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扎古壯碩挺拔的身影離去,雖然走路有些踉蹌,但是回去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江若塵轉頭繼續開始觀察帳篷內的一切了,心頭默默計算着剩餘的人,武裝分子剩餘不到七人,威脅最大的依舊是‘凌’。
最讓江若塵感覺莫名其妙的,就是一個帳篷內的‘凌’,還沒開始戰鬥就跑掉了,他們絕對不是饒遠路來包圍自己了,而是直直的朝着山下走去,看樣子是離開了。
莫非是內部矛盾?江若塵不明白,但是人少了,總會讓他壓力大減。
81式子彈已經用完了,江若塵直接丟到一旁,拿起腰間的勃朗寧,取出彈夾,十三發子彈一發不少,猶豫了一下,悄悄的向着前方潛伏。勃朗寧的威力雖然不錯,但是依舊是手槍,需要到近處才能發揮威力。在一百五十米內,江若塵隨意瞄瞄都能爆頭了。
‘凌’所在的帳篷,從開始露頭一個傢伙後,就再也沒人出來了。這讓江若塵暗笑不已,那人很明顯是個五階的‘凌’,就算打不死他,也能讓他疼上半天。
當時或許用步槍能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但江若塵的理解中,數量可以戰勝質量,七發子彈也能讓他重傷,而且取步槍的話,或許那人就已經逃掉了,還不如多賞他幾顆小口徑的金屬花生米。江若塵現在雖然不知道五階到底有多強的感應力,但是卻知道,他們一定對威脅的敏感直覺很強烈,步槍的威脅有可能讓對方直接爆發靈能逃命,而不讓普通人發現。
悄悄潛伏到了武裝分子的帳篷旁,這裡沒人發現他的存在,但是戰狂卻感覺到了江若塵的舉動,冷笑一聲對隊員說道“一個四階的‘凌’嗎?這傢伙快把那些人全乾掉了,大夥準備一下,給小史報仇的時候要到了!”
戰狂隊的人聽到戰狂的話,立即興奮了起來,摩拳擦掌着,就準備逮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他一個好好的終生難忘的教訓。
對付四階的‘凌’,普通的槍械就能造成足夠的殺傷力,戰狂隊所擁有的槍械,自然比這些武裝分子先進的多,火力也要強大無數。衆人靜靜等待着,只等江若塵殺光所有人的時候出手。
等了一會,戰狂猛然掙開雙眼,憤怒的罵道“王八蛋,他居然帶人質一起走了!那些外籍傭兵也沒殺完!”
戰狂憤怒的雙目噴火,同時暗罵自己笨,還有被武裝分子抓去的人質居然忘記了。吳修皺皺眉,暗暗嘆息一口氣,這樣的話,就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了,如果現在衝出去,不動用靈能只使用普通人的實力來對抗,吳修沒有一點把握取勝,對方明顯受過專業訓練。
“隊長怎麼辦?”戰狂隊的隊員都傻眼了,不再普通人面前展示特殊能力,不止是潛規則,更是有無數人擁立。除非是瘋子,或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人,沒有‘凌’會選擇走到這一步。
看到依舊不死心的戰狂,吳修搖頭嘆息,淡淡說道“那就先跟蹤他們一段時間吧,他們不會一直在一起的。”
戰狂扭頭看看因爲斷臂而失血過多的隊員,搖頭嘆息一聲,雙目噴火的看着旁邊的帳篷,眼光甚至能穿透帳篷,將對方殺死一般惡毒,搖搖頭,無奈說道“回阿里達!小史的傷要緊!影子,你去跟着那傢伙,留意他的動向,這仇不能不報!”
戰狂開始的話,讓人認爲他要放棄,但是爲了隊員也情有可原。後面的話,卻讓人振奮了起來,戰狂雖然五大三粗,但是作爲隊長卻也做的相當出色了。一個消瘦的男子站了出來,tiantian嘴脣,嘿嘿笑道“放心吧狂哥!這貨跑不掉,我一定會跟好他!我的能力狂哥你還不相信嗎,嘿嘿!”
