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龍山區某高檔招待所內,王福天宴請青江市內外的社會大佬共聚於此,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看到王福天崛起,想過來跟着分一杯羹的。
一個胖子站起身子道:“王總,祝您早日拿下城中村這塊地,到時候兄弟們也跟着您喝口湯!”
“哈哈哈!”王福天大笑,反問道:“你覺得我王福天的胃口就只是一個城中村嗎?”
“您這是要把星城集團連根拔起?”
“王總大手筆,甘拜下風!”
“錯了!”王福天搖頭:“我王某人志向怎麼會只是一個小小星城公司?我把天城集團連根拔起!”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一陣唏噓。
天城集團,一直和福天集團實力相當的大集團,兩家都是建築行業的佼佼者,這些年,少不了明爭暗鬥,但卻互相制約,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老王,你這個動作有點大啊!”柳成龍道。
“哼!”王福天冷哼道:“我王某人被他們害死了兒子,險些傾家蕩產,現在我緩過氣來了,怎麼會輕饒他們,每一個和秦軍有關係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恩仇必報,大丈夫也!”不知是誰喊了這一句,然後其他人也都跟着恭維。
“乾杯,敬王總!”
“祝王總早日拿下天城集團!”
酒宴之上,推杯換盞,自然少不了無數人的曲意逢迎,香車,美女不斷的往王福天的懷裡推。
晚上十一點左右,人羣漸漸散去,吐了一地的王福天用涼水潑了潑臉,這才清醒許多,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柳成龍還坐在沙發上抽菸。
“老柳,還沒回去呢?”王福天開口道。
“老王!”柳成龍道:“你說要搞天城集團的時候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有!”王福天搖頭,轉身坐到了他的對面,吊起一隻香菸繼續道:“我受夠了,要麼身敗名裂,要麼揚名立萬!”
柳成龍道:“天城集團在青江市盤踞這麼久,不是輕易能動的!”
“我當然知道!”王福天點頭:“可沒有了天城集團,對我來說就是擁有整個天下!”
“李紹峰今天可是沒來!”柳成龍道:“你沒感覺到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王福天道:“這傢伙不會審時度勢而已!”
“哎!”柳成龍嘆了口氣:“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哈哈哈!”王福天大笑。
“王總!”司機小跑過來,輕聲道:“大學城的張天說要見您!”
“張天?”王福天皺眉:“這什麼人啊?”
司機道:“我們倆是初衷同學,之前我跟您提過的,他一直反對陳東,這次是過來投誠的!”
“帶他來見我!”王福天連連點頭,司機連忙跑下樓去。
“我先走了!”柳成龍道。
“別呀!”王福天道:“今晚可是有三個妞兒,咱們倆一起擺平啊!”
“我不好這口,先走了!”柳成龍搖頭,腦海裡浮現了王福天的情人小雨的曼妙身姿,他還是覺得小雨更有味道。
“那我不送了!”王福天道。
“不用送!”柳成龍莞爾一笑,匆匆離開。
隨後,司機帶着張天上了樓。
張天見到王福天有些膽怯,臉上掛着尷尬的笑容。
“你是張天?”王福天開口道。
“是,王總!”張天點頭。
“來找我幹什麼?”王福天道。
“小弟我一直仰慕王總威名,苦於沒機會……”
“廢話少說!”王福天道:“講重點!”
“好好好!”張天點頭:“我是來給您送個消息的,順便希望跟您混口飯吃!”
“什麼消息?”王福天道:“如果有價值,未嘗不可以給你一口飯吃!”
張天道:“您派人堵拆遷隊,陳東已經有對策,準備晚上開工,白天睡覺!”
“哈哈哈!”王福天大笑:“好好好,這個消息好啊!”
“嘿嘿!”張天笑了:“您看,我這口飯?”
“給定了!”王福天大手一揮,對司機道:“你帶着張天去玩,明天就讓他公司的保安部門報道!”
“是,王總!”司機很激動的敬了個禮,隨後帶着張天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拆遷隊如約開工,陳東和王徵幾個人負責監工。
但是凌晨的時候警察局就來人了,有羣衆舉報他們饒命,勒令停工。
沒辦法,工作停了下來,改成凌晨和下午工作。
很快,福天集團的人也有了對策,凌晨四點就到,晚上八點撤退,幾乎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拆遷隊裡幾乎炸了鍋,王徵和馬傲天已經召集人準備去直搗龍山區雪恥了。
“別衝動!”陳東勸慰兩個人。
“別衝動?”王徵指着窗外道:“張天那個孫子給王福天通風報信,現在踏馬的二十四個小時有人盯着咱們!”
“先弄死張天這個雜種,回頭找王福天去!”馬傲天嚷嚷道。
“對!”王徵點頭:“先弄他!”
“動不了!”陳興隆道:“他現在身邊帶着幾十號人,基本不出龍山區,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
“廢話少說,我意已決,要幫忙就幫忙,不幫忙別特麼的說風涼話!”王徵急的像是隻猴子一樣上串下跳。
“對!”馬傲天道:“不幫忙,別踏馬的說風涼話!”
陳東也無語了,儘管他是團伙裡的二號人物,但實際上他根本壓不住這些人,否則張天不會叛亂。
正在陳東焦急萬分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喂,找哪位?”陳東道。
“是東子吧?”電話另一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大軍?你是大軍?”陳東激動的呼喊出來,他多少次盼望着秦軍回來。
“是大軍?”
“秦老大沒死?”
“真是秦老大!”
整個辦公室裡都沸騰起來了,儘管他們只是聽到了秦軍的電話,卻忽然有一種渾身充滿力氣的感覺,彷彿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哈哈哈!”知道了秦軍的現狀後,陳東對着電話哭哭笑笑,情緒幾乎大起大落,最後連眼淚都落了下來。
“你沒事就好!”陳東遲疑片刻,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公司怎麼樣?”秦軍又問道。
“公司情況很複雜,王福天……”陳東把近期發生的情況用最簡短的話語告訴了秦軍。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陣,許久後秦軍才道:“告訴大夥,再忍忍,等我回去!”
這句話是開着擴音的,在場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明白!”陳東點頭。
“打個電話這麼久,有完沒完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女人抱怨聲。
“行了,就這樣,回頭聯繫!”秦軍匆忙道。
“好!”陳東說完掛了電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塊壓在胸口的大石頭終於消失了。
馬傲天和王徵也不嚷嚷着去報仇了,因爲他們知道只要秦軍在,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陳東一拍桌子道:“喝酒,今晚喝酒慶祝!”
“好!”
“不醉不歸!”“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