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奎安和張藤,此時互相通了電話之後,並沒有就此等待消息,他們能聯繫的渠道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電話一直打個不停。
然而,這件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突然到江陵此時發生的事情,在燕京,僅僅只有華慕雲和林之放知道,待得陳本安和張藤的電話一打,這才慢慢傳播開來。
張藤雖然是在江陵這種小地方稱王稱霸,但是在燕京自然也會有自己的關係,只是,不管是打給燕京總局的人還是打給政府甚至是市委的人,有的還是領導級別的人物,都沒有人知道燕京總局到底在做什麼。
而與此同時,燕京總局林局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不僅有下屬和同級別的同事,還有自己的上司燕京政法委副書記,甚至還有燕京市委常委打電話過來致命,爲什麼燕京總局的特龘警隊會出現在江陵,還扣押了江陵境界幾十名刑龘警隊員。
別的人還好,就算是燕京市委常委打電話過來詢問也沒什麼,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燕京政法委副書記的問話,林之放不敢不說,卻也不敢全部都說”好在這個時候林之放已經拿到了孫傳軒傳過來的關於張家的一些罪證,撿了一些不是太重要,但是要認真追究起來卻又挺嚴重的事情說了,倒是暫時堵住了上司的嘴。
林之放拎出來說的這兩件事情,一件是四年前張家在開發江陵濱江小區時所發生的全體惡性案件,總共有七人死亡近三十人受傷,一件是張家小少爺張江在江陵一中就讀時逼得某一位女同學不堪受辱跳樓自殺,這兩件事情孫傳軒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因爲當初濱江小區建設的時候,孫傳軒的妹夫在那一次事件當中受傷住了三個多月的院,而跳樓自殺的女同學案件,當時在江陵鬧得人盡皆知,只不過都畏於張家勢力龐大,沒人敢管也沒人敢出來作證之類的,那女同學的母雜爲此鬱鬱寡歡了兩年無疾而終父親被逼得遠走外地打工。
而正好,孫傳軒跟這位女同學的父親算得上是遠親,當時是給了孫傳軒不少證據,但是孫傳軒敢拿出來逮捕張江嗎?
傍晚六點半的時候,林之放在邊接電話邊接收孫傳軒發過來的傳真,傳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總算把大部分資料都傳過來了,整整一疊文件估計有兩三百張a4的紙張,可見張家在江陵犯了多少事情這還是擺在明面上人們知道的,不知道就更多了。
加上林之放手裡收到的一些證據,估摸着光是資料都超過三百張助紙張了,更別說一些實物的證據了,拿了這些資料之後林之放親自弄車前往市委。
華慕雲只是稍微的瀏覽了前面四五頁關於張家犯下罪行的資料,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右手不禁的重重拍了一下辦公桌,厲聲道:“太不像話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那上面寫着的資料,可都是一樁樁血淚,一條條人命啊,實在想不到張家在江陵竟然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令人髮指。
林之放則靜靜的站在華慕雲辦公桌的前面,旁邊雖然有桌子,但是林之放可不敢坐下去。
“查給我好好的查,不管誰充當張家的保護傘,一律拿下來!”華慕雲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在燕京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下屬八縣五區之一的江陵這也難怪江陵的經濟一直上不去,市裡面的各種政策,很多時候都偏向江陵,就是因爲江陵窮,但是沒有想到,江陵窮並不是因爲山多,也不是因爲交通不方便,而是因爲江陵有張家。
市裡的各項政策偏向江陵,卻沒有多少商家願意去江陵,沒有多少工廠願意去江陵,因爲江陵有張家。
林之放靜靜的垂着頭,也不敢答話。
“林之放,二十四小時之內不給我拿下張家,你這個局長算是做到頭了!”華慕雲似乎還覺得不解恨,狠狠的對林之放說道。
然而,聽在林之放耳邊,卻等同於天大的喜訊一般,華慕雲對他發火了,而且還要準備撤他的職位,按道理說不可能讓人高興得起來啊,但是林之放卻知道,華慕雲能當你的面向你發火,甚至還要把你怎麼樣怎麼樣,那是華慕雲已經不把你當外人看了,既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看了,那麼華慕雲所說的話,反過來聽的話就是,如果你能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拿下張家,那麼這個局長的寶座不僅能夠坐穩,百且還能夠高升。
隨後,華慕雲打了電話給燕京政法委書清蔣一波和燕京總局局長孫浩敏的電話,即便孫浩敏此時因爲身體的原因住院治療,這個時候也不能不趕過來。
在兩人趕過來的之後,立即針對江陵張家黑社會性質的家族式集團給定了性,以燕京總局林之放副局長爲隊長,帶領燕京特龘警隊兩百餘人趕赴江陵,抓捕張家所有的人。
待得林之放和蔣一波、孫浩敏相繼離去之後,華慕雲揉了揉腦袋,這纔拿起電話,撥通了陳老爺子的電話。
這個陳老爺子自然就是燕京陳家的陳老爺子,近年來一直在燕京養老,身邊就一個在燕京管理家族集團的孫女陳思曄,其他各子女在華夏其他省市或經商、或走官場,或進入軍隊。
對於陳老爺子,華慕雲倒是知道的他的脾性的,原則性很強的老頭子,跟自家的老頭子雖然在政治見解上有不同的意見,卻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當然,以陳老爺子那樣的人物,對於江陵張家,壓根就沒聽說過,就連陳玉鳳也只是隱約知道這是陳家一個旁支的子侄輩或者是第三代?
