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紮一捏,害的兩人差點同時喊出壓脈帶來。
而更倒黴的是,這一下扎偏了。
“都怪你,好端端的非要抓着點什麼,害的我沒法集中精神,扎偏了吧!”管伶俐沒好氣的說,直接怪到華彬頭上。
華彬能怎麼辦,只能老老實實的說:“我就放在上面,絕不動了。”
“老實點啊!”管伶俐提醒道,拿着酒精棉籤擦掉了手背的血,壓了一會不出血了,又尋找另一根靜脈血管,換換的紮了下去,可捏住一看不見,要管不見回血,她憤憤的咒罵:“擦,有扎偏了。”
扎偏就扎偏了吧,這一次她沒把針拔出來,而是就在皮下亂挑,想要在皮下直接斜刺進入血管,可這麼亂扎亂跳,更無法準確找到血管。
無奈,管伶俐只能再次把針頭拔出來,棉籤壓着止血,隨後開始第三次試驗。
華彬牙關緊咬,右手還要輕輕的覆蓋,幸虧有這個軟綿綿的東西可以抓,不然他早就跑了。
而悲催的是,第三次,管伶俐又扎偏了!!
看着她眉頭緊鎖,雙目圓睜,額頭冷汗津津的樣子,華彬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享受掌中的溫柔。
她鬱悶的恨不得將針拍進華彬手掌中,怎麼就找不着血管呢?好歹也是學醫的,實習的時候也給人打過針,那時候一把一個準啊!?
管伶俐不服,好勝心被激起來了,第四次,開始!
毫無懸念,又偏了。華彬最怕打針,但此時卻成了練手的靶子。
這種二把刀的護士最遭人恨,因爲自己個人業務不熟練,給病患造成不必要的痛苦,經常會引起一些衝突。
可是話又說回來,你不讓她們聯繫,他們永遠都是二把刀,將會有更多的患者受罪,這護士就像神槍手,是用子彈喂出來的,是不斷殺敵培養出來的。
所以,這也是個兩難問題,只能雙方相互理解了。
華彬看着管伶俐額頭冷汗越來越多,呼吸急促,手中的柔軟不斷的起伏,那結實飽滿的彷彿要把他的手彈開似得。
華彬捨不得這柔軟,但另一手卻在受罪,左右爲難啊。
眼看着管伶俐第五次又失敗了,華彬手背都快成馬蜂窩了,他無奈的說:“姐呀,不行咱還是讓護士長來吧。”
“不行!”管伶俐果斷拒絕道:“我就不信我扎不上!”
華彬也是無奈,只能任她施爲,十次,整整十次,卻還沒成功。
華彬眼含熱淚道:“姐呀,你不愧是學藥劑的呀。”
管伶俐瞥他一眼,道:“幹嗎這麼說?”
華彬無奈的說:“你這是在向最偉大的醫藥學家,你們的祖師爺致敬啊。”
“誰呀?”管伶俐不解的問。
“李時(十)珍(針)啊!”華彬痛苦的說。
管伶俐啐罵一聲,沒理會他的調侃,再接再厲,想要成就偉大,就要有勇往直前,越挫越勇的精神,當然最好不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管伶俐想要再接再厲,可就在這時,頭頂上的燈忽然閃爍兩下,最後竟然熄滅了。
“停電了?”華彬吃驚的說,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
“最近外科在重新安裝無線呼叫器,偶爾會斷電進行安裝。”管伶俐是藥房的大姐頭,藥房是全員的情報機構,包打聽,百事通。
停電華彬自然是不怕,可針頭還在皮膚下面扎着呢,而且還沒找到血管,這太痛苦了。
而且,這個臨時給他們騰出來的小單間,處在大樓的陰面,旁邊還有住院部的大樓遮擋着陽光,小屋子裡光線昏暗,如同黑夜。
管伶俐看了看,道:“你別擔心,我有辦法,今天我要不插進去,我……我也不讓你插!”
“插,隨便插。”華彬立刻精神百倍的說道:“我就佩服你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
管伶俐羞澀的橫了他一眼,走到一邊,由於經常會斷電,所以這裡預備了一根蠟燭,她從華彬身上翻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來照明。
“我本來就近視眼,再加上光線昏暗,沒點光亮影響我的發揮。”管伶俐說道、
華彬一陣無語,就您這水準,找個燈塔照着也費勁。
但管伶俐卻不服,一手拿着蠟燭,一手拿着枕頭,開始瞄準。
“啊……”華彬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管伶俐瞪着他,道:“我還沒扎呢,你叫什麼?”
華彬哭喪着臉,道:“蠟油低我手上了。”
管伶俐大囧,連忙把蠟燭移開,只聽華彬無奈的說:“姐呀,你比我狠啊!我頂多是旁門左道,你這又滴*蠟,又針*刺的,玩的是S*M呀!”
