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抗日傳奇 三百四十九.展露身手
兩個月後,江海龍開着凱迪拉克再次來到哈里莊園,保安們畢恭畢敬爲他行禮開道。
到達莊園私人醫院,威廉院長告訴他,貝特先生已經出院,他是個精力充沛閒不住的人,這個時間段可能又是到訓練場活動身體去了。
江海龍手術後應邀爲貝特複查換了幾次藥,配了一些活血生肌的中藥外用。貝特的體質相當不錯,康復速度異於常人。
寬敞的室內訓練館,貝特穿着運動服進行體能訓練後滿頭大汗地坐在椅子上休息,繞有興趣地看着一羣保鏢們進行格鬥對練。他出院後便迫不及待來到這裡,一是因爲閒不住,而是爲了向人宣示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完全可以挑起接任掌管家族大權的重任。
見到救命恩人,他立即驚喜地起身想來一個有力的熊抱。
江海龍敏捷地閃開說:“抱歉,貝特先生,我不喜歡聞男人的汗味,不習慣你的這種歡迎方式。”
貝特尷尬地笑了笑,脫掉運動衣做了幾個拳擊動作說:“江,這麼久沒來,我還以爲你扔下我不管了。看看,我恢復得怎樣?”
江海龍按了幾下傷疤周圍的皮膚肌肉組織,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心肺後說:“恢復得不錯,但未完全康復,否則這麼點運動量憑你的體質不會心跳呼吸頻率這麼快。近期一個月內可以鍛鍊,但要避免劇烈運動包括牀上運動!”
“我會採納你的建議,儘管你說的禁忌讓我有點不爽。好不容易撿回一命,現在我恨不能一天當兩天用。你和我們私人醫院的醫生不同,他們膽小謹慎,老是要我臥牀休息,真是一羣庸醫。”貝特不滿道。
“這和醫術無關,因爲他們端着你的飯碗,怕你出任何意外,所以醫囑越保險越好。我相信自己的手術和你的體質,更重要的是我沒有他們的孤忌。”江海龍解釋。
“我欣賞你的醫術和直爽。”貝特豎起大拇指。
“沒啥事我告辭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別這麼急,看我的人訓練一會,中午共進午餐,我還有康復方面的事要諮詢。”
江海龍聽他這麼說只好坐下,觀看格鬥訓練。美國人說請客吃飯一般不會是象中國人說的客氣話,是真心相邀。
老闆在場,保鏢們訓練相當賣力。一撥人用橡皮匕首、另一撥人徒手格鬥。
江海龍觀摩一會後下意識地看了下表。
貝特見狀發話:“怎麼,我的人打得不精彩嗎?聽哈里船長說,你的身手不錯,給指點一下吧。”
“力量可以,速度和身體反應還不夠快。”江海龍直話直說。
“哦,你不介意和我對練一下吧,你應該不是光說不練的評論家。哈里船長說你會中國功夫,據我所知中國功夫花拳繡腿較多,東方人的體質也普遍弱如西方人。請放心,我不會傷着你的。”貝特有些不滿,有資格進這座訓練館的人是家族保鏢中的高手,他不能容忍外人小瞧。
江海龍擺手道:“千萬別,我不介意和這些人中任何一個對練,但你不行,我剛說了你暫時不宜劇烈運動,萬一把傷口裂開我是自找麻煩。你還沒完全康復,醫生不會和患者動手。至於中國功夫和東方人的體質如何,咱們還是讓事實說話吧。”貝特的話激起他胸中豪氣,有了展露身手證明中國人不是弱者的慾望。
貝特安排一名白人大漢與江海龍對練。
這名保鏢身高一米九幾,比江海龍高出大半個腦袋,健壯如牛,他居高臨下俯視對手一臉不屑。儘管如此,在老闆面前,他自然要竭盡全力,上場便拉開架勢,虛晃一記勾拳後,向江海龍當胸捶出一記後手重拳,想一招解決戰鬥,他全力以赴的一拳可打翻一頭牛。
江海龍動作快如閃電,提膝擋住左手勾拳,在對方右拳離他胸部還有十公分左右時突然出手,一掌劈開對方手腕,緊接着以右腳爲軸轉身背貼其身體,“嘿”地一聲,腰、臀、肘,同時發力。
白人保鏢頓時感覺如遭車撞,高大的身軀倒飛出五、六米遠後跌了個四腳朝天,艱難地爬起來後捂着胸腹部半天沒有吭聲。
江海龍用的是中國武術沾衣十八跌中的“靠”勁,一名高手可靠倒一堵普通磚牆,江海龍雖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靠翻一名大漢綽綽有餘,何況他還暗用了肘擊的力量。
貝特和保鏢們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誰也沒看清江海龍的動作,對自己人一招便敗下陣來百思不得其解。
江海龍要的就是這種震撼效果,他剛活動開興猶未盡,對貝特說:“再選兩個拿匕首的和我試試!”該囂張時就囂張,他有囂張的資本,沒有一般的中國人假意謙虛的毛病。
貝特這次挑選了兩個退役的黑人保鏢,想扳回一局。
兩個黑人保鏢曾是戰友,配合默契,均爲玩刀好手,手握橡皮匕首對江海龍進行夾擊,兩把刀前後左右翻飛,封住進退之路。
江海龍閃轉騰挪,快如疾風在刀鋒間穿梭,抓住機會朝對面的保鏢使個空手奪白刃的假動作,把對手注意力集中到手上時突然起腳一個側踹擊中丹田,令其失去戰鬥力。另一名保鏢用匕首朝後背襲來,江海龍轉身用旋風腿把匕首踢飛。
黑人保鏢搶住江海龍右腿將他撲倒。
江海龍在倒地前的瞬間雙手捏住對方左手腕向外下方一扭,將其放倒在身旁,翻身壓上用左膝頂住其胸膛,將其左肘關節擱在自己右大腿上,雙手緊抓對方手腕用力向後一倒,使出一招漂亮的十字固。
只聽“喀嚓”一聲,黑人保鏢右肩關節脫臼,臉上露出痛苦表情。
江海龍將對手從地上扶起,捏住他腕關節向下向上一抖,將關節復位,抱拳說:“承讓。”隨手撿起地上的橡皮匕首挽個刀花後甩了出去,匕首劃出一條直線如一支利箭將二十米開外門框上的一個燈泡擊得粉碎。回身向場中訓練用的沙包打出凌厲一拳,中途化拳爲掌插向沙包。沙包顫抖了一下沒有彈開,但在江海龍收回手後露出了一個豁口,裡面的細沙汨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