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墾和胡隆兩個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信鬼神,可是身爲華夏國人,每天接受着那些鬼片和各種各樣傳奇故事的洗禮,又怎麼可能不相信鬼神呢?他們的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殘留着鬼怪的印象,所以現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一個詞語——鬧鬼了。
“噗通!”
錢墾和胡隆兩個人緊緊的拽在一起,一臉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血淋淋的唐軒,感覺到我渾身發軟,兩腿無力,最後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跌倒在地上,顫聲叫道:“唐兄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知道這次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是混蛋,我們是畜生,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人家可是市長,如果我們不按照人家說的去做,人家就會弄死我們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好了,我求求你了……”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哪兒還顧得了其他?直接跪在地上,朝着對方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
其實他們這類人和喬正樑一模一樣,在犯錯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的地方,反而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但是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呢?一個個痛哭流涕,傷心欲絕,千方百計的把責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反而把自己洗刷的清清白白,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真的只能夠用一個無恥來形容。
唐軒根本沒有受傷,他身上這些鮮血都是那些黑衣人的,不過他此時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鮮血染紅,還不斷的朝着地面上滴落着血滴,就連臉上都有一些血漬,看起來憑空多了幾分猙獰和可怕,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唐軒看着面前的錢墾和胡隆兩個人,心裡卻是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卻有些失望。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原本自己還覺得他們兩個人很不錯,值得交往,可是他們呢?轉過頭便把自己這幾個人裸的出賣了,恐怕這就是所謂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即便是朋友,又怎麼能夠抵得住三十萬的誘惑呢?更不用說自己和他們之間還不是朋友關係,那自然更是無法和三十萬相比了。
唐軒幽幽的說道:“錢墾胡隆,你們兩個人口口聲聲說受到劉宗瑞的脅迫,可是你們猶豫過沒有?你們後悔過沒有?只怕是沒有吧?因爲你們腦子裡面想的都是那三十萬,因爲有了這麼一筆錢,你們就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這可比你們五六年的工資還要多的多。”
錢墾聽聞這句話之後,登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顫聲叫道:“唐兄弟,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劉宗瑞脅迫我們的,他,他說如果我們不聽他的,就,就給我們好看,我們,我們雖然知道三十萬很多,但是,這不是主要原因,我們不敢得罪他。”
“是啊,我們不敢得罪他的!”胡隆也是連連點頭道。
他們兩人身後立刻傳來張豪勇怒氣衝衝的聲音:“老大,你真的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胡扯?我聽得都想吐了,什麼受到脅迫,什麼被逼無奈,我看他們兩人純粹是滿嘴放屁,胡說八道。你不是沒有聽到他們兩人剛纔說話的口氣是多麼的囂張,還狠狠踹了我好幾腳,就衝這一點,我就可以肯定,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
“我也覺得老張說的很有道理,說不定劉宗瑞只是提出給他們三十萬,他們就樂呵呵的答應下來,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羅志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現在和張豪勇的關係最好,所以自然要幫對方說話了。
裴少青的聲音也緩緩的響了起來:“雖然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我剛纔也聽他們說過,如果我們沒有死透的話,還要補上兩刀,這肯定不是受到脅迫的人說的話。”
錢墾和胡隆兩個人聽到他們三個人說的話之後,更是嚇得膽戰心驚,渾身發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軒已經變成了鬼魂,那他們這幾個人呢?也都變成了鬼魂?這也太湊巧了吧?
他們兩個人扭過頭一看,卻發現不光是他們三個人,就連雄劍海和崔世寧兩個人也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陰狠的看看自己,就好像看到一隻落入虎口裡面的羔羊。
“啊,雄老大,張老大,你們,你們……”錢墾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他們,他們沒死,他們是活人!”胡隆卻是指着他們腳下的影子,大聲叫道。
錢墾微微一愣,也忍不住朝着他們的腳下望去,果然發現他們幾個人都有影子,那就證明他們不是鬼魂,而是活人。
他們兩個人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心裡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很快就感覺到更加不妙了,因爲鬼魂可怕,可是活人更可怕。自己陷害他們的事情已經暴露,憑藉他們六個人的實力,想要捏死自己,還不是和玩一樣?
錢墾立刻又朝着他們幾個人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把額頭都磕破了,可憐兮兮的哀求起來:“雄老大,張老大,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我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是受人脅迫的,我們也不想這麼做,我們沒有辦法,我們,我們只是小人物!”
