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俊既然已經知道樑永鬆的陰謀,又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上他的當呢?他登時一臉痛苦的說道:“樑經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什麼一招厲害了?我,我只是過來吃飯的,誰,誰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這的確是你和我都不想看見的,哎喲,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啊,估計,估計和你們酒店的飯菜沒有什麼問題,是,是我們的胃口不太好,所以纔會拼命拉肚子的,所以,所以我不會怪你的,只要你給我幾片止瀉藥,先讓我止住拉肚子,然後再補償給我一兩百塊錢,我買一些營養品,補補身體,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樑永鬆臉色瞬間就變得綠油油的,兩隻拳頭捏的緊緊的。
這個小王八蛋再說什麼呢?
這裡明明沒有記者和其他人,他爲什麼還要說這番話呢?說的他好像很天真很無辜一樣,他處處擺出一副沒有敲詐自己的意思,可是這一切如果讓其他那些記者看到的話,會怎麼想呢?即便曹毅俊沒有敲詐自己,那以後又有誰敢來自己的酒店吃飯呢?
樑永鬆的兩隻拳頭又緩緩的張開,他臉上流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我說曹公子,其實我們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的本事的確不小,竟然在飯菜裡面下了瀉藥,讓我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招。沒有想到我樑永鬆也會栽在你這個小輩的手裡面,的確丟人丟到家了,你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呢?是不是想要錢呢?你想要多少錢?兩百萬夠不夠?你們辛辛苦苦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兩百萬的出場費,也不算多!”他已經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了,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不光是逼迫自己解除和姜碧薰的合同,肯定還要狠狠的敲詐自己一筆,那自己提出兩百萬的時候,這個小胖子肯定會得意的自亂陣腳。
誰知道曹毅俊微微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樑經理,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什麼兩百萬,什麼演戲?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莫非你在和我打什麼啞語?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我太笨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只想要你給我兩片瀉立停,然後給我一兩百塊錢,我買點營養品補補身體就可以了,你也知道,我拉了這麼長時間,肚子已經空蕩蕩的,需要補充一些營養,不然的話,我非要虛脫了不可!”
“難道,難道你不想要那兩百萬嗎?”樑永鬆氣得幾乎都要發狂了,咄咄逼人道。
“我,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你們酒店的責任,我怎麼能夠要你們賠償呢?厚着臉皮要你們一兩百塊錢,我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曹毅俊搖頭拒絕道。
樑永鬆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的怒火在不斷的燃燒,猶如火山爆炸一般,整個臉龐都已經漲的通紅,猶如喝醉酒一般。他原本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引對方上鉤是綽綽有餘的,可是誰知道這個小胖子就是死活不上當,這不是逼迫自己暴力吧?
他緊緊咬着牙齒,大聲說道:“曹毅俊,你真的確定你不要那兩百萬?”
“我,我不要錢,這件事情和你們酒店無關的,我,我不能做這種事情,我是一個有良心,有道德的人,絕對不能拿好人一分錢的!”曹毅俊梗着脖子,寧死不屈服。
樑永鬆登時冷冷的一笑:“好好好,曹毅俊,你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爲我樑永鬆是那麼好欺負的?如果你這樣的土雞瓦狗都能夠打敗我的話,那我樑永鬆又豈能把山海天大酒店創建的如此輝煌?我告訴你,少在這裡給臉不要臉,明白嗎?”
“樑經理,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曹毅俊故作不解道。
樑永鬆眉頭微微一皺,道:“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使勁拍了拍手。
“嘩啦!”
從外面直接闖進來四五名保安,都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手裡面都拿着一根木棍。他們都是氣勢洶洶的說道:“老闆,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樑永鬆一臉冷笑的看着曹毅俊,道:“我原本看在曹康的面子上,不和你斤斤計較,可是既然你想魚死網破,那我就要讓你付出一些慘重的代價!”他朝着那幾名保安兇狠的說道,“給我狠狠的揍他,我要讓他知道敢招惹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是,老闆!”那幾名保安都齊聲說,然後緊緊握着木棒,朝着曹毅俊一步一步走來。
曹毅俊沒有想到樑永鬆這麼沒有耐性,才短短几句話,便要對自己使用暴力,看來對方也只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複雜的混蛋。如果自己被這幾個混蛋狂揍一頓的話,那也太有些得不償失了,所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然急忙說道:“哎喲,你們先等一下!”
