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胡啓生位於郊區的別墅此時卻燈火通明。 儘管他嘴上說着要給那幫窮光蛋們顏色瞧瞧,心中卻難免有些打鼓,特別是虎哥和光頭的死,雖然警察方面的朋友傳來消息,兩人確實死於墜車事故,但胡啓生有種預感,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天還沒黑之前他就搬到了郊區的別墅來,這裡不但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和報警設備,還有兩條從德國高價買來的純種杜賓犬,這狗被胡啓生養的油光水亮,站直了比人還高,攻擊性很強,是人見了都怕。 當然,財大氣粗的胡老闆作爲當地成功企業家,知名人大代表,手段自然不止這麼一點,二十人的專業保鏢隊伍,配備了荷槍實彈,在這裡通宵值守,做好了時刻戰鬥的準備。 而胡啓生最大的倚仗卻是一個穿着唐裝的老頭和他徒弟,徒弟叫什麼胡啓生都記不清了,但對‘鬼手’這外號卻相當印象深刻。 鬼手二十八歲,西川省連續三屆散打冠軍,他那雙手已經錘鍊的無堅不摧,曾經一拳打死過一頭牛,而教導他這身本事的老頭子就更不得了,西川省武術協會榮譽副會長,聽說要不是他脾氣火爆,出手打傷了找他切磋的同道,這老頭早就該坐上協會會長的寶座了。 爲了請到這兩位高手,胡啓生不止花了大價錢,還拖得不少的人情關係,人是請來了,現在就看對方還敢不敢上門。 天色越來越晚,胡啓生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站在窗口靜靜的看着外頭,兩條杜賓犬趴在柔軟的草坪上,耳朵警惕的豎着,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瞞過它們。 胡啓生心頭卻在尋思,昨晚那傢伙口氣這麼大,今天該不會沒膽子上門了吧。 現在他倒是巴不得對方快點來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眼睛看有些痠痛的胡啓生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房間去,忽然,兩條看似熟睡的杜賓卻猛地擡起頭,認準了方向,兩條狗一邊狂吠,一邊朝着大門飛奔而去。 藏在屋子裡的保鏢隊伍也聽到了狗叫,紛紛甩開大步衝
了過去。 終於來了! 胡啓生抱着看好戲的想法,留在窗前不走了,心中卻有些疑惑,看狗兒奔跑的方向正對大門位置,難道說,來的不是昨晚那人? 別墅的花園佔地寬廣,加上胡啓生視力不好,遠處只能看見模糊的一片,等他找出眼鏡,需要遙控開啓的鐵門已經讓人硬生生扳開。 這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就這麼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沈飛沒錯,見到今天工地上的一幕,他也失去了繼續跟胡啓生瞎耗下去的耐心,這種人不給他留下個深刻些的印象他是不會服軟,所以沈飛這次是有備而來,他要請胡啓生再嚐嚐讓人體蹦極的樂趣。 王星和周小強也被一併叫了來,此時就等到外面,沈飛一個人單槍匹馬進了院子,前腳剛一踏進,就見兩團黑影一前一後兜頭撲了上來。 兩條杜賓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高高躍起一口咬向對方的咽喉,沈飛的身體只是略微往旁一閃,衝在前面那頭剎不住車,哐噹一聲撞在他背後的鐵門上,而另一頭也已撲到近前,甚至能看見它滿嘴森然的利齒,沈飛擡腳一勾,正中杜賓柔軟的腹部,百多斤的猛犬直接被挑飛出去。 只見杜賓靈巧的用四肢着地,身體立馬後傾,又做好第二輪撲擊的裝備,撞在鐵門上那條也搖晃了幾下腦袋,快跑來到同伴旁邊。 沈飛站在原地沒動,只需一個眼神瞪視,兩頭畜生眼中居然露出了恐懼之色,同時倒着後退兩步,就像遇到了難以匹敵的猛獸,只堅持了一兩秒鐘,這兩條兇猛的杜賓喉嚨裡發出一陣哀鳴,就這麼拉聳着腦袋扭頭跑了。 只有它們自己才清楚,爲什麼會被人類一個眼神嚇到。 第一輪交鋒,沈飛完勝,此時那幫荷槍實彈的專業保鏢也已經跑到近前。 砰! 領頭的隊長朝着沈飛腳前的草地開了一槍,子彈將碗底大一塊草坪都掀飛起來,當然這只是隊長故意射偏,爲了能起到警告的作用。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這些保鏢不同於一般的打手混混,不但接受過專業訓練,大部分甚至
還有持槍證傍身。 沈飛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瞬間甩開步子往側面衝了出去,來這裡之前就考慮到會遇上這種情況,所以他在衣兜裡準備了一把大號的水泥釘,這東西用來當作暗器好使的很。 就見他手一揮,兩顆水泥釘脫手飛出,眨眼射中保鏢隊長和另一人持槍的手背。 兩人幾乎同時一個悶哼,水泥釘射穿他們的手背,只留下三分之一露在外面,槍自然也握不穩了,直接落在身前草地上。 隊長左手捂着受傷的手掌,疼得一邊直冒冷汗,一邊果斷命令“開槍,打他的腿!”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沈飛又陡然打出幾顆水泥釘子,同時變換了位置,又是幾人慘叫着失去了戰鬥能力。 這些保鏢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沈飛還沒到亂殺人的地步,所以只選了一種較爲‘溫和’的處理方式,讓對方喪失戰鬥力就好,不然,他只需一把小刀,面前這二十個人恐怕堅持不到兩分鐘就得橫屍當場。 零零散散的槍聲響起,站在窗前的胡啓生也跟着眉頭直跳,不客氣的說,這人擅自闖進他的家裡,就算被保鏢射殺最多也只算防衛過度,以他手裡的能量,大不了賠幾個錢而已,可不知怎的,胡啓生卻有些心神不靈。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不斷有穿着西裝的保鏢勾着腰趴伏在地上,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而對方一人,卻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連子彈都無法對他照成威脅? 兜裡的水泥釘用掉了三分之一不到,二十個保鏢已經全部負傷,雖然不致命,休息幾天就能恢復,可此時水泥釘就嵌在手掌心,根本連槍都握不穩。 “朋友,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疼得冷汗直冒的保鏢隊長不忘威脅道。 沈飛瞥了他一眼,正打算繼續往裡走,隊長或許是認爲太過窩囊,又不知死活伸出左手去抓落在地上的手槍,當他手指剛一出碰到槍身,眼前一花,又是顆該死的水泥釘射穿了他的左手,直接將手掌釘在了草地裡。 “啊……”隊長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嚎,只能任由着沈飛大步從他眼前走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