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顏夕好笑的看向牧霖,“大哥,要不你收拾一下出道吧,這麼多的迷弟迷妹,有沒有人找你簽名合影啊?”
牧霖聽了頓時失笑,一巴掌拍了過去,“我要是出道,你就當我的經濟人好了。”
“你也不怕我把你賣了。”林顏夕聽了本能的調侃着。
而在幾人說笑之時,一擡頭卻看到不遠處躲在樹後的贊巴。
愣了下,林顏夕直接走了過來,“贊巴,你怎麼回來了?”
“他們說你要離開。”贊巴見被發現,這才低着頭走了出來,手指不停的繳着衣服。
林顏夕輕點了下頭看向他,“我的確要走了,不過這裡現在是阿扎他們負責,你儘管放心,他們也一定好好對你的。”
“我不要他們。”贊巴馬上搖着頭,“我知道你想把這裡交給我們,可我不要錢、不要權力,也不想成爲埃裡克或是索爾,只想要普通的生活。”
“你說過會給我一個不一樣的生活,如果留在這裡,又有什麼不一樣?”
林顏夕聽了也明白了他是想和自己走,遲疑的看了看他,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如果他是華國人,林顏夕當然可以帶他回去,可他不是,就這麼帶回去就不僅僅是麻煩的問題。
下意識的看向牧霖求助,兩人也聽到了他們的話,牧霖突然拉着罌粟到了一旁,遠遠的看着林顏夕兩人,“罌粟,有沒有什麼辦法,贊巴的事我清楚,他不止一次救過小夕的命,而且當時沒有他,他們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從索爾那裡逃回來。”
罌粟聽了輕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就帶他一起走吧,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有了她的話,牧霖這才鬆了口氣走了過去,“贊巴,我們可以帶着你離開,但你要考慮清楚,一但離開想再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而你離開了這個熟悉的環境,所有的生活習慣都要改變,也許你根本適應不了。”
“我可以努力,而且我不會後悔,只要能離開這裡要我做什麼都行。”贊巴說着看向林顏夕,“我爸媽還在的時候,就希望我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在這裡也許一輩子也不可能。”
聽了她的話,林顏夕暗歎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走吧,只是你負責的事……”
“我已經交給阿紮了,一定沒問題的。”贊巴聽了馬上說道。
林顏夕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於是只能說道,“你這是早準備好了。”
見此也不再多說,拉着他就向車子方向走去,“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猶豫,我們走。”
看林顏夕這樣,牧霖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跟着上一起上了車。
雖然多了一個人,可路線是早已經安排好的,現在又都是他們自己控制的範圍,一路上到也還算平靜。
一行人下了車,又走了一段山路終於穿過了邊境線,林顏夕不禁鬆了口氣。
看着那個熟悉的界碑,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露了出來。
見她笑了,牧霖也跟着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界碑,很是感慨的說道,“是不是看着很親切?”
林顏夕用力的點了點頭,“從沒感覺這麼好過。”
而邊說着看向正回頭看着的贊巴,“贊巴,你得想好了,過了這條邊境線,就再回不了頭了。”
聽到她的話,贊巴卻深怕她後悔一樣,忙跑了過來,“大小姐,我們走吧,這裡不安全。”
林顏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有再多問,一行人轉身離開。
不管是林顏夕還是牧霖,都知道會有人來接他們,只是沒想到,纔剛剛過了境就看到一個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機。
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都有些意外的看向符志強。
卻見他一個立正,鄭重的向兩人敬了個軍禮,“歡迎回家!”
不過是短短四個字,卻讓林顏夕眼圈一紅,這一瞬間似乎一切委屈、不甘,都消失不見。
當坐上武裝直升機,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林顏夕忍不住感嘆道,“真漂亮,從沒有覺得這景色這麼美過。”
牧霖聽了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輕笑了下,“那是因爲這裡如此安靜的邊境,有你的一份功勞,這份和平不再只是新聞上的報道,而是你拼盡全力甚至是用命換來的。”
“所以當你知道它來得不容易,也就會愈發的珍惜,當然也就覺得這景色更加的美了。”
林顏夕再顧不得感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牧霖,你說起心靈雞湯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牧霖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卻正看到對面眼睛發着光的贊巴,那表情卻比剛剛林顏夕還要誇張。
輕笑了下,拍醒林顏夕,小聲的問道,“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林顏夕回過神來,擡頭看了看贊巴,“他年紀雖然和我差不多,可應該都沒上過什麼學。”
“所以我想先給他安排個身份,等穩定下來之後爲他找個學校,看看他是什麼情況,如果有可能就讓他去上學,要不然就學個一技之長。”
“他在戰亂地區習慣了,習慣了每天炮火連天,也習慣了拿槍、格鬥甚至是逃命,可要讓他適應和平的生活,似乎需要些時間。”
牧霖也點頭應了聲,“你說的對,他其實更適合做一個軍人甚至是戰士,可你把他帶回來了,這些也就都沒了用武之地,所以不但要給他時間還得給他機會。”
“是啊。”林顏夕應了聲,想了下又搖了搖頭,“算了,人帶都帶回來了,總是有辦法安排他的。”
邊說着,林顏夕直接不客氣的靠在他的身旁,“我現在真的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想放空了腦袋好好的睡一覺。”
牧霖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多說,拉着她直接倚過來,“那就睡吧,現在真的回家了。”
林顏夕輕輕的倚在他的肩上,直接閉上了眼睛,嘴上卻還輕聲的說道,“是啊,終於回家了。”
牧霖想再說些什麼,可一低頭,卻看到她竟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