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不是別的,正是在飛機上的竇鵬鵬交給她的任務目標。
她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在記住對方的面貌特徵時,並沒有將照片銷燬,反而帶在了身上,而現在卻被對方抓到了把柄。。
不過現在對於林顏夕來說,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是事先佈置好的陷阱,那有它沒它都沒什麼區別了。
想想她還真和機降有緣,第一次機降做戰就是被伏擊,現在運氣卻更差,直接被俘。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她不知道對機降突襲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只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是個大問題了。
也許是見她盯着照片好一會都沒反應,手上不禁又是一用力,林顏夕頓感頭上一陣刺痛,整張頭皮都要被掀開的感覺。
輕呼一聲,林顏夕被迫轉移視線,而待看清面前的人才發現,她的目標就站在她的面前。
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只不過臉上多了一道傷口,不像是刀傷,到更像是……槍傷。
那個位置,只看傷也都可以猜得是有多麼驚險,而眼前這人的命又有多大了,可也許躲過了那樣的絕地,運氣終於站到了他那一邊,那麼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林顏夕之前的謊言就這麼被揭穿了,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
不在意的冷笑了下,緩慢的語氣說着,“雪狼,跨國販毒集團頭目,你自己的身份還需要問我嗎?”
被點出名字,雪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你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也承認自己來做什麼了?”
“我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的目標就是你,這次就是來殺你的,又怎麼樣?”林顏夕說完狠狠的瞪向他,“只不過你這次命大,沒有死在我們的手裡。”
“不過你不用高興太早,你早晚會落到我們的手裡,我今天怎麼死,你只會比我死的還要慘!”
雪狼被她詛咒,盯着她的目光變了變,而抓着她的手愈發的用力,幾乎就這麼將她的人提了起來,咬着牙說道,“你想死,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我敢打賭,你一定會後悔現在沒有好好的配合我。”
聽着他陰鬱的聲音,面對着他的威脅,林顏夕的心一陣陣的往下沉,但她知道這時候如果膽怯了,那她就真的完了。
手上緊緊的握住拳頭,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竟露出笑容,“那我們就賭賭好了。”
見她絲毫不懼怕,雪狼被徹底激怒,狠狠將她甩開,“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說爲止。”
林顏夕被甩出去直接撞到剛剛的椅子上,可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已經被人拉了起來,直接被吊起。
“啊!”不待她緩過氣來,已經一拳直接打在她的小腹,竟疼得不能呼吸,頓時忍不住叫了出來。
緊接着,拳腳似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嚴刑拷打毫無徵兆的開始了,林顏夕沒有任何辦法,除忍耐還是忍耐。
她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面對的一定不僅僅只是拳頭,可這不代表她不會疼。
尤其是這兩個蒙面男子都絕對是行刑的高手,打人的時候,一拳打下來雖然不會傷她,但卻異常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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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前幾下還能忍着,可是幾下過後再控制不住,一聲聲慘叫出來。
可兩人並沒有因爲她的叫聲而停下,或是減輕力道,反而一下下打得更狠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顏夕甚至覺得身上似乎已經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的時候,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一人走到她的面前,輕拍了拍她的臉,“怎麼樣,很疼吧?”
“說出來吧,說出來就不用受這個苦了。”
有些意識模糊的林顏夕慢慢的擡頭看了看他們,“你要我說什麼?”
聽了她的話,蒙面男子冷笑了下,“看來看我們打得還是太輕了。”
邊說着,卻看了眼一旁的人,“我打累了,你呢?”
還不等一旁的人回答,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的雪狼卻突然站了起來,“既然打累了,那就換個玩法吧!”
林顏夕雖不知他什麼意思,可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頓時一陣不好的感覺。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雪狼話音剛落,就見他拿過一根根的電線貼到了她的身上,林顏夕瞬間精神了起來,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有些慌亂的看着他的手。
“怕了?”雪狼注意到她的目光,頓時猙獰的笑了出來。
林顏夕深吸了口氣,“我是怕,可怕了你就會放了我嗎?”
“你這是在向我求饒嗎?”雪狼陰鬱的聲音問着,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不過只是求饒是沒用的,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被他冰冷得像死人一樣的手指在臉上劃過,林顏夕頓時打了一個冷戰,甚至一陣陣的噁心。
下意識扭頭躲開他的手,“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你該知道的事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看來你還是不老實。”而話音落下,突然伸手‘啪’的下拍在一旁的開關上。
“啊!”電流穿守身體,一陣陣刺痛遍佈全身,林顏夕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不過幾秒的時間,可林顏夕卻覺得似度過了幾個小時一般。
雪狼終於鬆開了開關,繃緊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又大口大口的吸着氣,緩解着身上還沒有消失的疼痛。
“怎麼樣,這次學乖了點沒有?”雪狼邊說着一把捏住她的臉,“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我要從這裡經過的情報的。”
這個到真的不是林顏夕不說,而是她的確不知道,可她不知道竇鵬鵬卻是知道的,他是執行這次任務的帶隊人,任務是他接的,負責聯絡的事自然也是由他來做。
可這些林顏夕卻更不能說了,如果通通的把事情都推到竇鵬鵬的身上,那他一定比自己更慘。
也許她現在做不了什麼,但至少可以爲他分散一部分的注意力。
於是也不再裝糊塗,看着雪狼再度露出笑容,“沒錯,我都知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誰,知道你爲什麼會經過這裡,更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消息,只不過……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問出來了。”
不等她說完,雪狼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鬆開她手,又拍下了開關。
不同於上次,林顏夕緊緊咬住牙關,即便是在再痛也沒有叫聲來,眼睛更是狠狠的盯前眼前的人,甚至露出幾分笑意。
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笑容有多猙獰。
可卻真的讓雪狼一愣,在於她對視之下,竟敗下陣來,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身體被電擊,劇烈的疼痛簡直難以忍受,她卻還要死死的忍着不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簡直是讓她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於是在這比第一次還長的電擊結束的時候,她終於再堅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雪狼,暈了。”蒙面男子上前查看了一下,對着他說道,這才又問道,“怎麼辦?”