當華慕雲隱晦的說起張家在江陵的所作所爲的時候,陳老爺子勃然大怒,當下便表態:“別說是陳家的旁支,即便是陳玉強犯了錯,國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陳玉強,可是陳家第二代領軍人物,東北某大省省長,中央候補委員,僅全文字比華慕雲低了小半格,而且,年紀比華慕雲還要輕。
有了陳老爺子這句話,華慕雲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動的也許算不上陳家的旁支,但是這個招呼要是沒有打到的話,以後說起來,就顯得華慕雲太不會做人了。
燕京這邊的命令一下來,燕京總局就全面開動起來,近三十輛車子浩浩蕩蕩的朝着江陵方向而去。
而這個時候的張家甚至是遠在西北某省的陳本安,此時從各方面反應回來再東西,僅僅是幾年前濱江小區的七死三十多傷的案件和江陵一中某位女學生跳樓自殺的案件,其他的,並沒有提及,甚至都沒有說到今天這件事情的主角陳玉鳳,更別說什麼夏家了。
到了這個時候,張藤和陳本安倒是越來越心驚了,因爲不知道的對手纔是最可怕的,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夏家弄出來的話,不僅不會讓他們害怕,反而會很不屑,爲什麼?因爲夏家現在即便已經躋身於燕京的上流階層,但是在燕京官場方面的底蘊實在是太少了,少到對手他們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而張藤和陳本安再一次打給政法委系統的領導時,不是關機的,就是推脫現在在開會或者是陪同領導吃飯,實在是沒有辦法脫身之類的,這就更讓張藤和陳本安越感不安起來。
“爸,要不您跟老爺子打聽打聽?”張藤這下是有些慌了,如果陳老爺子肯出面的話,即便是如果燕京市委書記華慕雲,都不敢不給老爺子這個面子。
陳本安哪會聽從張藤的話,直接回絕道:“這些事情都要麻煩老爺子,你讓岳父我這張臉往哪擱?行了,這件事情也未免不是太壞的事情,讓玉鳳接受一下教訓,免得老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些年你們在江陵都惹了多少麻煩!”陳本安雖然感覺不妙,卻沒有想到對方要的是整個張家的覆滅,而不是欺負一下陳玉鳳就行了。
“好吧!”張藤還想說什麼的,只是那個念頭在腦海裡只是稍微一閃,便覺得不可能了,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不知道縣委書記陳永明前往交龘警中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也顧不上吃飯,直接撥通了陳永明的電話。
這電話纔剛剛撥出去,便聽到外面的傭人進來報告道:“張先生,縣委書記陳書記過來了!”
“嗯,快快請進來!”張藤倒是一驚,沒想到陳永明親自上門,邊說着,邊向一樓大廳走下去。
而陳永明見到張藤的第一句話,就直接說道:“姐夫,我感覺你還是現在馬上收拾東西,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等這一陣子的風聲靜了下來,再回來也不遲!”
“啊,永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我離開江陵?”張藤忍不住驚詫的問道。
“直覺!”陳永明斬釘截鐵的說道。
“永明,剛纔你去交龘警中隊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難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嗎?”張藤不可置信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