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華光很識趣的退到病房外的休息間裡,隔着厚厚的毛玻璃窗,哼哼兮兮的聲音不絕於耳。聽着這撩撥霍爾蒙的聲音,他有些不自在。
熱血,刺激,這聲音沖刷着他的理智,讓他的霍爾蒙迅速分泌。且不說錢華光,但凡是男人聽了這聲音,沒有反應的那便是太監。
“我這麼做對嗎?”
錢華光依靠雪白的牆上,胸口急劇的起伏着。捫心自問,他很難過,這種難過不僅僅來自生理,更多的是來自心理。
兩位水靈的護士,一個風燭的老男人,他就這麼讓他們摟在了一起。
錢是罪惡的,罪惡得女人可以爲它出賣肉體與靈魂,花花綠綠的票子,沒有人不愛,兩位水靈的姑娘就這樣被錢華光推進了深淵。
他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生存還是權利,且不說是那一樣,因爲都是自私自利。他感到有些慚愧,有些不安。
金錢與肉的交易,存在已久。他似乎爲自己找到了開脫的藉口,慢慢的,他的擠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了愜意的微笑。此時,浪聲高漲,此起彼伏,聽着這聲音,比看寶島愛情大片爽多了,他似乎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迷茫與頓悟就在那一剎那,錢華光所想不錯,他只是提供了金錢,而她們是自主選擇的,沒有人逼她們交易,或許她們真的需要錢。
不多時,大概兩刻鐘左右。
門吱呀一聲開了,年紀稍長的護士站在門口,一邊整理着凌亂的頭髮,一邊嗲聲說道:“帥哥,進來吧,完事了,老鬼想跟你說說話兒!”
錢華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舉目看了一眼坐在牀上,露着無限春光的護士走了進去。
“老師傅,爽了嗎,我真替你的身子擔心,要節制點!”他俊朗的臉上掛着微笑,頗有深意的說道。
趙四啓一邊伸手摸索着漂亮護士的身體,一邊點頭說道:“多謝了,你要的東西,稍後我便會給你,至於她們倆,算了吧,我無福消受!”
錢華光一愣,不明所以,方纔明明哼哼哈兮的,現在上了人家說不要?他疑惑的看了趙四啓一樣,反問道:“你想食言,事先你說過要她們嫁給你的,玩弄了人想不負責任嗎?逼她們嫁給你我已經錯了,如果你膽敢拋棄她們,可別怪我不客氣!”
“帥哥不要誤會,剛纔我們不過是作戲吧了,老人家沒有對我們做什麼,他只是想考研你!”年輕的護士離開牀,站起來扯出胸前趙四啓玩弄已經的棉花球,紅着臉,低着頭說道。
錢華光聽罷哈哈大笑,指着趙四啓說道:“老師傅,你莫非太監了,美女當前,居然只是想試探我,告訴我,你試探的結果如何!”
趙四啓目光一變,瞳孔裡射出陰冷之氣。他將枕頭墊高了些許,靠上之後才說道:“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夠狠,雙肩頂起責任,是丈夫,我看好你!”
說完,趙四啓擡手輕輕一揮,示意兩名護士暫時出去,他看了看錢華光說道:“坐過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四十年前,趙四啓,長孫思明創立龍光。爲了龍光,趙四啓死而後己,可惜龍光上市,成爲Z國經濟命脈之後,長孫思明卻忘恩負義的拋棄了他。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讓趙四啓意外得到了一副圖紙——通天塔。傳聞建成此塔,可登天際,獲長生之術。
通天塔,這便是元首派錢華光前來的目的,他竟真的在尋找長生之術。
故事不長,簡明扼要,趙四啓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處安身立命,歲月蹉跎,他已經老了,有些事情終究要有人來做。
錢華光不知道說什麼,他只是握着趙四啓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說道:“師傅,你就放心好了,以後就由我照顧你!”
趙四啓呵呵一笑,搖頭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活幾天算幾天,算來算去,也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趁這段時間,讓我好好的教教你怎麼成爲頂級強者吧!”
兩個月可活,莫非……不錯,趙四啓已經是睾丸癌晚期,他終究是死在風流韻事之上。
教導錢華光成爲頂級強者,不錯,趙四啓絕對有這個能力,但憑他親眼目睹龍光一步步強大起來,他便足夠教導錢華光了。
強者,不單是修爲高深,還得有莫測的智慧。如果虎頭虎腦,且不說與人鬥,那通天之塔的圖紙瞧都瞧不明白。
錢華光點頭,抱拳說道:“師傅說哪裡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趙四啓爽朗一笑,滄桑的臉看起來舒坦極了,他拍着錢華光的肩膀說道:“活那麼久幹麼,成人妖啊,對了,下午你替我去龍光第三分部財務結賬,兄弟幾個等着工錢開鍋,這是對你的考驗,別搞砸了!”
錢華光“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啪”的一聲行了一個軍禮說道:“遵命長官!”
“晚上去我家,我們喝上幾杯,對了,帶幾個美女來養養眼!”說完,趙四啓如釋重負的緩了口氣,他終於在有生之年轉出了圖紙,想起那個塞給他圖紙的男人,他便打了寒顫。
錢華光伸手扯了扯被子,替趙四啓蓋好之後,他便摸出手機看了看,現在是正午12點半,時間尚早,還可以陪趙四啓扯兩句。
“師傅,通天之塔難嗎?!”他起身給倒來一杯滾燙的熱水,雙手奉給趙四啓之後才緩緩說道。
“難也不難,就看你怎麼去看了,我想元首大人叫你來,也是爲了這個吧!”趙四啓呵呵一笑,將滾燙的開水抿了一口便放在牀頭櫃上。
“師傅好智慧,你怎麼知道是元首派我來的!”錢華光看着牀頭櫃上,趙四啓的上衣口袋裡露出的半盒煙,他很自覺的抽出一根抽了起來。
“通天之塔的秘密只有長孫思明叔侄兩人知道,長孫思明曾經派了許多人來,不過不是被我玩死,就是被我弄殘了,現在他死了,你自然是元首那個老東西派來的!”趙四啓伸手抽來一根菸,湊上錢華光的煙火,狠狠的吸了一口。說實話,他很喜歡錢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