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夕坐在車中最裡面的位置,也是最舒服的位置,到不是大家看不起她是女兵,而是習慣的照顧傷員。
當林顏夕坐好,其他人也陸續跳了上來,完成任務後的輕鬆讓他們臉上都帶着笑意。
而林顏夕的心思卻還在剛剛的怔忪之中,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發現林顏夕表情有些不對,坐到她身邊的牧霖輕推了她一下,“怎麼了,不舒服?”
猛然聽到牧霖的聲音,林顏夕頓時一陣心虛的感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我沒事。”
可聽這話後,牧霖卻更是奇怪的看向她,因爲這個眼神閃爍明顯在躲避着什麼的感覺顯然不像林顏夕正常的反應。
只不過還不等他再說什麼,林顏夕就已經又開口問道,“我們這次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當然是回營區啊!”牧霖毫不在意的笑着,“難道你還想馬上再有任務?”
林顏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小隊的人員還沒齊呢,執行這樣並不算是戰鬥任務的情況下到還好說,可我們不能總是一直這樣吧?”
“放心吧,已經安排好了。”牧霖聽了她的話不禁笑了出來,“你還記得我們小隊的性質吧?”
“當然,和snu合作嘛,否則我們哪來的這次的任務。”林顏夕有些不滿的說着,顯然還對充當保鏢的事耿耿於懷。
看她那表情,大家都笑了出來,反而是胖子插話說道,“大小姐,你不能這麼說嘛,如果我們小隊性質不是這麼特殊的話,哪有我的機會啊?”
“這到也是。”而說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這樣的,別說在特種部隊裡,就是選拔營裡,想找出比你強的也一大把吧?”
聽她這麼說,胖子到也不生氣,反而得意的笑了出來,“可偏偏就是這一身肥肉幫了我,你說整個血刃裡,論僞裝誰有我厲害,就我這體型換了便裝出去,誰敢相信我會是特種兵啊!”
“是嗎?”林顏夕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陸東偉頓時一個激靈,忙說道,“當然,我們大小姐自認第二,那可是沒人敢說第一,我這不是說,除了你之外嘛!”
看他一付狗腿樣,衆人不禁都笑了出來,牧霖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你就別逗他了。”
而說着,卻正色的看向他們,“剛剛從罌粟那裡得到消息,我們小隊剩下的成員已經確定了下來,一個是你們剛剛看到的符志強,他會和胖子配合負責信息收集方面的工作。”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是snu的人,會更多的傾向於snu方面的一個人員,而這兩人就位之後,我們的小隊也就正式成立,並真正的開始整體訓練。”
“不過這次的訓練除了特種部隊正常應有的訓練,會加入snu所特有的訓練,也就是說我們原本沒有的那些,雖然許多並沒有那麼辛苦,但卻是我們所從沒接觸過的。”
聽了這話,林顏夕突然笑了出來,“那這麼說……接下來的訓練會容易多了?”
“你想的美,真當snu的訓練是過家家啊?”牧霖邊說着一巴掌拍了過去,“你以爲你參加過他們的訓練,覺得不難就所有的訓練都簡單了?”
“告訴你吧,你那不過纔是基礎而已,這才哪到哪,真正的訓練都還沒開始呢。”
林顏夕聽了頓時給了他個白眼,“好了,不要理我,我要休息。”
看着她閉上眼不再理會大家,幾人不禁都笑了出來,而牧霖直接脫下外衣,爲她蓋好。
而他的動作,卻頓時換來大家一臉曖昧的笑容,惹得牧霖一個個的瞪了回去。
衆人回到軍營短暫的休息倒過了時差之後,就恢復了正常的訓練,而幾天之後,不但新隊員到位連罌粟也出現在了血刃的營地。
對於罌粟,林顏夕到不是討厭罌粟,但每每看到她的時候,心裡都是一陣不舒服的感覺,而今天也自然不例外。
林顏夕一直奇怪自己這樣的感覺,而後來她曾仔細的想過,甚至還用罌粟教授她的心理分析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才發現,她不是排斥罌粟這個人,而是排斥snu的任務。
snu的任務不像特種部隊更多的是戰鬥任務,在血刃或是獨狼小隊完全可以發揮她的狙擊特長,但執行罌粟的任務時,卻往往會讓人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而這種壓力狙擊時的壓力是不同的,林顏夕發自內心的不想再接觸這些方面的任務,於是也就對罌粟最爲排斥。
當看到她的表情,罌粟突然笑了出來,“怎麼,這麼不想看到我?”
林顏夕直接撇了她一眼,“任務不是結束了嗎,你又來做什麼?”
“來送新人嘛。”罌粟說着指了指身後的人,“符志強,你們都認識,另外這個孫倚雪,也是北江人,今年二十四歲,也是我們snu的人,剛執行任務回來,從今天起他們兩個都是你們小隊的人了。”
聽到她的話,幾人都下意識的同時看向罌粟身後的女孩,女孩沒有林顏夕長得漂亮,但卻是偏可愛型的,到更符合snu選人的標準,外表絕對是人畜無害的類型。
站在人羣裡,更像是大學生而不像軍人,這也正和罌粟的那些手下一個樣子。
而罌粟剛剛所說到的,她是剛執行任務回來,而snu的任務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幾分打量。
孫倚雪見他們看過來,不禁笑着上前一步,“大家好,我是孫倚雪,很高興能和大家共事。”
幾人聽了相視一眼,最後目光都落到了牧霖的身上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目光。
牧霖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笑着看向孫倚雪,“沒想到會是你,看來罌粟還真是下了血本,看來還真是看重我們小隊啊。”
“我以爲你都把我忘了,沒想到竟然還記得我?”孫倚雪聽到他的話,笑的更是開心,而說着看了罌粟一眼,“罌粟當然看中這個小隊,畢竟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獨狼的小隊,我相信任何人都會重視吧?”
