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不等於膽小,更不等於害怕與恐懼,這是一種心理反應。
在第一時間下蕭凜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從一開始的進入他只是有所懷疑這個人是誰,雖然從外在上看有很多相似,但只是通過照片上的確認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入。
女人歪着頭,她對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表示着懷疑,手裡還端着剛剛洗好的衣物,她茫然的回過頭去看看自己身後,那是一片不自然的黑,就像是一個很深的山洞,一時之間望不到底。
蕭凜並未猶豫而是在女人迴轉過身的時候蹲了下去,在沙發的背後隱藏起來。聽到女人發出疑惑聲,沒有腳步聲所以無法辨別她此刻的行爲,蕭凜輕聲的挪動着腳步,由沙發的背後繞到了沙發的一側,探出頭去觀望女人的方位。
女人在疑惑身後,繼續着她原有的路線,來到陽臺將衣物一件件晾曬起來,隨後又看了魚缸一眼,相對清澈的水有剛纔幾毫米的深度現在已經有了一大半,渾濁開始沉澱下來,而那條通身銀光的魚不知道去了哪裡,可能是隱秘在那底下一層層的混沌中。
魚缸呈現出一片殘殺後迴歸到了寧靜,女人將所有的東西迴歸到原位後,脫下腳上的襪套,踮起腳在線圈中走了起來,反覆後再船上襪套拎起包,手搭在門把上,轉身對着一層不染的房間咯咯笑了起來。
轉動着手把,門紋絲不動!女人又嘗試了一下,結果依舊。她的笑聲停止,放下手裡的包,皺起雙眉。她走回到了原先發現蕭凜的地方,對着剛纔他站立的位置掃視着。“門,我沒鎖,現在打不開!”女人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這裡有個人站着。”她有看到蕭凜?
聽着她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時,蕭凜的心頭敲起了警鐘。這是一種神經性疾病典型的症狀,也就是她現在正處在一個發病期,如果是這樣,她做任何事只要不牽涉到命案。都是可以歸屬到精神問題,要是這樣的話即使抓住也於事無補。
不對!蕭凜暗自有否定了這樣的解釋,她是一個有自己邏輯思維的人,從她做事的每一個步驟來看並不是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突然一張臉在他面前放大,她就這樣一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蕭凜猛地瞪着雙眼,張着嘴。心跳動的厲害,近距離看,女人的瞳孔是萎縮的,她的眼白大於黑色的眼球,雙眼間沒有交集。
而更令人糟糕的是,他正在被這雙瞳孔而牢牢吸引,像是被吸附了進去一般,只能看見那兩個黑色的球體。而無法做出任何舉動。
這是聶魂術嗎?蕭凜想要擺脫這樣的束縛,腦子是清楚的,但是行爲上是盲從的。這樣的事情他第一次碰到,一個猶豫間陷入了對方的圈套中。
女人一會歪着頭向左,一會歪着頭向右,說不清楚的表情下伸手一隻手就往蕭凜的脖子處抓來。
衣領被人整個提起,身後一個大力將他甩在一邊,接着就是咚咚兩聲,有什麼掉落在邊上,蕭凜甩了下頭,看見穆容允正站立在跟前,他在把他拽到一邊的後。擡腳就對着女人踹了出去,剛纔發出的聲響就是女人一個沒有及時而被踢中倒在一邊的結果。
“不要殺她,還有用!”蕭凜從地上爬了起來,啊,這個傢伙真是不會手下留情,剛剛那個一拽雖然是解救了他一時的大意。但是這個下手也忒重了點。
穆容允沒有回答蕭凜的警示,他眯起眼凝視着那個摔倒在地上又迅速躥起來的女人。“你確定?”
在穆容允背後的蕭凜完全無法看清前面的樣子,他對穆容允提出的質疑也感受到了些微的不同。時間並不容許他多想,一個黑影已經跳過了穆容允而朝他撲了過來。“什麼東西?”蕭凜向後翻躍躲過了撲過來的東西后,站立在了沙發的扶手邊。“怎麼會這樣?”蕭凜站定後看清了人影,發出一聲驚歎。
“你認識她?”穆容允也沒有料到這個瘦小的女人會有這麼強的爆發力,不輸給他與蕭凜,原地跳起可以不受任何阻力的越過他的高度落在蕭凜剛纔的位置,這樣精準的計算距離在現實搏鬥中是很有用處的一個計算方式。“你的對手當中有這種人物?”一直都處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北區案子的穆容允也不由的爲這麼個高手出現而感到驚訝,姚政手底下的人什麼時候變厲害了?
“嗯,她是‘鳳尾’娛樂城的坐檯小姐。”蕭凜雖然有詫異,但是短暫過後,他並不認爲這是她原有的能力。“我懷疑她使用了藥物。”
“不一定!”穆容允否認了他的這個說法。“雖然四爺的藥劑中有在短時間增加人體爆發力的作用,將戰鬥力提高,但是這也是在本身就持有的能力基礎上的一個飛躍,如果你說她是個坐檯小姐,一個普通人接受這種藥劑的結果雖然也可以有一定的爆發力,但是不可能達到她的程度。”穆容允跟蕭凜解釋來了一下,藥劑使用的正常範圍內的一個變化。
“哦,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穆容允在對於醫藥上的造詣和興趣要比自己來的濃厚許多,並不承認自己會輸給他,但是旁門左道的方面的確比自己要知道的多。
“前期藥劑調式我有參加的部分。”現在穆容允越來越不會在蕭凜面前隱藏,他的坦言就好像在宣告,無論怎麼樣你都不可能取勝與我,所以我現在做什麼說什麼對你來將都是沒有意義的一般。
“這種藥有副作用。”蕭凜想起來扎克斯的瞬間,那樣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任何藥物都有副作用,在國外每月死於這種違禁藥下的人數不勝數,不過這個女人現在所使用的藥物狀況來看,應該是新型劑量,它所持有的時間比以往的要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