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從槍聲分辨離這裡不遠,好像就在樓下,沈飛早已經走到牀前,掰開百葉窗往下一望,只見一羣武裝人員團團包圍了三輛從樓前駛過的小車,有人還用步槍朝天空鳴槍示警。 前後兩架車上下來幾名保鏢打扮的歐洲人,面對數十倍的敵人,他們並未反抗,十分乾脆的把手槍扔在地上,舉高雙手錶示已經投降。 武裝人員沒搭理他們,徑直衝上前打碎了中間那輛車的玻璃,從裡面拽出個體態肥碩的胖子白人,有人還從他車裡拿出個黑色的手提箱,打開一瞧,裡面全是花花綠綠的鈔票,白人胖子似乎急了,用英語說道“你們不能這麼幹!” 砰!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胖子胸口的白襯衣上炸出一個血洞,頓時就倒了下去,開槍那人還往屍體上吐了口唾沫,提着皮箱大搖大擺的走了。 “毒販黑吃黑?”聶刀湊到沈飛旁邊望着樓下說道。 “應該是吧,這鎮子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毒販,所以不關我們的事情最好別去多管閒事。”沈飛低聲說道,眼神卻一直留意着樓下的情況。 武裝人員繳了那幫保鏢的槍械後,並沒有就此放他們離開,而是推搡着讓他們在地上跪成一排,有人端平了步槍,朝着他們背後噠噠噠一梭子掃過去,瞬間這些保鏢便身中數彈栽倒在地上。 殺完人後,武裝人員連現場都難得清理,紛紛坐上汽車,連那三輛歐洲人的車也一同開走了,街道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幾具屍體躺在那裡,暗紅的血水沿着斜坡一路往下流淌。 在這陌生的國度,神劍的人自然不會充當國際警察的角色,爲那幾個很可能是毒品買家的人討回公道,大家重新回到牀上,安靜的休憩着,現在看來這次的戰鬥並沒有想象中的輕
鬆。 武器原定是在今天下午送到,然而直到晚上卻依然了無音訊,眼看外面天色不早,沈飛招呼大家到樓下去吃飯,就算暫時沒有武器,也可以先打探一下有關於盧卡斯的消息,只要找準目標,事情就好辦多了。 旅館一樓就是餐廳或者說是酒吧,他們下來的時候,大部分桌子已經桌滿了人,還有很多外國人的面孔,中間的舞臺上正在表演墨西哥歌舞,身着民族長裙的姑娘們在歡快的伴奏聲中翩翩起舞,臺下不時傳來人們的口哨聲音,偶爾有人會將捲成一團的紙幣拋到臺上,但是顯然姑娘們的表演並沒有收到太多的打賞,舞臺上大多是一元兩元面值的零錢。 爲了不引人注意,神劍小隊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來,他們與周圍那些赤着胳膊露出濃密胸毛的男人有着極大的差別,趴在櫃檯上的老闆娘一眼就發覺到了他們,墊着輕盈的腳步迎了上來。 侍應拿來了菜單,上面的菜品有英文標註,比不得大酒店餐廳的玲琅滿目,但在這種小地方也算是相當的豐盛,當然價錢也不便宜,隨便一份墨西哥炒飯就要十美元。 沈飛隨便在菜單上點了些吃的,加在一起剛好兩百美元,他拿出錢夾抽出兩張放在菜單上,想了想,又拿出一張十元遞給女侍應,女侍應嘴裡說着謝謝,卻不伸手來接,反而弓下腰,將深深的溝渠暴露在他面前。 她嫌少? 看樣子又不像。 沈飛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將錢對摺過來,往女侍應雙峰間一塞,這下女侍應微微一笑,拿着菜單轉身走了。 “下次讓我付錢。”聶刀沒想這裡還有如此新奇的玩法,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正好另一名女侍應用托盤端着幾大杯啤酒走到桌前,趁着她放下酒杯的時候,聶刀迫不及待將摺好
的十元塞了過去。 啪! 誰想這女待應或許是看不少這點錢,又或者是看不慣聶刀的髒手伸向自己隱私部位,很不給面子將他的手給拍開到旁邊,一聲不吭就走了。 聶刀臉色有些臊紅的轉頭看向坐在旁邊身體抖個不停的王小開,冷哼一聲說“想笑就笑,何必憋着……” “哈哈哈!”王小開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來,連其他人也忍不住發笑,只有聶刀臭着張臉,悻悻的說道“這女的眼睛有問題吧,比身手我承認不是老大的對手,但要輪起容貌,我聶刀不是自吹自擂,在我們老家十里八村,不知道有多少媒婆上門提親,連我家門檻都給踩爛了,我要不是被這些人煩的受不了,也不會跑到部隊來當兵。” “閉嘴。”沈飛低聲喝到,這傢伙一得意忘形起來,嘴上又開始沒遮攔,萬一被有心人聽到,只怕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聶刀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漏了,只得訕訕的一笑不再吭聲。 “你們在笑什麼?”老闆娘夾着一陣香風走了過來,徑直在凌玄身邊站定,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吃定他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派人送來的啤酒,凌玄舉起碩大的啤酒杯,望着她一笑“謝謝。” “如果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我就是了。”老闆娘牽着長裙直接往凌玄身邊一座,渾然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的意思。 衆人心裡清楚,凌玄頻頻迴應她的示好就是爲了打探消息,爲了給他創造機會,大家把視線轉移到了前面的舞臺上,這時臺上充滿民族風情的舞蹈剛好進入尾聲,音樂一停,姑娘們撿拾起地上的零錢,躬着腰退到了幕後。 隨着她們離去,舞臺上的燈光一黯,臺下的衆人卻吹起了響亮的口哨,看來像是有什麼重頭戲開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