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頭只是屠殺的開始,越來越多的異教徒被強行拖出鐵籠,部分被綁在廣場中央豎立的石柱上,任憑他們如何哀嚎都無濟於事。 一羣臉上還帶着稚氣的狩魔少年,手裡卻拿着各式弓弩,站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將綁在石柱上的異教徒當成了活靶子。 嗖! 一道利箭射入一名異教徒胸口,這名異教徒的年歲也跟對面那幫射箭的少年差不多大小,傷口涌出的血水很快浸透了破破爛爛的衣衫,劇痛讓他忍不住放聲哭泣起來。 而對面那些狩魔少年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大聲鼓譟剛纔射箭的小夥伴重新再來一次。 手拿弓箭的少年似乎也對自己的表現不大滿意,重新在背後箭嚢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這次他顯然使出了全身力氣,手中的弓箭被拉成了半月形,停頓了半秒,少年拉着弓弦的兩根指頭一鬆,羽箭再次嗖的一聲射飛出去。 哚! 眨眼這支羽箭便準確沒入了異教徒的咽喉處,只剩很小一部分還露在外面,羽箭的尾部猶自在嗡嗡顫動着,正哭泣着的異教徒已經停止了呼吸,頭低垂向地面,空洞的眼神裡還殘留着對生命的眷念。 殺害一條鮮活生命的狩魔少年此時卻在和身邊的同伴拍手慶祝,他們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似乎剛纔被射死的只是一隻普通家禽而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類。 小孩有小孩的玩法,成年的狩魔人跟喜歡刺激和血腥,就在離靶場不遠的地方,已是人聲鼎沸,等着看熱鬧的人羣將一個巨大的圓形牢籠圍了裡外三層。 沒讓他們等待多久,很快就有兩名小山一樣壯碩的狩魔人,夾着個蒙着頭套手腳還套着鐐銬的男子走進籠子裡,他們一把將蒙着頭套的男子扔在地上,從不遠的地面抽出一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細,十多米長的鐵鏈。 先用鐵鏈把他雙腿間的鐐銬扣在一起,然後才取下頭套,這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白人,即便渾身傷痕累累,但眼神依舊兇悍,等狩魔人剛把他手上的鐐銬打開,這傢伙突然發難,猛地撲向替他開鎖的狩魔人。 在一陣驚呼聲中,始終站在旁邊的同伴,直接用手裡的鋼盾猛地砸在這人的後腦勺上,哐的一聲悶響,男子被砸翻倒地,狩魔人又一腳將他踢出去幾米遠,這纔跟同伴一起,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 很快就有一名光着上身
的狩魔人走進牢籠裡,這人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長劍,卻沒急着發起攻擊,只見他圍繞着眼前的獵物不斷打轉,手中長劍不斷挽出一朵朵絢麗的劍花,不時迎來場外人們的歡呼喝彩聲。 狩魔人裝備齊全,而獵物卻赤手空拳,雙腳還被鐵鏈套牢,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牢籠外已經開始了下注,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狩魔人都選擇將賭注壓在場中那名同伴身上,即便賠率驚人的低,但大部分人看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等到賭桌上堆滿了現金,年輕狩魔人也開始向獵物發起了進攻,他的劍法異常犀利,似乎想一劍就捅死對方,而獵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傷痕累累的身軀卻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奈何手中沒有武器,他只能選擇不斷遊走,利用靈活矯捷的動作閃避攻擊,不時向對方還以顏色。 在一陣打氣助威聲中,年輕的狩魔人卻越打越是艱難,額頭上早已經見汗,左手握着的圓形盾牌更是被對方砸的坑坑窪窪,他有心想要速戰速決,可對方也同樣不傻,利用鐵鏈十幾米的長度,不停遊走,就是不肯和對方硬碰。 繼續這樣下去就顯得太過無聊,恐怕一時半會兒根本分不出勝負,在人羣的鼓譟聲中,這個活動的主辦方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只見他們不知從什麼地方拖來一個長頭髮的女子。 這女子也跟其它異教徒一樣,被麻繩反綁着雙手,亞麻色的長髮顯得十分凌亂,一身得體的長裙已經被撕的破破爛爛,像是布條一樣披掛在身上,根本無法遮擋乍泄的春光。 女人被攥着頭髮拖到牢籠前,兩隻寫滿驚恐的美麗眼睛頓時被正在與狩魔人戰鬥的男子吸引,她試圖想要大喊什麼,可是嘴裡塞着她自己的內衣,只能無助的搖頭,祈禱噩夢趕緊結束。 噹噹! 攥着女人頭髮的狩魔人用力敲了敲鐵籠,等到裡面的兩人都望了過來,他刷的一聲抽出背後長劍,架在女人脖頸上威脅道“噁心的野狗聽好了,如果不想看着她死,就給我認認真真打一場,你要敢後退一步,我就割掉她腦袋!” “對,殺了這婊子!” “捅死這個與雜種結婚的婊子!” 面對妻子無助的眼神,年輕的狼人停下了不斷移動的腳步,對面的狩魔人見狀暗自竊喜,揮舞着長劍就刺了過去。
嗤! 利刃順利刺入狼人的胸膛,狩魔人的眼神不禁鬆懈下來,總算幹掉了他。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卻突然發現,狼人眼中流露出的居然不是痛苦,而是發自骨子裡的冷意,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他沒死,怎……怎麼可能? 狩魔人心中一驚,試圖拔出長劍,可是劍刃卻像被對方肌肉卡住了一樣,無論如何用力始終難以拔出。 略一遲疑後,年輕的狩魔人還是反應過來,果斷的鬆開劍柄,腳下急退試圖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可是狼人比他更快一步,抓住他未來得及抽回的右手,強行扯回身前,在對方驚慌的叫聲中,狼人已經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猛地往旁邊一擰。 咔嚓…… “不好,威爾遜完了!” “快放箭殺掉這畜生。” 在一片弓玄顫動聲中,十幾支羽箭準確射中狼人,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年輕狩魔人的屍體已經軟軟倒在地上。 “該死的畜生,給我殺了他!”惱羞成怒的負責人厲喝了一聲,手裡的長劍順勢從被他挾持的女人脖頸間抹過。 嘩啦…… 溫熱的血液噴灑在地面,女人一頭栽倒下去,但過了一兩秒,她又堅強的擡起頭,眼神模糊的望向場中。 “不!艾麗莎!!!” 身中數箭的狼人目睹了妻子的慘死,他就像發瘋了一樣,迎着箭雨徑直衝了過來,無數的箭矢射穿他的身體,卻無法阻擾他前進的步伐。 哐當……鐵鏈被繃得筆直,渾身像是刺蝟一樣插滿箭矢的狼人終於失去平衡,撲倒在地上。 他還沒有放棄,妻子所躺的地方,離他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氣急敗壞的負責人已經打開牢籠衝了進去,粘着血水的長劍猛地向他背部捅了下去。 狼人就像毫無所覺,眼裡只有妻子的影子,他用盡全力,手臂伸的筆直,甚至連骨頭都發出咔咔咔的聲響,終於手指越過了牢籠的縫隙,碰到了一縷妻子的髮絲。 “對……對不起,艾麗莎……”背後已經被髮狂的狩魔人捅成馬蜂窩的狼人,說完這句才嚥下最後一口氣,而他的妻子艾麗莎也在這時候緩緩閉上了雙眼。 殺戮在足有兩個球場大小的廣場上隨處可見,而狩魔人殘忍的虐殺方式,連樓上這些女殺手們都露出不忍的眼神,只能說眼前的一幕就是人間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