“討厭!”管伶俐輕啐一聲,忽然一屁股坐在華彬懷中,道:“我就不信這些邪了,我非要把它捅進去!”
溫香軟玉在懷,這大姑娘體態勻稱,就像抱着一隻大號的毛絨娃娃,讓人愛不釋手。
而且這姿態,這動作,彷彿只有在日本的影片中才能得一見。
騰龍霸王槍立刻復甦,管伶俐滿面羞紅,前有龍爪手威力巨大,有後霸王槍威風凜凜,就在這樣兩面夾擊的情況下,她竟然突破了極限,終於找到了血管,並且一針見血!
“太好了!”管伶俐欣喜若狂的跳了起來,好像彩票中獎一樣。
華彬看着自己滿是針孔,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背,欲哭無淚。
管伶俐得意洋洋,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說:“怎麼樣,本姑娘一針見血,比你還早了一步吧!”
華彬頓時滿頭黑線,他卻是還沒有見血的機會,但卻糾正道:“你這是‘一針見血’,換成我則是‘一炮而紅’,針與炮一定要分清,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血戰到底的。”
“去你的,討厭。”管伶俐紅着臉道:“對了,跟你說點正事兒,袁寶公司的***和減肥藥銷量出現了嚴重的下滑。”
“怎麼回事兒?”華彬本不在意,但一聽到嚴重下滑,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管伶俐在他旁邊坐下,道:“因爲藥業巨頭,梁氏的千安堂也推出了同樣功效的產品,身爲藥業巨頭本身在消費者心中就有極強的信譽度,再加上實力雄厚,資金充足,一經推出立刻有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還特殊請了那個猴瘦猴瘦的麻桿女星做代言人。
而且,他們本身財雄勢大,爲了搶佔市場資源,在前期完全就是賠本賺吆喝,同樣的產品價格比袁寶的低了三成,自然會受到消費者的青睞。”
“剛纔這小子怎麼沒告訴我呀!”華彬憤憤的說,本來他不想參與商業上的事兒,但既然有樑家參與其中,那就免不了鬥上一鬥了。
“這花花公子的性格和你一樣,只要有錢賺,多點少點都沒關係,對生意一點都不上心。”管伶俐無奈的說,讓華彬鬱悶的事兒,這大姑娘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了,只要說到別人不好的一面,總會和自己老爺們掛上鉤。
他們兄弟倆一起長大,性格上自然有很多相似之處,淡漠名利與金錢,是共同的特點。
可管伶俐不是,這是一個現實主義的大姑娘,她對金錢非常渴求,而且越多越好。
這些年從袁寶手中就拿了不少回扣,所以對他的性格特點和運作方式也非常瞭解,之前沒有華彬這層關係,現在她變成嫂子了,自然要開口:“袁寶對待公司就是一個甩手掌櫃的,只要每個月給他錢,多點少點從來不在乎,對外面給回扣也是大手大腳,可即便如此,外面的人也沒人呢感謝他,反而把他當冤大頭。
現在他的兩款主打產品銷量出現了嚴重下滑,可他仍然不在乎,在這樣下去,市場份額很快就會被樑家吞併,到時候就等着倒閉吧!”
“那你說怎麼辦?”看着大姑娘義憤填膺,華彬連忙問道。
管伶俐無奈一嘆,道:“樑家財雄勢大,突然推出兩款同類型產品,明擺着是要保健藥品的市場份額,我們根本沒資格和人家鬥。
想要保住公司,並且進一步發展,那就只有避其鋒芒,拓展全新的市場,開發未有的領域,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專利產品。
上次不是說過了嘛,你構想的那個純中藥製劑的避*孕*藥,可供女性長期服用,無毒無副作用,還能調理女性身體的,這是一個極好的構想,若是能研製成功,必然會獨佔鰲頭,財源廣進。”
管伶俐滿眼的崇敬,現在這年月真正頂級的商人,拼的已經不是市場了,而是知識,獨家專利和產權,這纔是永恆的資本。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研製一款這麼特殊的藥物,過程何其艱難,沈藝馨已經廢寢忘食,試藥的過程中險些變成瘋子。
看華彬的臉色就知道有困難,管伶俐雖然滿心期許,她真的希望能夠幹出一番事業,大賺特賺,但這條路又何其艱難。
但管伶俐始終保持着積極的心態,對華彬道:“這件事兒肯定需要從長計議,但我們的計劃沒有改變,一旦有機會,你仍然要不遺餘力的提高你的知名度,儘快得到業內的認可,到時候以你的名義推出新藥,才能彌補對大公司信譽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