胳膊,火急火燎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病了醫院治不好,哪裡能治好?”
輕輕拍了拍王寧的胳膊以示安慰,同時有些好笑,以前那麼冷靜的一個小青年,面臨人生最大的選擇,也不由急了眼,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病房內“白雪不是得病了,而是被邪魔附體了,否則你認爲那種病爲什麼沒那麼多病例?全世界範圍得那病的人少之又少,別說兄弟迷信,你該知道。我過去是當兵的,炎黃的部隊可不允許信仰宗教的。現在爲了增強忠誠度,過去那叫牛鬼蛇神,你覺着兄弟我過去當兵時會信這些嗎?只不過現在我發現了一些很嚴重的問題,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植物和動物,有些東西也由不得我們不信。”
王寧愣住了,看着江若塵一臉道貌盎然的神棍相,片刻後回過神,翻着白眼狠狠的錘了他一下,沒好氣的罵道“你孃的,少在那裝了,有啥辦法趕緊的,我還能不信你?”
江若塵嘿嘿笑了兩聲“信我白雪就教給我來解決,我相信成功的話,最多三天我就能還你一個健康的白雪。”
“真的?”雖然相信,但誰也不可能對未知也保有完全的信任,就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說出來的也同樣如此,事情更是關乎自己心裡有很重要分量的人,王寧更是保持的謹慎態度,發出了疑問。
江若塵用力點點頭,王寧猶豫道“我說…你小子不會信了什麼邪教吧?”
“滾你孃的蛋!”江若塵翻翻白眼,罵道“老子信佛信三清,就是不信邪教,你當我傻了?”
“那就好……”王寧鬆了口氣,終於咬牙道“那雪兒就拜託你了!”
“放心,你以爲會知道你的選擇有多正確,暫時不要安排轉院了,今天我就着手處理。”
“好,我跟雪兒說一聲,然後去醫院跟院長說明!”王寧同意了也不羅嗦,立馬開始落實。
江若塵之所以沒有立馬動手,主要還是因爲這次的事情看上去沒那麼簡單,告知王寧首先讓他又準備,其次便是讓他能全力配合。通知白雪,讓她也務必配合自己,否則自己對於白雪是陌生人,這社會誰會選擇去相信陌生人,並把自己小命交予對方隨意處理?
王寧附在白雪耳邊低語幾聲,白雪聽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的病誰知道能不能治好,有一線希望誰也不願放棄。
“江子,我先去了,你跟白雪詳細說一下吧。”
江若塵點點頭,來到白雪身邊坐了下來,病房是獨立的,空間並不大,擠了一羣人進來,更顯得狹小。單妃和施琪一左一右的坐在白雪身邊,短短時間三女已經快速熟絡起來,同樣是美麗的女子,白雪卻因故憔悴,更能引起對方同情。
“現在幾點了?”白雪突然問道。
單妃和施琪對視一眼,眼中同情更重,她這已經是第三次問時間了,每次相差不過五分鐘,看她迷茫的樣子像是已經忘記了。如此年輕美麗的女孩,身上卻出現猶如遲暮老人般記憶力高度衰退的模樣,又怎麼能讓人不同情?
“一點零五,呵呵,時間還早不用着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單妃不厭其煩的說道,細心的替白雪蓋好被子。
“哦!這麼早啊,單妃姐姐和施琪妹妹不如等下一起吃午飯吧?麻煩你們來看我真不好意思,看樣子都沒午飯吧?”白雪溫婉的笑了笑,笑容中盡帶着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老人般的慈祥,就如她本來就是一個老人,而不是一個年輕女孩。
話一說完,白雪似乎想起了什麼,焦急的在牀頭櫃抽屜裡翻找了起來,單妃疑惑的問道“雪兒,你在找什麼?”
“鏡子,鏡子,我的鏡子怎麼不見了?”
單妃疑惑的看了施琪一眼,趕忙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鏡子遞給了白雪,柔和的說道“先用我的吧,我幫你找找。”
白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鏡子,拿在手裡遲遲不用,等了半天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起鏡子,平視着鏡子裡的自己,伸出略微顫抖的手輕輕撫摸着自己光潔的皮膚。
片刻後鬆了口氣,緩緩放下鏡子,向單妃道了謝,臉色卻有些難看。
江若塵一直未說話,因爲他在靜靜的感應白雪體內的‘邪’到底在哪,正如小鑫所說,靠近了就能感覺到,那傢伙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似乎隨時都在白雪身邊,卻又不能切實的體會到到底在不在。
“鏡子…”江若塵略微皺眉,白雪的古怪表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表情的慌張以及急迫,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小鑫,能想到什麼嗎?是不是跟鏡子有什麼關係?”
“應該是跟鏡子不離十了。不過我印象中並沒有這一塊‘邪’的資料,剛纔白雪在照鏡子的時候,邪力波動明顯變強了。你可以問一下她,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情,跟鏡子有很大關係的。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邪’的種類太多,我也無法確認所有的‘邪’,很多時候要靠你自己來解決了,我只能給予指導意見,替你發現突破口。”
“我明白了。”江若塵輕輕的點點頭,慢慢走向白雪的病牀邊,微笑着問道“雪兒,你最近用鏡子做過什麼,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比如說用鏡子…做遊戲?”
“…遊戲?”白雪努力的思考着,王寧囑咐過,一定要權利配合江若塵,思考了許久,白雪無奈的放棄了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我最近記憶有些…”
“沒關係,慢慢想,或者想到有人告訴你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