“還挺能抗的。”雪狼下意識的說道,不過隨後目光一厲,弄醒她,關到黑屋裡去。”
林顏夕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澆醒的,雖然是大夏天,可在叢林的深夜裡,溫度並不高,又被這麼一激頓時一個激靈。
可隨着她醒過來,卻也又感覺到了身上的痛感,忍不住一陣悶哼。
大口的吸了幾口氣,緩解了些才向一旁看去。
可此時趴在地上的她,即便向一旁看去,卻也只能看得到一雙腳在她的身邊。
還沒來得急注意這裡已經不是剛剛行刑的地方,那人已經一腳踢在她的身上,“好好享受一下吧,這種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
林顏夕沒有聽明白他什麼意思,可隨後他就明白了,那人說完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房間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
她也明白了,對方雖然放棄了嚴刑拷打,但絕對不是放過她,這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審訊罷了。
不過這樣到也不錯,她不怕黑也不怕被關,從小她沒少被關禁閉,而家裡沒有什麼禁閉室,她幾乎都是被關在沒窗的衛生間裡。
所以對於這樣的環境不但熟悉,甚至還能自娛自樂。
雖然知道對方不會那麼簡單的只是小黑屋,但至少現在還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手還被反綁着,於是就這麼坐向一旁移動着,終於碰觸到牆壁。
摸着木板做成的牆壁,可以確定她依舊還是在剛剛被打的地方並沒有走遠,只不過是換了個房間而已。
林顏夕甚至在猜想,對方會不會把她扔在這裡時,另一邊卻又在審訊竇鵬鵬?
她記和竇鵬鵬的傷可是比她重得多,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過去。
心裡擔心着竇鵬鵬,手上卻不慢,找了一塊突起的木板在上面用力的磨着。
身上被打,又經過了電擊,可以說現在的她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身上一陣陣的刺痛。
可雖然疼,林顏夕卻沒有停下,反而更是用力,每一下都盡最大的努力,減少活動的次數。
終於一根繩子被磨斷,林顏夕的雙手也終於獲得了自由。
雖然解開了繩子,可人畢竟還被困在這裡呢,所以也沒什麼好驚喜的。
活動了下手臂撐着地就站了起來,伸手摸着牆壁探尋着這個房間,而只沒幾步就摸到了轉角和門。
這房間並不大,而且沒有任何東西,聽怕是一塊多餘的木板都沒有。
林顏夕一陣失望,沒有東西也就意味着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也就意味着她剛剛的努力幾乎都是白廢的。
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身上的痛處,一時竟不知做什麼的好。
怔怔的站在那裡好一會,林顏夕突然驚醒,黑暗中伸着手摸到了牆壁處。
再度找到了那個她磨斷繩子的位置,打算去掰斷木板。
可還不待她付諸於行動,一陣刺耳聲音傳來,讓林顏夕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卻發現根本沒有用,尖銳得讓她的頭快要炸開的聲音依舊傳到了她的耳中,甚至還變換着節奏,讓她根本來不急適應,馬上變換成另一種聲音,不管是心臟還是耳朵,都接受着一次次的考驗。
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林顏夕將身體蜷縮在角落裡,雙手捂着頭甚至都要埋在膝蓋裡,卻發現不管做什麼,根本都是無濟於事。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已經分不清身上是被剛剛淋在身上的水,還是汗水的時候,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搞什麼小動作,越是想法多,受的罪也就越多。”熟悉的陰鬱聲音響起,再次打消了林顏夕趁着在黑屋中做點什麼的心思。
因爲看這情況也知道,這個房間雖然沒有人看守,但絕對是被監控着的,她雖然看不到四周,但卻有人可以看得到她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可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藉着這個機會恢復一下體力,說不定接下來等待她的還不知有多少嚴刑拷打呢!
當然,只要剛剛那聲音不再出現。
只可惜,她的想法是好的,對方卻絕對不會如她的意,在她纔剛剛放鬆下來時,聲音再度響起。
林顏夕再度陷入那樣幾盡崩潰的狀態中,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有的時候被打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獨自蜷縮在角落裡,強忍着噪音的折磨,卻發現這與被打不是一回事,也許被打的時候打着打着就麻木了,甚至到後來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可這個聲音卻不會,隨着次數增多,時間的增加,不止耳中都已經開始出現幻聽,頭也似要炸開了一樣的疼。
終於又忍過一次,林顏夕再堅持不住,整個人跌倒在地。
“如果你堅持就說吧,很簡單,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從痛苦中把你解救出來!”那個聲音似柔和了些,像個魔鬼一樣在誘惑着她。
已經快失去意識的林顏夕迷糊中說着,“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