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牧霖他們的控制,衆人與接應人員並沒有馬上接觸,甚至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整個救援隊被保護在他們的中間,出了港口直接變成車隊,向目的地進發。
在牧霖的控制下,當地維和人員接受了檢查之後,進入了他們的車上,與這次救援隊的人員商談這裡的事情。
和在船上一樣,林顏夕不需要負責警戒,但坐在車裡,還是習慣性的查看四周的情況。
雖然疫苗已經發明瞭出來,而這裡的傳染病情況顯然還沒有得到控制。
車隊經過的地方,除了非州國家特有的戰亂後的各種殘垣斷壁之外,還有四處病懨懨的人們,甚至隨處都可以看得到穿着防護服在處理屍體的人。
而防護鏡中看過去這些,變了形的世界卻讓這些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之前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可看到這裡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還是有些許的震驚。
“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會是這樣……”不僅僅是林顏夕,其他人也都嚇到了。
而同樣坐在車內的周惠直接開口說道,“你們不要拿國內的標準來要求這裡,在國內一場重大的傳染病,即便是發現時再進行控制,我們也有許多種方式,將它控制在一個小的範圍內,而我們的醫療條件,即便是新型的病毒,也可以應對。”
“但在這裡,不要說治療,就是想控制都不太可能,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些,已經是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所以我們這個救援隊是必須的,不僅僅是要進行救援,還是要幫忙他們很好的控制疫情,否則再發展下去,疫情很有可能會蔓延到鄰國,到時想再控制就更不容易了。”
周惠說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原本我們可以早點到的,看情況說一個月前這裡還沒有嚴重到如此的程度,可現在……”
林顏夕輕拉了她的手,“媽,這些不能怪你們,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裡,相信有大家在,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
周惠輕點了下頭,而看着他們,還是開口說道,“這裡雖然沒有槍、子彈甚至是真正的敵人,但危險一點也不比上戰場少,這方面不是你們的專業,一定要按要求去做。”
林顏夕聽了笑了出來,“這個你就放心吧,就算不是專業的,我們也都經過培訓,再加上這些天在船上你們天天耳提面命,想不記得都不行。”
“對啊,您就放心吧,別看我們平時亂開玩笑,真正有事的時候,我們都不會那麼大意的。”胖子也忙接話說着。
周惠聽了這才點了點頭,只是此時隔着防護面具,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顏夕看着她這樣,卻有些擔心的看向周惠,“媽,我們至少不會接觸病人,還是安全的,要小心的明明是你們纔是。”
耳麥中卻傳來周惠的笑聲,“我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麼多年做的不就是這個,進入疫區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國內都是幾進幾齣,有兩次甚至是未知傳染病的飛速下,我也還是去了。”
聽了她的話,林顏夕卻無奈的嘆了口氣,“往往我們這種新人的愣頭青不會大意,出問題的都是你們這些老家賊!”
撲哧一聲,幾人不禁都笑了出來,但因爲這玩笑話,到也是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據先來一步的維和人員介紹,這裡因爲傳染病毒,整個國家都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只不過好在因爲病毒,而讓原本混戰的國家短暫的和平下來。
但卻也不代表絕對安全,因爲維和部隊有藥物、有醫療,而這些現在正是這裡的稀缺資源,可以說比毒品賣的都要貴,所以偶爾就會有人鋌而走險,來襲擊維和隊伍或是醫療隊。
明白這些,林顏夕卻冷下臉來,“將軍,既然這麼危險,爲什麼最初我們沒派安全保護?”
“我們這裡也有軍事人員的,只不過我們忽略了這裡的混亂程度,而且都是些普通的維和人員,做戰能力相對還是差一些,而且在這之前也沒想到這裡的海盜這麼猖狂,連維和部隊的船都敢劫。”將軍有些尷尬的解釋。
林顏夕聽到他的解釋,也知道這個怪不得他一個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將軍,可並沒有多少實權,所能調派的人員也有限。
可即便是這樣,林顏夕心裡也不舒服,畢竟就是因爲他們的疏忽而讓周惠陷入危險之中,她又怎麼能就這樣釋懷。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義,再說任務還沒有結束,她也沒時間去計較這些,現在要做的自然是要想着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工作。
果然,不僅僅是她這麼想,還不等林顏夕想什麼,牧霖就直接開口說道,“所有人注意,我們馬上就進入醫療站了,鑑於這裡情況特殊,我們會重新制定保護計劃。”
“但在這之前,所有人保護好自己的目標,做到寸步不離。”
“明白!”衆人聽了馬上回答道。
聽到衆人的迴應,牧霖馬上又看向醫療隊的負責人,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們急着參與救助,這個我不反對,但我有個要求,但凡到哪裡都必須有我們的人員陪同,並且在安全方面我們爲主。”
負責人遲疑了一下,卻也還是輕點了下頭,“好吧,這個我們可以配合,但你們也要儘量配合我們,畢竟我們是來救援的,不能每天都躲在基地內。”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來這裡就是配合你們的,只要你們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我們也不會阻攔。”牧霖很是肯定的說着。
聽到這個情況,牧霖到不是擔心他們所謂的那些攻擊,畢竟連海盜都、傭兵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而怕的是自己的疏忽,畢竟他們可以說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敢保證能做到完美。
但這些話牧霖卻沒說出來,只是下了兩個命令之後,自己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