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微分吹來,草木晃動,天上血色的雲朵相互追逐,那村外的小樹林裡,一些凶神惡煞的大漢跨着槍,他們惡狠狠的盯着村子,等待着黑夜的來臨。
若是站在高處放眼望,必然能瞧見那村外埋伏的衆多殺手,他們有的揹着火箭筒,有的提着速射機槍,有的抗着雙爆獵槍,更誇張的是,隊伍前頭居然排列着五輛烏黑的坦克車,倉井狼騎在坦克車那長長的炮筒上,邪惡的臉上,那生滿惡瘡的肌肉不停的跳閃着。
單行盜站在坦克上,望着村莊亦是殺氣騰騰,他摸了摸腿上的創傷,而後突然單膝跪在坦克上,低下頭來沉悶的說道:“老闆,是不是該進攻了!”
“哼!”倉井狼冷哼一聲,指着那山腳下的村長冷冷的說道:“錢華光狡詐無比,就像老狐狸一樣,但今日我們來兩千人,我就不信他還能插翅飛了,小賊,你帶五百人在這裡佯攻,我帶1500人饒到村尾,如此兩頭夾擊!”
倉井狼咧嘴冷笑,想起錢華光對自己的傷害,想起自己的女人與錢華光眉來眼去,想起毒玫瑰的死,這一次,所有的賬,他要與錢華光一併算了。擡起頭,他望着倉井狼的背影,兇狠的說道:“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倉井狼一招手,衆多人從草叢裡,樹梢上,亂石堆裡……紛紛跳了出來,領着1500個殺手,倉井狼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單行盜的眼線裡。
單行盜不經意的笑了笑,望着倉井狼的背影暗罵起來。
“500人佯攻,想讓老子當炮灰,倉井狼,你太小看我了,我既然能讓你出手對付錢華光,也一樣可以讓錢華光對付你!”
回頭望了望身後衆多殺手,他跳下坦克,猛然招手,身後500殺手頓時隱匿而去,他則爬開一出草垛子鑽了進去,藉着荒草的掩護,他摸出望遠鏡,從遠處觀察着村子裡的一切。
鏡頭裡,一個刀疤臉的大漢在狂笑,刀疤臉身邊,衆多生化狂人歡呼雀躍,視線稍微擡起,但見三個豐滿靚麗的而又時髦的女子笑嘻嘻的走向刀疤臉,看到這裡,單行盜冷冷一笑,自言道:“錢華光,打不過你,我就弄你的女人,隨便弄死一個,便要你後悔終身!”
單行盜如此兇悍,那倉井狼呢,倉井狼只怕有增無減了。
帶着1500殺手,倉井狼已經饒到了村尾,同單行盜一樣,他躲在暗中,悄悄的觀察着村子裡的一切,但見衆多人圍在一起歡呼雀躍,他大感疑惑,這時候,一陣風飄來,吹來了濃烈的血腥味,鼻子一縮,他暗想道。
“血腥味如此濃烈,這村子難道出事了,不過他們如此歡呼,這卻說不通了!”
想到這裡,他便看了看村頭,而後露出狡黠的笑容來說道:“單行盜,你的確很聰明,懂得利用人的弱點,不錯,錢華光是搶了我的女人,毀了我祖國,但作爲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女人只不過是玩物,祖國也只是拿來出賣的,你想取代我,今日我便借錢華光的手殺了你!”
昨夜三更,單行盜滿身傷痕的找到了蒼井狼,開口便是納蘭慧與錢華光是如何恩愛,講了兩個小時之後,倉井狼冷冷的答應了他。
說實話,對於錢華光的存在,倉井狼不太在意,他想殺錢華光,隨時可以與衍龍家族聯手,這次他來,取錢華光的性命是其次,給錢華光帶來兩個口信纔是最終目的,而且他還想順手報復下錢華光,爲錢華光毀了肉豬基地出口鳥氣。
此時此刻,錢華光滿身鮮紅的跳出了血色大坑,站在衆多人的包圍圈裡,他一邊吹着徐徐的微風,一邊笑呵呵的自言自語。
“呵呵……真特麼的有寶藏,老天啊,我這是有多好的運氣啊,呵呵……通天之塔,父親,你等着我!”
他如此前言不搭後語,這讓衆多人大吃一驚,柱子滿頭大汗,才奔跑過來便伸手去摸錢華光的額頭,皺起眉毛,一臉狐疑的自言說:“大哥,你沒事吧,怎麼像個神經哦!”
錢華光指了指那血色的大坑,扯開嗓門說道:“你知道什麼,這是古墓,是最爲久遠的血葬,我在古書見過,說血葬之人,多有通天之能,這下面,必然有關係到通天之塔的秘密!”
說完,他看着那些生化狂人說:“下面是血,大家盡情的享用吧,遠古之血,滋陰補陽,男人喝了久戰不衰,女人飲了,容顏不老,去吧!”