“喲,這才幾年不見,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牧霖聽了頓時笑了出來,而說着看向罌粟,“你把她派來,真的捨得?”
“這次可不是我派的。”說着沒好氣的指了指孫倚雪,“是她聽說我們要和血刃聯合成立一個做戰小隊,並且這個小隊是由你負責的,就緊趕慢趕的把任務完成,回來後主動要求過來的。”
“我這裡呢,向來是不強求的,她心都不在這裡了,我留也沒用,到不如派過來。”
聽到這話,牧霖還有些意外,看了看孫倚雪,“我說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任性,我們這裡可不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連符志強都不一定通得過血刃的考驗,你何必……”
“何必來浪費時間是不是?”不等牧霖說完,孫倚雪就已經打斷他的話,搶着說道。
而說着還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獨狼,你可不像是歧視女兵的人吧,更何況你們小隊也不止我一個女兵吧?”
牧霖聽了一怔,下意識的看了林顏夕一眼,隨後苦笑着搖了搖頭。
卻在兩人說話間,其他人不禁更是詫異,林顏夕看着兩人皺了下眉頭,沉默了下終於忍不住推了下一旁的野狗,“這什麼情況,他們兩個認識?”
野狗想了想,“應該不認識啊……啊不對,原來是她!”
林顏夕突的擡頭看向他,“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都見過?”
“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幾年前牧霖曾救過的人。”而說到這裡,野狗不禁嘆了口氣,看向林顏夕說道,“我記得應該是獨狼小隊剛剛成立的時候,我們也剛剛開始執行任務,當時我們接到了一個營救人質的任務。”
“一家四口被綁架,是一羣窮兇極惡的綁匪,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綁匪已經開始殺害人質,記得當時綁匪要殺的就是這個孫倚雪的,可是她的媽媽救了她,但她的媽媽卻沒能躲過。”
“可誰也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正當我們準備營救的時候,綁匪突然失去理智,將她還上初中的弟弟從窗前推了出來,狠狠的摔在外面。”
林顏夕聽到這些,心裡不禁一緊,“那……後來呢?”
野狗苦笑了下,“後來我們見情況已經不受控制,我們馬上進行了強攻,只可惜……雖然成功的殺了所有的綁匪,卻也只救出她一個人來。”
林顏夕聽了臉色一變,再看向孫倚雪的時候,眼神中卻多了幾分複雜之色,遲疑了下才問道,“那她又怎麼成了snu的人?”
“那次的事後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心理治療也沒什麼用處,牧霖對那次的事一直很自責,覺得那樣的結果和他有很大的關係,他曾說過,如果我們能快一點,或者我們再強大一些,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可以把他們一家人都救出來。”
“可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的如果,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挽回,而看着孫倚雪變成那個樣子,牧霖卻更是內疚。”
“見心理醫生不管用,他就聯繫到了罌粟,想讓她幫忙,卻沒想到罌粟在對她進行了測試之後,一眼就看中了她,並且直接將她帶走了。”
“而再之後,我們也就再沒她的消息,只是聽說罌粟不但治好了她的心理問題,還讓她成了snu的一個優秀的特工,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見面了。”
而看了看不遠處的兩人一付熟悉的聊着,林顏夕不禁說道,“他們可不像是很久不見的樣子。”
“你這麼一說……”野狗恍然的看了看她,“看來這幾年獨狼應該是一直都關注着她呢!”
說到這裡,突然扭頭看向林顏夕,“不對啊,我怎麼聽着這話裡有話啊,你不會是……嫉妒了吧?”
林顏夕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嫉妒什麼,要嫉妒也是嫉妒你吧,那麼早就進獨狼。”
“可你怎麼這麼多年,也才進血刃,竟然就比我早那麼一點。”
野狗聽了一窒,被她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我……”
“你什麼你,別和我說你也是賴在獨狼不想離開,所以才拖了這麼久纔來考覈。”林顏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笑着反問道。
卻也算堵住了他能再找的理由,到是讓他更沒話可說,如果真這麼說了,還真成了編的了,一時只能苦笑着看向她。
而這時牧霖他們也已經看了過來,牧霖顯然是沒說服兩人,嘆了口氣,命令道,“全體成員集合!”
聽到命令,衆人不再遲疑一個個列隊站好,看向牧霖等待他繼續說話。
牧霖看了他們一眼,纔開口說道,“現在兩個新成員已經就位,大家也都認識了,從今天起,我們所有人都要開始進行訓練,除了各項軍事訓練、snu的訓練,還要進行適應性配合。”
“畢竟我們所有人都是來自各部隊,雖然有些人合作過,但大多數人是沒有經歷過合作的,所以在我看來配合性訓練,比其他的訓練都要重要。”
“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們,其他的訓練也許只是關係到你們個人,但這個訓練,如果達不到要求,全體成員全部退回,我會再選擇新的成員進行訓練。”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驚,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怎麼,都不相信是不是?”牧霖看着他們冷笑了聲,“如果不相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這個自然是沒人去試,但還是有些意外竟會有這樣的一個條件,可就算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挑釁。
而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牧霖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給你們一天的時間進行熟悉,不管是原本的隊員,還是新來的隊員,必須相互熟悉,都明白了嗎?”
“明白!”所有人大聲的回答道。
可所有人的表情卻多少有幾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