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這麼一說,三個姑娘倒是好奇起來,一起向童筱雨看了過去,童筱雨正在那兒敬馬大福的酒,馬大福看到童筱雨,臉上笑得跟朵菊花兒似的。
童筱雨端着杯子敬馬大福酒,馬大福馬上讓身旁的秘書將杯子斟滿,兩人杯子碰了一下,馬大福的一雙眼睛根本不看杯子,直勾勾地盯着童筱雨看,瞧那模樣這周圍要是沒人,他都能把童筱雨給生吞了。
“童小姐,慢着!”
馬大福攔住了要仰頭喝乾的童筱雨,童筱雨酒量很差,但今天遲到,她不得不站出來敬馬大福一杯讓他高興。
咕咚、咕咚……
馬大福仰起頭,兩口將杯子裡的酒全乾了,然後將杯子倒過來,哈哈笑道:“難得筱雨你能敬我酒,這第一杯我打個前陣,接下來這一杯咱們喝交杯。”
童筱雨笑着說:“馬總真是會開玩笑,這交杯酒都是新婚時候喝的,我要是跟馬總您喝了,怕嫂子不高興。”
“我單身!”
馬大福拍了拍胸脯,身旁的小秘書已經替他滿上了杯子,他那滿是白斑的胳膊向童筱雨伸了過來,“筱雨姑娘,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面子當然是要給馬總的,只是……”童筱雨笑着開口,這時她身後的魏長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說:“筱雨,馬總既然說是單身了,你就不要在乎嫂子不嫂子的,馬總今天晚上是單身,趕緊陪馬總喝一個,咱們公司以後還要馬總多關照呢。”
童筱雨臉上表情微微一變,但也是一閃而過,恢復了笑容,道:“好,馬總,那我就陪您喝一杯交杯酒。”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馬大福的胳膊和通宵的胳膊勾在了一起,兩人仰起頭喝酒,而馬大福這時故意裝作腳下不穩,身體向童筱雨蹭了過來,童筱雨被他這肥胖的身子蹭地向後一趔趄,馬大福又趁機擺出英雄救美的造型,一把攬在了童筱雨的腰上。
“啊!”
童筱雨突然大叫了一聲,趕緊從馬大福的懷裡掙脫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圍在馬大福一羣人的周圍,只有林昆和薛娜、許倩雯、丁璐瑤三個靜靜地坐在一旁。
薛娜道:“筱雨學姐看起來挺開心的呀,不過今天的她可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不挺清純的一個姑娘麼,怎麼和那頭掉了色的白毛豬喝起了交杯酒。”
薛娜的話音兒裡有些惋惜,這時一旁的許倩雯道:“她也是被逼無奈吧,你看她的那個老闆,就是一副擺明了要把她往馬大福懷裡推的架勢,這些商人爲了金錢利益,連自己的媳婦兒都能給別人說,更何況手底下的一個藝人,我現在終於體會到,當明星多麼不好了,這娛樂圈的水太深了。”
丁璐瑤道:“其實我覺得筱雨學姐是在演戲,大家都以爲她出名靠的是臉蛋,我聽表面課的老師說過,她在學校的時候表面課一直都是九十分以上,每年還能拿獎學金,老師誇她表演天賦難得一見。”
薛娜和許倩雯聽了不以爲意,道:“老師說的話也不能當真啊,也有可能是看筱雨學姐出名了,所以才馬後炮呢?”
林昆笑着打斷三個姑娘,“我同意璐瑤說的,她今天晚上的表現太完美了,而且很有欣賞性,包括她隨意的一個微笑以及不經意的小動作,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演技再好,也無法掩藏內心的厭惡,她是真的討厭那個馬大福,所以身子總是保持着向後的傾斜。”
幾個人在這兒聊着,對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耳刮子聲——啪!
馬大福惱羞成怒,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在了童筱雨的臉上,童筱雨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薛娜、許倩雯、丁璐瑤同時驚訝,他們剛纔光顧着討論了,又是跟着一羣人,沒太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MD,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請你喝酒,摸你屁股佔你點便宜,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伸手推老子!”
馬大福臉上的表情大變,剛纔笑開的一朵菊花,現在花瓣全掉了,臉上表情鐵青,等着一雙大眼睛罵道。
原來……
他剛纔攬了童筱雨的腰,順手摸了人家姑娘一把屁股,褲襠下那根平常需要吃藥才能直起來的老二,居然一股熱浪涌來擡起了頭兒,他的獸性大發,而且現場的這些人都是演藝圈裡的,淫點也好亂點也罷,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只要是不拖得精光現場玩春gong,其他摸屁股親嘴之類的根本不算個事兒。
馬大福張開手又要過來攬童筱雨的腰,結果童筱雨實在演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一冷,就重重地退了馬大福一把。
馬大福雖然胖,可常年累月沾染酒色,身子早已經被掏空得不成樣子,也是沒有防備,竟被推了個大趔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一個大導演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嘴上說着喜歡童筱雨,其實心裡頭只是想和她上牀,軟的用過了不可以,那老子就來硬的。
耳刮子一響,本來圍着起鬨的人羣馬上安靜了下來,馬大福的這一耳刮子力道極重,打得童筱雨嘴角沁血,白皙的臉頰也腫了起來,她纔剛剛站穩腳後跟,迎面的馬大福就像是發瘋了一般撲過來,這禽獸還真是喜怒無常,剛纔還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變態狂。
“我去尼瑪的!”
馬大福擡起腳,衝着童筱雨的小腹又踹了過來,童筱雨哪裡躲閃的過,而且她身後站着人,這些人似乎是故意的,擋住她不讓她跑了,馬大福的腳踹在了她的小腹,這時身後的幾個人才嘩的一下散開。
“魏總……”
童筱雨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擡起頭眼神悽楚地看着魏長順,魏長順臉上表情冷漠,目光看向了別處。
“賤貨,給臉不要臉,老子好話跟你說着,你特麼非要跟老子甩臉子,老子看你就是欠打,老子我揍死你!”
馬大福掄圓了拳頭,奔着童筱雨的腦袋就招呼了下來,童筱雨真的怕,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自從進了演藝圈見過太多的黑暗,可像今天這麼捱打還是第一次,她將希冀的目光看向公司的老總魏長順,魏長順神情冷漠目光看向別處,童筱雨的目光又落向了一向與她同甘共苦的經紀人,結果那個三十多歲穿着一身職業裝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也是和魏長順一樣,似乎根本聽不到她的求救,也看不到她,彷彿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