話才說完,那些衆多的生化狂人絡繹不絕的跳下血色大坑,濺起的漫天的紅色血花,夕陽射來,金紅相印,甚是好看。
衆人盡情享用,直到夕陽淡去,黑夜襲來。
風聽了,平日裡叫得甚歡的蟋蟀卻全無聲訊。
月飄來,冷清的光線卻被漫天的烏雲擋住。
今夜,沉悶,寂靜,天地似乎被一張網套,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那無風而涌起的雲,那突然銷聲匿跡的蟋蟀,這讓錢華光歡舞的心緊張起來。
蹲在血色大坑邊緣,那緊張的氛圍讓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四處遊蕩的大黃狗,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了,我怎麼會覺得要出事?”
“汪汪……”
突然,大黃狗停下來,看着村頭瘋狂的咆哮起來,那汪的一聲,讓錢華光心中頓時一緊,擡起頭,向村頭一瞧,但見一點星芒一閃而過,隨後又是一片寂靜。
“那是……夜光鏡,不好!”他想了想:“夜光鏡一般作監視或者夜間突襲用,這村頭何以有這東西,莫非……”想到這裡,他眉頭一皺,眼神一挑,指着血色大坑裡歡舞的衆多生化狂人大吼道:“危險,上來,快上來……”
“來來來,滋陰補陽,再來一口!”
“哈哈……太美味了!”
“根本停不下來,跟炫麥的味道完全不同!”
坑中的生化狂人歡呼聲此起彼伏,一陣又一陣,錢華光那瘋狂的咆哮瞬間被淹沒了,在這一刻,他們就像被關進監獄三十年見到美女的大漢,就像乾旱三個月遇到雨露的禾苗,就向久居深山突見到男人的尼姑一樣激情燃燒,欣喜若狂,再度懷春。
上來?
危險?
而且還要快?
他們聽得到嗎,別說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只怕充耳不聞了,如果有人覬覦村子,有人埋伏在周圍,有人準備搞突襲,那該如何是好,錢華光很着急,憤然四處張望,但見身後並排的幾輛舊卡車,他咬牙衝了過去。
伸手猛的拉掉車門,信手一甩,那車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鑽進車子,他三下五除二的發動,雙腳豁然踩上油門,那破舊的卡車如同一頭老黃牛,顛簸,咆哮的衝向血色大坑。
坑中衆多人玩正酣,但聽一聲車鳴,而後頭頂便多了一個龐然大物,他們一驚,如同吃了威爾剛一樣,從那血坑中竄了上來。
“砰”卡車落如大坑,濺起一片血浪,錢華光憤然從車裡跳了出來,縱身躍了上去,伸手怒指村頭,他豁然說道:“那裡有人,危險逼近,你們卻已然得意忘形,這讓我很失望!”
說道這裡,他指着一人,抓起他的衣領,盯着那人的眼睛,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命令你,去村尾通知李大錘團副,讓他全副武裝,準備出擊,給你30秒消失!”
帶着命令的口吻,錢華光不怒自威,那人那敢囉嗦,撒開腿便向村尾衝,剩下的衆多生化狂人自覺的排列隊形,等待錢華光的命令。
錢華光抿了抿嘴,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盯着阿公,依舊用帶命令的口吻道:“我的三位老婆剛纔回去休息了,阿公,你帶50人保護他們的安全!”
阿公吼叫動了動,想說什麼,但見錢華光威嚴如同天神般不可侵犯,他只好舉手敬禮,恭敬的回話道:“保證完成任務,我可以死,她們不可以!”說完,阿公一馬當先,帶領50生化狂人向村子中央奔跑而去。
望着阿公的背影,錢華光暗暗自語道:“希望是我想多了,萬不要出現什麼戰火才行!”想到這裡,他豁然轉身,盯着眼前200多生化狂人,命令道:“會用槍的去火雲兵團領軍火,不會用的回家找來柴刀,5分鐘後集合!”
一語說完,衆人四分五散,錢華光卻是縱身躍起,跳上那才蓋起的半截哨塔,舉目便向向四周環顧,只見村頭草叢裡頻繁閃爍着銀色星芒,幾個小樹上盤旋着衆多不肯歸巢的鳥兒,他心中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
“嗖嗖!”
兩聲呼嘯,漆黑的夜空突然升起兩道七彩的光芒來,村頭一道,村尾一道,兩道光芒一前一後,相互輝映,錢華光吃了一驚,縱然從哨塔上躍下來,不等站穩,他便想村尾跑去,一路跑,且一路大喊:“戒備,戒備……”
如此首尾攻擊,錢華光豈能不慌,他雖然是生化魔人,但那火雲兵團兩千特種兵不是,武小詩,納蘭慧,謝夢婷等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