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港島搏殺
江海龍似乎毫無察覺,頭也不回大搖大擺地行走在主道上,這裡剛好有一隊英國皇家警察巡邏隊路過,他緊隨其後,估計軍統特工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大街上警察身後朝他打冷槍,要是誤傷英藉警察那可是要造成國際糾紛的。
英國皇家警察在前面帶路,軍統特工在後面盯稍,江海龍夾在中間。
馬飛見目標一直貼在港警身後,找不到機會下手,氣得乾瞪眼。
就這樣走了半個多小時,遠遠看到了警察局的招牌,江海龍不可能跟着人家一直走進局裡,他快步繞到巡邏隊前面,拐進警察局旁邊的一條巷子。
江海龍戴着寬邊墨鏡,很好地掩飾了他朝周圍四處觀察的目光,但他鬱悶地發現,這條巷子很難有隨時溜走的機會。
馬飛心中竊喜,他熟悉地形,知道這條巷子長而行人稀少,出了巷子外面的馬路四通八達,便於執行任務和撤退,他決定把目標葬身巷內。
他的計劃是先用車撞,萬一失敗再追堵獵殺,目標再牛,有六名特工前後圍堵在巷內也插翅難逃,他自認計劃萬無一失。
英國皇家警察進入警局,江海龍的背影清晰可見。
機會來了,吉普車上的馬飛立即命令司機撞擊目標,旁邊就是警局,他不敢貿然開槍,而製造一場車禍撞死人後逃逸的現場是他的拿手。
年輕司機知道江海龍以往身份,國*軍少將,國*民英雄,問:“撞死還是撞傷?”
馬飛不滿地瞪他一眼,大喝:“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手段,當然是斬草除根!”
“是!”司機嚇得一愣,一腳油門後踩離合器掛擋,汽車咆哮着象受驚後的瘋狗在巷子內狂躥。
汽車離江海龍身後只有十幾米了,坐了四人的吉普有一噸多重,高速從正面撞擊,目標生還希望渺茫,馬飛彷彿看到了完成任務的曙光。
江海龍雖然沒回頭但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聽到汽車油門的聲音改變便全身繃緊,估算着時間已到時飛撲進巷子旁的一處門洞,吉普車咆哮着幾乎與他擦身而過,瞬間衝到前面幾十米遠後響起一陣吱吱的急剎車聲,橡膠輪胎在地上畫出兩條粗大的黑印,好在乘坐特工個個身手不凡,才未被急剎甩出車外。
馬飛見一擊失敗馬上指揮司機快速倒車,巷子裡倒車比掉頭更方便快捷。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江海龍無路可逃,衝出門洞朝落在後面兩名步行的特工迎了上去,閃電般左右開弓揮出兩拳。
天作孽猶可忍,人作孽不能忍。自己逃到這兒軍統仍不放過手,簡直是要趕盡殺絕,江海龍暴怒之下出手沒有留情。
那兩名想堵住目標退路的步行特工剛纔被吉普車擋住視線,此時還沒摸清狀況,不知車子撞中目標與否,突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手槍跌落在地。
江海龍抓起一名特工大力扔了出去,“嘭”的一聲悶響,快速後退的吉普碾壓在特工身體上,後輪翹了起來。
馬飛一聲令下,車上特工把槍伸出窗外。馬飛此時也顧不得暴露身份引來港警了,完成任務要緊,大不了將目標擊斃後開車狂逃。
江海龍豈能讓他如願,汽車尚未停穩,身影疾閃,竄到車旁,雙手抓住車幫大喝一聲,把汽車掀了個四輪朝天。危急時刻,一個母親都能把壓住小孩的汽車掀翻,何況一身牛力的江海龍。
車內的人掙扎着用各種姿勢往外爬,江海龍把司機和後座的兩名特工從車內拖出,一人一腳踹飛到車後幾米處。
一名健壯特工被拖出車外後就地打滾,想與江海龍肉搏,結果挨踹最重,飛得最遠。
幾名乘車特工本來就因翻車撞得七葷八素,又捱了重踹後撲倒在地頓時失去行動能力,捂着受傷的身體痛苦呻*吟,每人都有幾處骨折,那名被打暈後又被江海龍扔出遭車輪碾壓的特工已停止了呼吸。
一名受傷稍輕的特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撅起屁股想逃,江海龍順手撿起地上半截磚頭砸得他滿臉開花再次跌倒。其他特工嚇得直打哆嗦,抱頭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香港現在氣候炎熱,太陽毒辣,地面溫度高,雖不能說可烤熟雞蛋,此時趴在地上的滋味絕對是苦不堪言,但特工們別無選擇。
江海龍把負重減輕的汽車再次翻身跳進駕駛室,美式吉普質量還真不賴,幾經折騰後仍能啓動,油箱也未漏油。江海龍一腳油門載着副駕駛室的一名特工將車駛出小巷,他估計副駕駛室就坐的應該是這羣特工的頭目。
他想通過其給姓戴的帶句話,把他惹毛了,他會考慮將爲數不多的軍統駐港特工一鍋端!
在汽車的顛簸中,副駕駛座上被翻車弄暈的特工漸漸甦醒,但仍裝作昏迷的樣子,他知道現在的狀態要對付眼前人毫無勝算,只能等恢復體力後找機會致命一擊,萬不得以時搶奪方向盤,與對手同歸於盡。他心裡打着算盤,冷不防汽車衝過一個街坑,跳起十幾公分高,頭重重碰到鐵質車門,這下不用裝了,他又真正昏迷過去。
江海龍口角露出冷笑,他外科醫生的眼力早從反光鏡中看出身旁特工甦醒後在裝死,汽車開進街坑是他有意爲之。特工又被撞暈,他心裡嘀咕:“和老子鬥,你還差得遠。”見此人這幅模樣還想伺機反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感嘆軍統和國*軍要是都象這樣下狠手對付日本人就好了!
汽車駛出巷口時江海龍朝車後開了兩槍,他料定待會警察趕到巷內發現一羣帶武器的人肯定要將他們帶走,進行審訊、調查、取證,辯明身份等處理,沒個一、兩天不會放出來,那時自己早已與香港拜拜。
副駕駛室內坐的正是特工組長馬飛,他今天最倒黴,害人未果短時間翻來覆去享受了兩次翻車待遇,剛甦醒又被江海龍弄暈,此時滿頭是血,人事不省。
車開到幾十公里遠的海邊,江海龍大耳光把馬飛扇醒。馬飛瞪着照片上見過的眼前人,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可惜心有餘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