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倩不正是秋家大小姐嗎,她難道也出事了? 秋家人這兩天接二連三的出事,如果是相信迷信的老人肯定會說這是秋逸天的報應,十年前這傢伙毅然投資突然興起的房地產業,暗中收買了一幫黑社會成員,專搞強買強拆,自己賺的盆滿鉢滿,卻害的多少人無家可歸,現在他家遭受這樣的厄運,背地裡不知有多少被他欺壓過的老百姓趕去燒香還願。 三輛警車拉響紅藍相間的警笛,風馳電掣的駛向案發地,龍城御景花園。 自從秋文倩和丈夫張楚天結婚後,就搬離了秋家豪宅,不過這地方也並不便宜,每平米被炒到了兩萬以上,光是秋逸天送給他們夫妻的這套兩層花園洋房現在就能賣到四五百萬的價格,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則貴,環境也相當優美。 警笛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不過除了少數老人出門瞧熱鬧外,這裡的住戶大部分保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最多路過時好奇的瞄上兩眼,或許是自持身份,並沒什麼人留下來看警察辦案。 李亞男帶着一隊刑警下了車,巡警隊也在這時纔剛剛趕到,早有這裡的物業人員在焦急的等着他們,一衆人浩浩蕩蕩來到秋文倩住的洋房門外,剛一走進就能聞道一股刺鼻的煤氣味道。 一名巡警習慣性的伸手就要去按門鈴,卻被跟來的沈飛給一巴掌拍開了,這名巡警顯然有些不太服氣的瞪他一眼,不過轉眼就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個致命的錯誤,頓時連冷汗都嚇出來了。 物業經理親自陪同在李亞男的身邊,他手裡拿着對講機,十分乾練的說道“警官,我已經讓人把煤氣總閥給關上了,她家是指紋密碼鎖,這個我們打不開。” 李亞男自然注意到之前巡警的魯莽行爲,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讓人把這棟樓的電閘也給關了。” 物業經理忙用對講機通知讓人照做,很快就有人答覆已經關閉了整棟樓的電源。 屋子裡全是煤氣,如果強行撞門,萬一不小心弄出點火星大家都會完蛋,李
亞男拿過巡警人員佩戴的橡膠警棍,走到客廳外的落地窗前,照着玻璃用力砸了幾下。 哐!哐!哐! 不愧是高檔小區,連窗戶玻璃都用的比別家厚實,李亞男把自己胳膊都震麻了,落地玻璃窗卻還完好無損。 “讓我來。”沈飛一把將她推到一邊,只見他沒有任何準備,直接一拳打在玻璃的正中位置,咔嚓一聲,整扇玻璃頓時出線蜘蛛網一樣的裂痕,拳頭再輕輕往前一送,細碎的鋼化玻璃嘩嘩往下掉落。 李亞男正要說話,沈飛卻先一步喝到“閉上呼吸。” 一股濃郁的煤氣味道瞬時撲鼻而來,幾個離的近點的人被嗆得咳嗽不止。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沈飛感覺煤氣散的差不多了當先走進屋裡,他先去把大門打開,放外面的警察進來,這時急救中心的醫護人員也坐着救護車趕到了現場。 房屋面積雖大,但人多搜尋起來也相當的快捷,很快就有警察在二樓一間臥室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秋文倩,沈飛跟着李亞男一同上去,只見秋文倩穿着蕾絲睡袍躺在大牀上,她的表情十分安詳,彷彿還在睡夢之中,不過一看她已經發青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沒救了。 很快就有醫護人員拿着氧氣袋過來,只是上前略微查看一番秋文倩的狀況,便遺憾的搖了搖頭,這也就宣佈了她的死亡。 李亞男瞥了眼身邊正在做詳細記錄的小李問道“她家裡人通知了嗎?” “已經通知了,應該快過來了吧。” 李亞男點點頭,仔細檢查着四周,以圖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有名警察進來,告訴她發現廚房泄漏的煤氣竈,她和沈飛相視一眼,還是決定過去瞧瞧。 她家的廚房很大,足有好幾十平米,抵的上普通家庭的住宅面積了。 兩人徑直來到竈臺前,上面還擺着個砂鍋,蓋子接開了一半,正在做現場記錄的警員還沒來得及提醒,沈飛已經一把提起了鍋蓋,只見裡面裝着滿滿的人蔘鹿茸,還散發着餘溫,有錢人大概都把這玩意當成稀飯喝了
,平常有事沒事就燉這麼一大鍋給自己補補。 “有什麼發現嗎?”李亞男問。 警員走到旁邊,用筆桿指着砂鍋邊上的一灘水跡分析道“應該是砂鍋裡水裝的太滿,等到煮沸後,水流出來澆滅了竈火,而事主當時並不知情,回到自己臥室休息去了,房裡又沒開窗,所以造成了煤氣中毒……” 他分析的中規中矩,李亞男點點頭,卻沒說出自己的疑惑,按理說像秋文倩這種有錢大小姐,家裡怎麼可能沒有傭人,不應該需要她自己動手纔對。 不過這個疑點很快就得到了解釋,有個警員進來報告,秋文倩家裡的傭人之前出去買菜,到現在纔回來。 她和沈飛又來到一樓,只見一名長相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沙發上直抹眼淚,一個綠色的菜籃子掉在門口,裡面填滿了新鮮的蔬菜。 一見李亞男下來,正在做筆錄的警察忙讓開位置,沈飛挨着她坐下,李亞男詫異的瞥了他一眼,回頭對中年婦女問道“你在這家做了多少年傭人?” “三……三年了,警官,我出去買菜的時候遇到老鄉多聊了幾句,所以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我真不是故意要害死文倩小姐!”中年婦女哭的更加傷心,想到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毀在自己手裡,這種事攤在誰身上都不會好過。 “那這麼說起來,樓上的人蔘鹿茸湯是你煲的咯?” “嗯,文倩小姐和她先生每天都有喝湯的習慣,我以前也是這樣煲湯,可從沒出過事啊。”婦女老實巴交的解釋道。 李亞男點點頭,尋思着一個天天都要煲湯的傭人,應該不會出現這種錯誤,但也說不準,或許她急着出門,粗心大意把湯水放的太滿也不一定。 破碎的落地窗外,一輛大衆朗逸吱嘎一聲急剎停了下來,只見衣冠楚楚的張楚天下了車,還沒進屋就一臉惶急的大聲嚷道“文倩……文倩……” 作爲身價數十億富翁的女婿,張楚天居然開了輛只值十幾萬的便宜車,是因爲他爲人低調,還是另有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