“嗯,小心點,別被這傢伙發現了。或許他有什麼古怪否則鬼狐那傢伙不會跑。”戰狂心裡依舊有些隱隱不安。
江若塵站在大帳篷裡,冷漠的看着在地上蠕動的那色和另一個武裝分子。的確,他們此刻只能在地上蠕動,因爲他們四肢的每一寸骨頭都被江若塵一塊塊的砸碎了,手上還有隱隱低落的鮮血。
“不不,不要”那色滿嘴鮮血含糊不清的叫嚷着,恐懼的看着江若塵,此刻的江若塵在武裝分子眼裡,無疑跟惡魔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嘴裡連一顆牙齒都沒有了,爲了省事,江若塵順帶着砸掉了他滿嘴的牙,防止他們咬舌自殺,事後還在他們身上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口子,好讓他們不斷的流血,又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在恐懼中感受着生命慢慢的流逝,無疑是一件讓人崩潰的事情。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猛虎虎視眈眈,江若塵進帳篷的時候,就不止是簡單的做過這些就放過他們了。他更有無數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在恐懼中慢慢的掙扎,絕望中懺悔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帳篷裡的情況讓人瘋狂,對這些武裝分子提不起任何一絲憐憫。
一個渾身chiluo的女孩睜大雙眼,被丟在帳篷的一角,她已經失去了心跳和呼吸,光潔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傷勢,姣好的身材讓人忍不住遐思,但是她臉上凝固的表情,眼中的絕望,都在訴說着死前曾經受過多少侮辱和凌虐。
或者的俘虜幾乎全是女人,一共五個女人,所有面上的表情,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麻木絕望死寂,她們的精神已經被壓榨到不正常了。或多或少的傷勢在身上顯示着,這幾個女人都長的不錯,看起來是武裝分子虜來時精挑細選過。
江若塵緩步上前,從武裝分子的行禮中取出一些衣服,遞給這些神情呆滯的女人,輕輕說道“你們安全了我是軍人,來帶你們回家”
聽了江若塵的話,幾個女人眼裡略微有了些神采,定定的看了江若塵半天,突然一個女人光着身子直接跳了起來,撿起地上一把散落的自動步槍,衝到活着的武裝分子前,舉起槍托雙眼赤紅,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瘋狂的砸着他的腦袋。
她不會用槍,拿着槍也只能砸,短短三天的折磨和從未進食的凌虐,讓她幾乎沒有了力氣,但是她依舊瘋狂的一下下的砸着,發泄的同時,剩餘的女人似乎也突然反應過來了,全部衝了起來找到一切稱手的物體瘋狂的砸起地上動彈不得的武裝分子。由於都沒什麼力氣了,武裝分子在慘叫絕望中大聲的嘶嚎着,半天無法死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這痛苦。
江若塵等待了片刻,這才起身,走過去攔住發瘋的幾人,把那色救了起來。他的身體要強壯一些,而另一個武裝分子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進氣多出氣少,眼見就活不成了。
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兩人,五個女人似乎同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女人突然撿起一把鋒利的帶着濃厚吉斯民族風格的匕首,毫不猶豫的狠狠扎向自己白皙的脖子。
江若塵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等江若塵說話,那女子就淒厲的大叫起來“放開!讓我死,我的阿爸阿媽都死了!我也這樣了我怎麼還有臉活着?以後誰還看得起我!?”
江若塵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問道“你信釋迦摩尼佛嗎?”
“我當然信!我們全村人都相信,但是結果呢!!!我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還能做什麼??你說啊!!”女子發瘋般的大叫起來,對他們說至高無上的佛祖並未保佑他們。全村遭到屠戮,而那些瘋子只是爲了一時快樂而已。
“但是,自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江若塵微微嘆息一聲,閉上眼睛緩緩睜開時,眼神已是滿眼的神聖而莊嚴,聲音溫和的輕輕說道“我的雙手同樣沾滿了血腥,殺戮從未從我身邊間斷過,我也自認爲活的毫無意義。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我活着,所斬殺的人都是犯下累累罪行,罪不可恕的人,他們死後只能進入地獄接受刑罰。我只不過提前送他們去了而已,既然你信佛,那麼你們,活着還能朝佛。”
江若塵說完,便不再開口,藏民對於佛的虔誠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說全民信佛。藏傳佛教亦有生死輪迴之說,江若塵相信,他們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朝佛,虔誠,下一生有個好結局。
“還能朝佛”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隱身在門外偷聽的人也愣住了,所有人低頭思索着,女人們眼中也慢慢開始有了神采,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多謝大師”片刻後,五名女子淚流滿面的朝着江若塵虔誠跪拜了下去,chiluo的身體讓她們毫無羞澀之感,因爲那張被油彩而遮擋住的面龐,讓她們安心寧靜,神聖莊嚴到猶如活佛。
被人跪拜的感覺很彆扭,又不是掛了,江若塵這樣想。抓耳撓腮一陣不知所措,對方連衣服都沒穿,總不能上去亂扶吧,似乎更不能說一聲衆卿平身讓人家起來。
“那那個,都,都起來,我可不是什麼大師,別這樣!”江若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