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大人,我們還追不追了,”
十萬大山邊緣地帶,三條人影停了下來,二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位於中間,負手而立,長相儒雅,面色憂鬱,望着大山深處有些猶豫,正是蚩尤用意念誕生出來的一分身,蚩儒。
而另外一男一女,女的姿色一般,不過身形如同輕煙一般漂浮不定,有些扭曲,另一個男子眉心處有一道符咒模樣的印記,看起來很是詭異,正是從寧海被蕭辰打傷,跑到巴東的魔咒尊者和凌煙尊者聽從遠古的王的命令也就是蚩尤魔王的命令來輔助蚩儒的。
剛纔說話之人,正是那個魔咒尊者,此刻望向蚩儒面色小心翼翼,態度有些城隍,因爲這個蚩儒看上去遠沒有長魔那麼儒雅,此人心計很深,而且實力很強,半隻腳踏入了天境,實力恐怖之極,同是蚩尤手下的魔體所誕生,不過實力相差很大。而且
蚩儒可以就是蚩尤,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王,所以即使蚩儒實力低下,這個魔咒尊者和凌煙尊者還是對他尊重異常,這是與生的尊重,是從骨子裡誕生出來的,因爲這些尊者可以說都是蚩尤的意念的投影,作爲他的分身,蚩儒瞭解他們的第一個心思,想瞞 都瞞不住,對於他們的功法更是瞭若指掌,所以雖然魔咒尊者厲害,卻是根本蚩儒造不成傷害。
“不,不要追,你們就在外圍守着就行,記住,不可傷她明白麼?”蚩儒望着十萬大山深處,面有忌憚之色,那裡有死亡之地,對於他們的魔體更是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傷害,詭異異常,即使他半隻腳踏入天境也不敢深處,對他們有種天然的滅殺的威勢,不敢深入。
“是,”魔咒尊者答應道,然後看了一眼蚩儒,大膽的說道,“大人,此人只不過是胡家的一個大小姐而已,只不過體質有些特殊,既然此女不能爲我們所用,爲何不殺掉她,我們剛纔可是有很多機會的。”
“放肆!本大人的事也是你能過問的?”蚩儒頓時面色一寒,隨意的一揮手,魔咒尊者頓時飛了起來,一下子撞斷了身後的一個大樹,轟然倒塌,魔咒尊者一下子摔在地上,面色蒼白無比,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就連額頭的印記也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大人恕罪,魔咒絕不是有意爲之,還請大人放他一馬,“那個凌煙尊者嚇了一跳,急忙雙膝跪地,顫抖着爲魔咒尊者求情。
“好了,算了,讓住,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出事,懂嗎?想不到王的意念誕生的你們,竟然還會產生感情,真是讓我想不通,好好的爲我做事,到時成全你們,”蚩儒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
“是,謝大人,”魔咒和凌煙兩人大喜,急忙拜謝。
“好了,你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裡,等着她的消息,”蚩儒低聲說道,接着身形一晃,就竄進了深處。
畢竟這是自己的女兒,不容有失,有一分希望他也要爭取一下,只不過卻也不敢進入太深,等他又前進了百里後,仍然沒有發現胡妍芷的下落,最後只好惺惺而回,因爲越往裡去,那裡對他的威壓越大,讓他心悸,竟然有種魂飛魄散之感覺。
“唉,芷兒,,你這是何苦,無論如何我是你的父親,爲父還能害你不成,爲了大業,你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不然的話,到時你讓父親何去何從,我雖然是分身,不過畢竟不是王的本身,到時王的真身一旦降臨,爲父怕是護不住你啊,
天醫之體有什麼好?還不如天魔神體,到時,你的實力不但增長迅速,更是爲王立巨功,成就不朽之基業,永立於天地間,不好麼?”