“是啊,我們都是小人物,有些事情,我們根本做不了主的!”胡隆也是拼命爲自己找着各種各樣的藉口,期望能夠平平安安度過這一劫。
張豪勇直接擡起右腳,把他們兩個人踹倒在地上,一臉猙獰的說道:“媽的,你以爲老子還會相信你們兩個的話嗎?你們兩人平日裡面裝的和孫子一樣,可是下手的時候真的一個比一個狠,中午飯和晚飯都下了大量的十香軟筋散,如果不是老大可以化解我們體內的毒素,恐怕我們現在已經被你們殺死了吧?”
錢墾和胡隆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過來。
爲什麼自己在他們的飯菜裡面下了那麼多的十香軟筋散,可是他們一個個還是生龍活虎,好像沒事人一樣,原來人家已經覺察到這一切了。
他們這次遇到的纔是真正的高手。
錢墾和胡隆他們兩個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跪在那裡,渾身瑟瑟的發抖着,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原本還想找尋更多的藉口,掩蓋自己的罪過,可是自己剛纔進入牢房的時候,已經把那些話都說出來,還有什麼後路等着自己呢?
張豪勇現在是恨不得滅了這兩個混蛋,可是現在有唐軒在這裡,還輪不到他做主。他朝着唐軒大聲說道:“老大,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處置這兩個孫子?”
“唐兄弟……”錢墾和胡隆兩個人可憐兮兮的叫道,卻不知該說什麼。
唐軒走到他們兩人的跟前,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道:“錢大哥,胡大哥,我今天早上剛剛來到南山監獄的時候,感覺到你們兩個人對我真的很好,基本上是有問必答,還給我手機打電話,讓我給外面的朋友傳達一個信號,可是誰知道你們最後卻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真的讓我很寒心,你們真的傷透了我的心。”
“唐兄弟,我們,我們也不想的……”胡隆低聲說道。
唐軒幽幽的說道:“雖然我不喜歡殺人,但是面對那些曾經想要害過我的人,我卻不得不硬起心腸,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畢竟我不想一直生活在被人陷害當中,我要讓那些想要陷害我的人知道,想要殺我的人,必須要付出血淋淋的大家。”
他這句話說的是殺氣騰騰,使得牢房裡面的氣溫瞬間降低了十幾度。
“老大說的不錯,像他們這種畜生,就應該宰了他們!”張豪勇登時大笑了起來。
錢墾和胡隆兩個人已經感覺到唐軒身上透着的殺氣,讓他們感覺到害怕,讓他們感覺到戰慄。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殺氣呢?他們兩個人怎麼會不害怕死亡呢?只要能夠活着,又有誰願意去死呢?他們兩個人此時跪着來到唐軒的跟前,拽着對方的褲管,苦苦哀求起來:“唐兄弟,我們錯了,我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我們,我們以後會改的,求,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以後做牛做馬的報答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想死。”
唐軒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陰測測的說道:“錢大哥,胡大哥,其實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雖然劉宗瑞是南江市的副市長,可是在我的眼裡,他真的是狗屁都不如。我想要殺他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擋住我。原本我以爲你們會向着我,拒絕劉宗瑞對你們的收買,那時候的話,即便你們被一擼到底,我也可以讓你們官復原職,而且還會稍微提拔你們一下,可惜你們做出了最錯誤的選擇。”
“什麼?你,你比劉市長更加的厲害?”錢墾有些驚駭的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如果你比她厲害的話,你怎麼會被關進這裡呢?”胡隆還是有些驚訝的說道,覺得對方是在忽悠自己。
張豪勇卻是一臉得意的大笑起來:“你們以爲那個劉宗瑞真的很牛逼嗎?在我們老大面前,他真的是狗屁不如。因爲我們老大是上面派來的人,結果劉宗瑞那個混蛋傻乎乎的把老大抓起來,想要害死老大的,這次他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你,你上面的人?”錢墾和胡隆徹底震驚住了。
“你們現在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了吧?老大很快就會出去的,可是劉宗瑞很快就會倒臺的。”張豪勇現在真的有一種狐假虎威的味道。
“唐兄弟,我們,我們……”錢墾和胡隆兩個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唐軒淡淡的說道:“老張,看到他們上午對我還不錯的份上,留下他們一條性命,把他們的雙腿打斷,稍微懲罰他們一下就可以了。”
“老大真是仁慈!”張豪勇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