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看了看這個男人,發現對方右腿處經過簡單的包紮,似乎受過傷。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呢?”
“我,我是剛纔被那些歹徒挾持的人質,結果被人從三樓扔到了樓下!”這個男人便是那個周選峰。他剛纔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平安的落到地上,並沒有被摔死,而那個面具狂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爲了能夠讓自己獲得一些榮譽,得到別人的肯定,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見到公安局的頭頭,好好顯擺顯擺自己。
“哦?你是人質?被誰扔到這下面的?”葉長青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是一個面具狂人,”周選峰登時一臉激動的說道,“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肯定是公安局裡面的一個頭頭,是不是?我早發現那個面具狂人不是什麼好鳥,殺人如麻,簡直就和武俠小說裡面的那些大魔頭沒有什麼區別,就算那些歹徒作惡多端,窮兇極惡,無法無天,但是他們也僅僅是綁架了我們,並沒有對我們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可是他呢?二話不說,直接把那些歹徒殺了一個片甲不留,一個不剩,我爲了主持正義,稍微說了他幾句,可是他呢?簡直就是殘暴,直接就把我從三樓扔了下來,差點把我活活摔死,我原本還想攔住他,把他交給你們警察,可是,可是他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只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葉長青被他這麼一說,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還以爲他是被那些東突分子扔下三樓的,誰知道竟然是那個面具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何必操那個心額?
什麼是歹徒?什麼是東突分子?
東突分子對於社會的破壞性要遠遠超過歹徒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從這幾十名東突分子大鬧東海市,就可以看出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法律和社會秩序,有的只有權力和暴虐的習性,對於這樣的人,自己也不敢肯定能夠把對方活捉,更不用說是其他人,所以國家前幾年已經向全國各地的公安局發佈了一個公函,只要遇到的是東突分子或者是恐怖分子,在無法活捉的情況下,可以當場擊斃對方。也就是說,那個面具男人根本就沒有做錯。
可是這個男人卻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說八道,竟然把對方說成是和東突分子是一夥的,還存在着嚴重的破壞性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看他這副猥瑣陰險的樣子,明顯是想獲得一些功勞等等,實在是一個典型的小人。
葉長青對於這樣的人也懶得多加理會,隨即朝着那幾名警察揮了揮手,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那幾名警察剛纔已經停周選峰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早已經對他煩透了。在他們眼裡,對方就是一個遇到危險就躲,遇到功勞就搶的卑鄙小人,竟然還在這裡顯擺個不停,好像這些歹徒都是被他消滅掉的一般。現在聽到葉長青的命令,他們哪兒還用得着客氣?直接拽住對方的胳膊,朝着外面拖去,
“哎喲,哎喲,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爲你們做了這麼多,你麼多少給我一個錦旗吧?你們,你們都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你們太,太無理了,我要投訴你們!”周選峰沒有想到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興趣理睬自己,這讓他受到了奇恥大辱,登時憤憤不平的叫道。
就在這個時候,葉嘉凌和穆霏羽以及其他的那些人質也都紛紛從東方時尚商城裡面走了出來。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已經沒有人願意在裡面多停留一分鐘。
葉嘉凌和穆霏羽看到周選峰的樣子之後,都是微微一愣,道:“他這又鬧的什麼?”
葉長青於是把剛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番,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一個跳樑小醜而已,真以爲我是白癡嗎?沒辦法,社會上就是有這麼一羣無恥之徒,總想着搶別人的功勞,然後佔爲己有,對於別人的奉獻總是存在着羨慕嫉妒的心態,可是自己又不去努力,每天怨天尤人,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值得可憐!”
“他果然又做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那個面具人剛纔沒有摔死他呢?”葉嘉凌有些生氣的說道,看着那個人的眼神裡面都冒着火光,恨不得衝上去扇他幾個耳光。
葉長青登時有些好奇的問道:“哦?他到底做什麼事情了?惹得你這麼生氣!”
“葉伯父,其實不光嘉陵這麼生氣,其他人都很生氣的!”穆霏羽也是掩口嬌笑道。
“哦?看來這個人果然是一個人渣!”葉長青心有所悟的說道。
“哎喲,哎喲,就是她,就是這個警察,她身爲警察,卻不保護老百姓的安全,你們說,她還沒有資格當警察?我們東海市的治安爲什麼會這麼亂,爲什麼會讓歹徒闖進來,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就是他們這些無能的警察造成的,我要投訴他們,即便他們把我管起來,我也要去燕京市投訴他們,我要讓我們華夏國的政府看一看,朗朗乾坤之下,還有這樣的警察!”周選峰看到自己被越拖越遠,幾乎離開那些人的視野,卻無意間發現葉嘉凌,這讓他眼睛一亮,立刻朝着旁邊那些記者大喊大叫了起來。
這些記者是東海市許多電視臺和報紙的記者,他們在這裡已經守候很久,就是想要獲得第一手的資料,所以他們聽到周選峰的這番話之後,都紛紛圍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被那些歹徒抓住的人質嗎?”
