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市,本就籠罩着詭異的面紗。
血腥的屠宰廠,又瀰漫着濃厚的死亡氣息。
氣氛很重,錢華光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隨時會跳出來。他大致的看了一眼,屠宰廠裡,一排排烏黑髮亮的鐵鉤上倒掛着剖開的豬,內臟已經不見了,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深吸了一口氣,跟着單腿人穿梭在倒掛的豬肉林裡。
“嘣嘣,嘣嘣……!”
心臟劇烈的跳動着,他從未感到懼意,可現在卻毛骨悚然了。如果有得選擇,他想坐下來深呼吸一會兒,不可,這似乎不可能了。
被褪光毛的死豬漸漸的少了,眼界逐漸寬廣起來,不過空氣卻愈發惡臭,他舉目看了一眼,這裡豁然是屠宰廠的後臺。
“他們在哪兒?”他終於忍不住,皺起眉頭,繃緊臉,神色俱嚴的問起來。
單腿人回頭不屑的看了一眼,沒有回答,他吐掉嘴裡燒得趕緊的菸嘴,吐了一口痰說道:“我是個屠夫你信嗎,雖然是個殺豬的,但偶爾也會殺人!”
說實話,錢華光不信,一個單腿人,沒有手,這樣人的能殺豬嗎?可惜,單腿人的舉動讓他信了,而且是百分百的信。
他開始目不轉睛的盯着單腿人,就像單腿人是美女嬌娘們一人,眼神捨不得漂移半分盯着,因爲太詭異了。
空蕩的衣袖裡生出了一雙枯黃的手來。黑色的指甲,暴起的青筋,這雙手一揮,手裡便多了兩把殺豬刀,窄窄的刀刃,尖尖的刀尖,奇怪的是,殺豬刀是青色的。
青色?似乎沒有金屬是青色的,也許,殺豬刀上塗看劇毒,只有劇毒纔有這樣的青色。
錢華光沒有作任何防範,因爲單腿人伸手從工作臺下扯出一具屍體來。屍體不是豬,是人,白皙得很,身體的毛髮被颳得一乾二淨。
從屍體高聳的胸部和神秘的下體來看,錢華光知道,死者是女性。他激動得專注了兩眼,不是蘇琴,也不是韓小優,因爲她們沒有這樣傾世之容
“可惜了,這副皮囊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連元首見了都心痛,幾乎不忍下手!”單腿人漫不經心的從屍體胸口切了下去,鋒利的青色殺豬刀緩緩的向下拉着,直到神秘的下體方纔停止。
錢華光不忍心,側過臉,有些憤怒的說道:“她們在哪兒,你敢動她們,我讓你生不如死!”
單體人不理會錢華光,只是很有興趣的摸着屍體高聳的胸部,另一隻手卻慢慢的扯出了屍體的腸子。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臉上洋溢着得意,銷魂的神色。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是想和這冰冷的屍體叉叉,也是是殺了錢華光。
“你知道嗎,她只是個變性人,如果她真是女人,現在,她一定是躺在元首的牀上!”單腿人上下不接氣的說道,手裡的殺豬刀毫不客氣的劈在屍體的手臂上,生生的卸下了她的膀子。
“元首,帶着虛僞面具的小人,他不配領導這個國家,不配!”錢華光盯着一頭死豬,輕描淡寫的說道。
單腿人回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殺豬突然轉向,指向了錢華光,青色的殺豬刀寒光爆閃,他咧嘴露出褐色的牙齒說道:“你犯錯了,不該罵元首的,因爲罵他的人都死了!”
刀光一閃,錢華光屈膝側身躲過,犀利的殺豬刀削過他胸前的衣衫,射進了錢倒掛的豬肉裡。
不等錢華光站直,單腿人的另外一把殺豬刀也劈向了他的心窩,單腿人似乎知道,心窩是錢華光致命之地。
“咔擦!”
一柄****架在了殺豬刀上,火星四射,錢華光驚訝的說道:“飛刀神技,你怎麼會火雲軍刀的飛刀神技?”
單腿人突然一個後空翻,落在女屍前,擋住了錢華光的視線說道:“元首說等他收拾你,先讓你活着吧。飛刀神技,哈哈……火雲軍團,飛刀神技是我傳授的,還有伏魔十八手,你不該來這裡!”
錢華光震驚了,他從未聽過火雲軍團這兩種絕技的來歷,以爲是軍團科技研究的成果,不想卻是眼前這個殺人狂魔所授。
單腿人很鄙視錢華光,他看了一眼青色的殺豬刀,搖搖頭,哼起了小曲,繼續**女屍。
“沒有元首,便沒有這裡的一切,他是偉大的,請不要隨意侮辱他!”單腿人割下高聳的胸,接着有伸手向女屍的心臟摸去。這一生,他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心,紅紅的心,也許,這便是他變態的緣由。
元首的陰險,錢華光總算看到了,表面裝好人,四處收買人心,背後卻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他不敢再耽擱了,爲了蘇琴與韓小優,他掏出了趙四啓的人皮。
“放了我的人,通天之塔的秘密給你!”他使勁的握着人皮,似乎這塊人皮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樣。
單腿人沒有權利答應錢華光,他不過是元首的一件工具而已,即便如此,當他聽到通天之塔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心想:“元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若不是趙四啓終身孤老,也許這小子還能多活幾天!”
單腿人沒有權利,但元首有。單腿人按下了工作臺上的遙控器,原本髒污不堪的牆壁突然下落,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露了出來。
“你要的人就在裡面,隨我進去吧!”單腿人蹦跳着往裡走,全然不顧錢華光會不會跟來,因爲他相信,錢華光一定會來。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錢華光踏步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元首究竟想幹什麼?
元首想幹什麼錢華光不知道,但錢華光想幹什麼元首卻十分清楚,所以,錢華光才進入宮殿,地面便顫抖起來。
“啊…….!”
渾然天成的地面突然下陷,四周射來了一片強光,錢華光睜不開眼,只感覺身體在急速下落。
“嘩啦……!”
突然,他覺得落進了水裡,不等他睜開眼,鼻子突然奇癢無比,惡臭的水竟然竄人了他的人中,他張開手,撲通幾下浮出水面,不等他睜開眼,卻突然聽到有人喊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