望着大山深處,蚩儒喃喃自語,有哀傷還有痛心和絕望,然後一轉身離開了此地,身形如遇,如同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山深處的壓力給他太大了,他不敢多少呆。
“你還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嗚嗚——”
胡家,於婉君的住處,於婉君哭喊着對着去而復返的蚩儒又撕又打,極度的痛苦,這個男人當年誘惑,如同着魔一樣,不可自拔,讓她常年生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不敢面對胡庸醫,不敢面對大兒子,現在竟然又弄丟了女兒,讓她終於爆發了出來。
“行了,你怪你這個臭女人,如果不是你向她通風報信,她還不進入十萬大山,那是死亡禁地,連我也不敢深入,你卻把她逼到了裡面,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蚩儒失去了應有的風度的睿智,一向來無影去蹤的他,最近越來越暴燥,對於這個於婉君,當初也只是爲了對付胡庸醫,錯把胡庸醫當成了真正的軒轅神體,而採取一個下流的辦法,妄想 從於婉君身上來打擊胡庸醫,
後來才發現搞錯了,只不過,卻是和這個女人真的產生了感情,並且有了孩子,所以一直沒有對她動手,甚至包括她背後的胡家也沒有動手,甚至還暗中保護。
一邪一正,卻是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這讓他有時也很苦惱。對於那個女兒胡妍芷,竟然是天醫神體,讓他是又驚又喜又惱,因爲他知道天醫神體註定要和軒轅神體結合在一起,從而阻礙他的大業開始並沒有當回事。
想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把她改造天魔神體用來爲魔王服務,卻是想不到此女不但失了身,用身體救了那個蕭辰兩次,這還不算,本來對那個蕭辰,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只感覺分分鐘鍾就可以滅殺此人,卻是想不到此人成長如此之快。
等到幫助本身,也就是被封印的蚩尤收集天下氣運,告一段落的時候,想對蕭辰動手的時候,那個蕭辰竟然消失了,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大敗先天大圓滿的消息,甚至擊殺先大圓滿輕易異常,他這才知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最後就是紫荊尊者大敗而來的消息,當然這一點,他根本不敢向本身彙報,不然的話,必將受到責罰。
“你還怪我不成?是你想害她,我才告訴她的,你這個魔鬼,我和你拼了,”此刻,於婉君披頭散髮,衝着蚩儒大叫着衝了過來,卻是被蚩儒一把推倒在地上:
“無知的女人,我是救她,不是害她,天下大勢已定,魔體必將出世,到時生靈塗炭,任何所謂的正義都將滅亡,世界將重新迴歸羣魔亂舞的局面,這是不可改變的,他是天醫之體,註定站在軒轅神體那方,那就是魔王本尊的敵人。
現在如果不改造她,後果不堪設想,你好自爲止吧,念我們夫妻一切,到時我會護你的,甚至胡家我也會護佑一二,只不過那也是看在妍芷的份上,明白嗎?”
蚩儒憤怒的盯着地上的女人說道,接着身形一晃,化成了一道濃黑的霧氣消失在原地。
“不,你不要走,你還我的女兒,妍芷,我可愛的女兒啊,你怎麼會去那個鬼地方啊,不知道那是死亡禁地麼?”
看到蚩儒離開,於婉君上前去抓,卻是抓了一個空,悲痛欲絕,怪這個男人心狠,怪女兒不辭而別,自尋死路。
“大少爺,屬下已經親自帶人過去了,只敢在周圍徘徊,不敢深入,即使如此,也有幾個家族的精英死在了那裡,是被一種莫名的威壓,震破了心脈而死,屬下無能,沒有發現大小姐的蹤影。”
此刻胡家,胡布衣處,,白三爺匆忙趕來彙報情況,面露慚愧神色。
“我知道了,三叔,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胡布衣一下子被是被抽空了一般,明知道這種希望渺茫,不過從白三爺的口中說出來,他還是失望之極,這是最後的一絲希望了,這個大妹雖然功夫高強,天醫神體到了第五層,不過也能深入太多。
她現在的實力頂多和白三爺差不多,這個白三爺雖然謙虛,,說是在外面徘徊,其實肯定深入了不少,不然的幾個精英也不會遭遇不測。可見大妹,胡妍芷真的進入十萬大深處了,生死末卜,吉凶難料,只不過生還的希望太渺小了。
“妍芷,如果讓我知道是有人逼你如此,我胡布衣必將他碎屍萬段。”胡布衣咬牙道,心中在嘶吼,一股凌厲的氣勢爆發出來。
回頭一頭,那個白三爺還不有走,不由的輕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三叔,還有事麼?”
“大少爺,有件事,不知道屬下當講不當講?”白三爺欲言又止道。
“三叔,到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當講不講的,你和我的父親年歲差不多,是看着我們長大的,對我來說,您就是我的親人,快說吧,什麼事?”
胡布衣看着白三爺淡淡的說道。父親的失蹤,妹妹的失蹤,還有那個所謂母親的事,讓他如同壓在身上的大石頭,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具有龐大的勢力又如何,萬貫家財又如何,卻是換不回家的幸福,整天活的像是孤魂野鬼一般,讓他心如死灰。
“嗯,是這樣,屬下帶領家族的精英前去十萬大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對男女,長相很是怪異,一個額頭有一個符咒般的印記,另一個是女人,身形像是輕煙,在大山中,和他們不期而遇,對方邪氣秀重,實力強大無比,按照正常人的武者劃分應該屬於先天大圓滿,而且,是頂峰級別,只不過對方對了我們是什麼人後,我說是胡家的人,他們卻是沒有動手,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就離開了,”
“哦?”胡布衣看向白三爺:“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這是我們胡家的人,是底牌,你沒有見過,是當年父親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