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華光爬出地下道,來到車庫的時候,柱子已經西裝革履的在等他了,錢華光從柱子手裡接過一張血色的紙後便笑了。
“幹得不錯,這麼快就有了第一單,而且價格也很理想!”
柱子很高興,做完這單生意,小小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了,他很感謝下單的人,雖然不知道是誰。
這單生意是刺殺,對象錢華光認識,他看着血色紙上那一堆肥肉微微搖頭嘆氣。
“工頭,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造孽太多!”
資料很全,錢華光撕掉單子之後便開始脫衣服,直到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柱子驚恐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嘛,直到錢華光說“你也脫”的時候,他這才恍然大悟。
柱子的身材與錢華光相差不多,這套西裝很合身,穿着去殺人最還不過了,何況這是一單生意,錢華光必須莊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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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華光拒絕了柱子協助的要求,他覺得第一單還是親自動手比較好,何況他等着用這五十萬的酬金買輛車。
武器是鋼筋頭,這毫無疑問了,錢華光在西裝的口袋裡放了兩根,雖然是兩根,他覺得還是多了,因爲工頭是個廢物。
今夜有些月色,薄薄的,這讓四月出的夜多少有些涼意。
依單子介紹,工頭今夜在BJ市豪華別墅苑第一棟20樓,錢華光記得那裡他去過一次,而且還殺了東方泰。
路上行人很多,不過沒有人知道西裝革履的錢華光會去豪華別墅苑殺人,他雖然上過各大媒體頭條,不過他的臉現在是紅色的,而且紅得就像打了雞血,誰都不會將他與那個賣國賊,間諜聯想到一起。
一路上毫無懸念,錢華光輕車熟路的便來到了豪華別墅苑的第一棟20樓,地點依舊是樓頂的天台。
如同上次一樣,天台上也進行着派對。
跳動的鮮肉,撩人的長腿,勾人的粉頸,當然,還有一堆窩在鮮肉裡的肥肉。
喇叭聲很大,錢華光認爲對面說話都聽不到,情況與上次來殺人時差不多,不同的是,那堆肥肉身後站住四個墨鏡型男,型男的墨鏡上倒影着無邊的春色。
高手,這四個人是古武高手。
這是錢華光的第一反應,如同條件反射,他的手插進了西裝的口袋,悄悄的捏着鋼筋頭,就這樣,他慢慢的向肥胖的工頭走了過去。
工頭其實早就看到了錢華光,他雖然驚訝錢華光的出現,但卻不害怕,如果他能輕易的死,那早就死了,這一身肥肉更是白長。
今天這裡的美女,多數是他坑蒙拐騙來的,還有些是搶來的,至於怎麼搶,他自由他的辦法,比如說,柱子的女友,她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說實話,這種派對,錢華光做夢都想參加,當一個男人被一羣不穿衣服的美女圍住的時候,這個男人肯定很興奮得要死,他現在就想興奮一下,可惜,這裡的美女不會爲他脫光衣服,更不會脫光了來圍着他。
錢華光知道爲什麼,他從工頭身上的肥肉就知道了。
錢華光動了,而且還暴喝了一聲,不過沒人能聽到,因爲喇叭聲太大了,只是工頭知道,因爲他的肥肉夾住了一個不屬於這裡的東西——鋼筋頭。
如果但憑一身肥肉,工頭也許早就死了,他能用肥肉夾住要命的鋼筋頭還用上了一種古老的功夫——太極。
很難想象,一堆肥肉凌空躍起是什麼概念,更難想通的是,這200公斤的肥肉是如何躍起的,也許,他的功夫不比錢華光差,甚至會比錢華光厲害。
錢華光不去想,他只是將另一截鋼筋頭丟了出去,他希望工頭是一隻充滿氣的氣球。
錢華光知道太極的厲害,不過他沒見過工頭這麼厲害的太極高手,殺人的鋼筋頭在工頭的胸口一直轉着圈兒。
“小光,你太不厚道了!”工頭開動碩大的嘴巴說了一句,可惜錢華聽不到,因爲喇叭聲實在太大了。
厚道與否,錢華光可不關心,他只要這堆肉明天腐爛,有一堆蒼蠅爬在上面。
沒有了武器,這並不意味着錢華光沒有辦法殺死工頭,因爲他曾經是特種文藝兵,他的教官和他說過。
“戰場上,讓對手倒下去你就贏了!”
錢華光順手撿起了燒烤架上插烤肉的鋼絲,它的前端還是火紅火紅的,也茲茲的冒着白煙。
情況不對,墨鏡型男也動了,而且四個一起動,赤手空拳,他們將錢華光圍了起來。
錢華光不想拖延時間,他將手裡的灼人的鋼絲掄了起來,紅色的弧線不停的翻飛,美極了,沒有人知道錢華光用的是伏魔十八手。
打鬥不過幾個回合,錢華光便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四個型男有三個站不穩,他們的褲腳都被刺破了,露出了裡面燒焦的肉。
錢華光突然躍起,手中的鋼絲猛然甩過去,他大喊一聲:“天王佛魔!”,這一招,和丐幫的棒打狗頭差不不多,不過叫法不同。
“砰!”
很奇怪,型男沒事,錢華光卻飛了出去,撞飛了許多還未烤熟的肉。
工頭陰損的笑了笑了,錢華光看見他的嘴巴動得厲害,但是聽不到他說什麼,他一個翻身爬了起來,這一甩很疼,單是他還沒有輸。
月色下,錢華光雙手互動,燒紅的鋼絲雨點般的往工頭飛去,火一樣的紅,血一樣顏色,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只要有一根中標,工頭必死,可以想象一下,一堆肥肉上**入一根燒紅的鐵絲,這堆肉估計動都不敢動。
只可惜,沒有這個機會,更沒有這種可能,因爲所以的鐵絲都飛回來了,而且比去的時候還要兇狠。
錢華光太輕敵了,看着飛來的鐵絲,他有種被陰的感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接又接不下,該怎麼辦?
不單是這樣,那唯一站起來的型男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錢華光的胸口,這個時候,死神也許正在發笑。
本來歡樂的派對,此時卻無人歡樂,槍的威懾性可想而知,而此時,不知道是誰關閉了喇叭。
“噓……!”錢華光的背後傳來了一聲口哨,衆多燒紅的鐵絲離錢華光只有一米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