“這位先生,請問你爲什麼說這些警察都很無能呢?”
“這位先生,您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單位工作呢?”
“這位先生,您爲什麼受傷呢?是誰打的你?”
……
這些記者的問題一個個猶如爆竹一般的響了起來,可以說直指最關鍵的問題。
周選峰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記者關注着,如果這些消息一旦報道出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一夜成名了?他登時用力掙脫開那幾名警察,朝着這些記者大聲說道:“我叫周選峰,是天圖有限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我是一個熱愛生命和熱愛生活的人,我也喜歡東海市這片土地,我以爲這裡是人間的樂土,沒有災難,沒有戰爭,沒有死亡,可是我失望了,因爲我們東海市的守護神公安局卻是不作爲,任由那些歹徒綁架我們的民衆,任由他們欺凌我們的民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不作爲,沒有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嘩嘩譁!”
很多攝像機都飛快的把他拍攝下來,很多記者也都紛紛記錄下他說的這番話。
葉長青看到這個周選峰竟然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胡說八道,把公安局說的這麼不堪,登時微微一笑,帶領着其他人,來到這些記者的面前。
“咦,這不是葉局長嗎?請問這位周先生說的可是真的?”一名認識葉長青的記者急忙把話筒遞到他的嘴邊,開始詢問起來。
“什麼?你,你是局長?”周選峰聽到這個稱呼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葉長青朝着這些記者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道:“其實很多人早前一個小時就看到我了,因爲我一直都在現場準備着許多工作,而且不但是我,就連市裡面的許多領導也都在現場。大家說說看,我們都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來這裡聚會喝茶的嗎?這些歹徒手裡面拿的可是ak47,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這款槍的威力是何等的強大,只要你站在現場,就很有可能被敵人一槍打死,難道我們都是找死來了嗎?不,我們不是來找死的,是我們要和裡面的這些同胞生死與共,堅持到最後一刻的!”
“你,你胡說,她也是警察,爲什麼她就沒有保護我們呢?你說她這個樣子,還有資格當警察嗎?肯定是走後門進去的。”周選峰立刻指着葉嘉凌,大聲質問起來。
葉嘉凌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唸叨了幾句對方是腦殘之後,才感覺到稍微好一些。她朝着那些記者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道:“諸位記者同志,他說的沒錯,我的身份是一名警察,保護每一個公民是我們警察的職責,但是十分不湊巧,我今天剛好有事,並沒有上班,只是和朋友來東方時尚商城買一些東西,結果被那些歹徒俘獲,成爲了一名人質,我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深表歉意,這是我失責的地方,但是當時面對那麼多的歹徒,請問大家,我應該怎麼做呢?我身上並沒有攜帶着槍械,而敵人數量有三四十人,我是衝上去,和敵人同歸於盡呢,還是隱藏起來,尋找救人的機會呢?”
“當然是隱藏起來了,就你一個人,能夠起到什麼作用?”現場很多人都大聲附和道。
“可是你,你根本就沒有保護我們!”周選峰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葉嘉凌原本還想給對方留一條退路,但是看到對方說話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登時冷冷的一笑,道:“如果我沒有保護你的話,你現在早已經流血流死了,是誰給你包紮的傷口?”她又指了指後面那名胖乎乎的中年女人,道,“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覺得她還活着嗎?”
“我,我……”周選峰被她說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那個中年女人登時一臉激動的說道:“大家聽我說,真的是多虧了這麼警察,是她義正言辭呵斥的那些歹徒,他們纔沒有對我的另外一條腿開槍,要不然的話,我這一輩子真的會在輪椅上度過的,可是,可是,”她又惡狠狠的瞪了周選峰一眼,買到,“可是這個男人呢?他爲了自己活命,竟然向那些歹徒跪地求饒,說着許多侮辱華夏國的話語,甚至在我們不願意說出那些侮辱自己祖國話語的時候,他竟然向那些歹徒進言,說要殺死我們,給外面這些警察一些顏色看看,你們說他還是人嗎?”
“譁!”
全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