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這個女的是什麼人,這麼拽?”小警察姓林,一邊將自己的老母從地上扶起來,一邊將人往外疏散着。
趙所長斜瞄了眼他,哼了一聲。平時這個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小摸小弄的搞了不少好處,這雙眼睛怎麼就沒有磨練成火眼金睛吶?一看吳霜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了,還想兩個人唱雙簧,現在好了,還把他給搭進去。“你小子自求多保吧!”
趙所長丟下這句話後走到吳霜的邊上,阿三的屍體有點慘不忍睹,下身處一片血跡斑斑看這個樣子估計是被人閹割了,但這裡不是他至死的真正死因,失血過多可能是造成短時間內死亡的一個因素但真正置他於死地的是從頭部到肩部的一刀,傷口過深,懶腰切開了整個頭顱。
吳霜蓋上了草蓆,她脫下手套丟在了垃圾桶裡。“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在哪裡發現的?”一邊拿出手機翻找着電話,一邊詢問趙所長。
“在……”
撥打的電話在第一時間就接通,吳霜聽到了法醫的聲音,還是有着點尷尬。在電話中大致說明了問題後,她掛上了電話。“不好意思,剛剛你說了什麼?”一邊接電話的她,沒有留意到趙所長。
“哦,沒有關係。”趙所長還是陪同着笑容,將他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不是我們找到的,是有人寫了封匿名給所裡,要我們到這個地方去取貨,結果弄出來一看是一句屍體,當時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楚,這不拉回來收拾了下,才知道身份。”
“哦?”吳霜稱奇,還有這種事情嗎?“信在哪裡?”
趙所長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己辦公桌前,從抽屜拿出一個張紙交給吳霜。白色的紙上用各種各樣的字體粘貼起來的一段話。上面的內容跟趙所長講的沒有差別。
“第一個收到信得人是誰?”吳霜取出一個塑封帶將紙放入裡面收拾執拗包裡。
“小林。你過來下。”趙所長對着在外面抽菸的警察叫了一聲,吳霜擡頭一看就是剛纔那個人,眼底沒有什麼其他色彩。
“你是第一個接觸到這份匿名信的人?當時是什麼情況?”
“大概是前幾天晚上吧,我跟一個同事值班。半夜起來去上廁所,發現窗臺底下壓着一個白色的東西,大半夜烏漆嗎黑的,特別顯眼,我就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紙,上面貼着一段話。我以爲是那些小孩子又來惡作劇了,就放在一邊沒當一回事。”說到這裡,趙所長猛的踹了他一腳,小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偷偷的看了一眼吳霜。
“繼續!”
“誰知道之後又收到了同樣的一份。”
“你的意思是說這樣的信件有兩份?”吳霜找到了關鍵的地方。“另一份在哪裡?”
“扔了!你手裡的是第二封,因爲覺得比較好奇,小孩子惡作劇不會連着來兩次,所以我們過去看了下。”
“小孩的惡作劇?趙所長。這裡經常性會收到這樣的惡作劇嗎?”吳霜問向趙所長。後者還是一臉堆笑着,矢口否認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在來的路上有看到幾輛警車過去,是不是你們?”
“屍體是我們帶回來的。離這裡兩公里的地方有個磚窯廠,屍體就被埋在了窯洞裡,因爲天色太黑,我們還差他的**沒有找到,其他都已經齊全了。”說着小林就有種想笑的衝動,當時他看到屍體的時候就沒有憋住。實在是太惡趣味了。
“這個很好笑嗎?”吳霜反問了小林一句,後者立刻捂住嘴,但是依舊無法剋制住想笑的衝動。
“不好笑,不好笑。”這個女人長得是不錯,就是太兇了。
“帶我去發現屍體的地方。”
“吳隊,我看還是明天再上吧!”趙所長連忙攔住準備出動的吳霜。“現在已經很晚了,那個磚窯廠報廢很多年了。一直都沒有供上電過,現在過去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什麼用,而且外面已經開始下雨,路上車也不好開,外一出了點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面開始有了雨滴掉落的聲響,吳霜皺起眉,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不是說無雨的嗎?
見吳霜沒有搭話,趙所長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吳隊,你看這樣成不成,從燕京中心過來一次也挺遠的,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午夜,要不你委屈下在我們這裡的招待所住一晚,那個地方挺乾淨的,也提供二十四小時熱水,一般來地方出差的公務員都住那裡。”
“再等一下,我還有一位同事要過來。”吳霜沒有婉拒趙所長的好意,這個也不是不行,來回開車奔波的確是很累,而且他想盡快到案發現場看一下,只是這場雨來的太過巧合,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找到點線索。
“哦,行呀!”趙所長對着小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怎麼還不走,杵在這裡礙事的。後者接到訊息後,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這麼悄悄溜了出去。
“趙所長,這個姓林的警察有什麼後臺背景嗎?”以爲自己看不到他們剛剛用眼神的交流嗎?要是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的話,她這個市警局的隊長就白當了。
“也沒有什麼後臺背景,就是有在市警局裡認識個人而已。”
“你說認識的人不會是林局吧!”想到那個人也姓林,吳霜很自然的就把兩個人聯想在了一起。趙所長嘿嘿的笑了兩聲,也不說是,也不否認,老奸巨猾的樣貌全都擺了出來。這種人其實最難弄,看得太多,人又圓滑而且說起話來模棱兩可,要讓人想老半天。
“吳隊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不過有的時候也是要看看人再說的,你想剛纔要是我不出場的話,你是不是要得罪更大的人了。”
趙所長討好的在她邊上吹着風,顯示着自己是在幫襯着她的。“哦,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小林背後有這麼大個臺柱吶,剛纔是多虧了趙所長出來,否者這個場面可就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