那幾名保安聞言停住腳步,然後看了看樑永鬆。
樑永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道:“哦?怎麼了?你想說點什麼了?”
曹毅俊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不是,我只是想說,我又有點想拉肚子了,沒有想到你們飯菜的質量竟然這麼厲害,幾乎把我前年吃的東西都拉了出來,照這樣拉下去,我肯定會減少二十多斤的,哎喲,哎喲,哥幾個,你們,你們扶我一下,我去一次廁所,你們總不想我拉在這個包間裡面,或者拉到你們臉上吧?”
那幾名保安登時感覺到無比的噁心,又看了看自己的老闆。
樑永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
這個小胖子說的也太噁心了吧?難道就不知道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嗎?不過他一個屁小孩,哪兒有什麼形象呢?
他還真的害怕曹毅俊把這個包間也弄的烏煙瘴氣,屎尿橫流,所以他朝着那兩名保安揮了揮手。那兩名保安急忙把曹毅俊攙扶起來,拖進了洗手間。
五分鐘之後,曹毅俊扶着牆壁,有氣無力的走出來,道:“我說你們也太好意思了吧?都不知道把我扶出來,我,我現在兩條腿和麪條一樣,連走都走不了,你們,你們……”
樑永鬆已經很不耐煩的說道:“曹毅俊,你現在考慮清楚沒有?只要你把你這次的計劃說出來,我就可以放過你,但是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曹毅俊有些很無奈的說道:“我說樑經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聲明,說這件事情和你們酒店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需要你們賠償我任何的損失,如果你真的於心不忍,想要補償我的話,就給我買一百塊錢的雞腿,讓我好好補一補,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給我兩百萬,這是絕對不能要的,我是一個正直的人!”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樑永鬆冷笑了起來。
那四五名保安立刻揮舞着手裡面的木棒,朝着曹毅俊便打了過去。
曹毅俊臉色大變,失聲尖叫道:“ 你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他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
“王法?在老子眼裡,我就是王法!”樑永鬆很囂張的說道。
“咣噹!”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樑永鬆一臉不爽的叫嚷起來:“媽的,是誰敢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非要廢了他不可!”他扭過頭,看了看包間的門口,整個人卻瞬間驚呆住了。
因爲踹開房門的便是和曹毅俊在一起的那些小混混。
如果只有他們這些人的話,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幾個人的身後還跟着大批的記者和圍觀羣衆,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包間裡面發生的這一幕。
四五名凶神惡煞的保安手裡面拿着木棒,把曹毅俊團團包圍在中間,正在進行毒打,而樑永鬆卻站在一旁,口氣囂張,不可一世,怎麼看都像是一名黑社會的流氓頭子。
那些記者好不容易抓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又怎麼可能錯過呢?無數的攝像機都紛紛把這一幕拍攝下來,然後那些記者猶如蒼蠅一般,朝着樑永鬆圍了過去,一個個話筒再次遞了過去,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請問樑經理,您們剛纔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樑經理,莫非你想要進行私刑不成?”
“樑經理,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顧客?”
“樑經理,您的所作所爲,實在是讓我們大失所望,看來你眼裡的上帝也不過如此!”
……
他們這些記者本來就對山海天大酒店的飯菜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表示極度的不滿,可是現在樑永鬆竟然拿又用暴力手段對付客人,這讓他們更是怒不可遏,矛頭再次指向了對方。
樑永鬆怎麼會想到這些人會突然闖進來呢?這一次不但讓你自己的計劃全部泡湯,反而影響更加的惡劣,更加收到啊所有人的鄙視。他登時驚得冷汗直流,站在那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那四五名保安剛纔還凶神惡煞,怒氣衝衝的,現在面對着這些記者和圍觀的羣衆,瞬間就變成了溫順的小花貓,偷偷把木棒藏在身後,臉上流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哎喲,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我只是想和他拿兩片瀉立停,我有錯嗎?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竟然這麼對待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曹毅俊忽然慘絕人寰的叫了起來。
立刻有好幾名記者立刻衝過來,也開始詢問了起來:“這位先生,剛纔包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會被他們打呢?莫非你們其中有什麼誤會不成?”
“是,是我不對,是我提出和他們拿兩片瀉立停,而且,而且我說我拉肚子這麼長時間,肚子已經餓的有些受不了,想讓他幫我買幾個雞腿,是,是我過於貪得無厭,纔會把他們激怒的,所以責任都在我的身上,我,我錯了!”曹毅俊表現的越來越像小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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