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佔庭始終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先一步進入一家店鋪,掛着玲琅滿目的飾品,這是一家旅遊精品店,店內沒什麼人,只有一對老夫婦坐在那,老頭是個手工藝家,正在雕琢着一顆水鑽,老太看起來頗有點姿色,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大美女。
王佔庭並沒有特別想買的東西,當他走到櫃檯前,突然問道。“會做手杖嗎?”邵偉華無意中將玫瑰手杖已經毀壞的事說了出來,當時醉酒的他還沒有這個意識,所以在之後王佔庭問起來時依舊聲稱在穆容允那放着。
“只要有圖紙就可以做出來。”手工製作在這裡賣的很貴,根據物件大小來收取費用,所以當她看到王佔庭手繪出大致的圖案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先生可以留下聯繫方式嗎?細節上或許還要跟你進一步的溝通。”
王佔庭想了下,留下了手機號碼,擡頭從鏡子中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影子。“這裡有後門嗎?”
老太太也不是多話的人,指了指身後的通道,王佔庭又閒逛了會竄進了通道中。
門外的黑影朝店鋪忘了眼隨後轉身離開並沒有繼續追蹤下去。
邵偉華一邊聽着彙報一邊抽着煙,他眯起眼,煙霧繚繞。沒有多久,王佔庭就從外面進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出去了?”邵偉華隨意的問道。
“嗯,去了家飾品店,做了一根手杖。”王佔庭洗了把臉,很自然的回答着。“不過被人跟蹤了,不知道是什麼人。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邵偉華冷笑了,對於王佔庭這種時時小心的態度十分的反感。“佔庭啊,沒事做一根手杖做什麼?”
“以防外一,羅伯特死後,那些黑幫老大對我們已經產生了懷疑。想要繼續拉攏他們做事,就必須拿出點東西來,在這裡沒人會聽我們這些外來人。”王佔庭舒適的靠在沙發上,今天也算是白袍,好在老頭子身前在西西里還有點威望,到處遊說的結果不算差。至少現在手頭上可以拿來調用的人也就幾百號,這些人都是對當今教父不滿的人,就是嫉妒。
哼!邵偉華冷哼了一聲!“羅伯特的手下能頂個什麼用,看起來厲害在蕭凜的手裡還不是就這麼直挺了,你要是擔心這些,邵秦亦這邊從燕京調來的人絕對可以爲我們所用。”
王佔庭雙手捂着臉。他實在是不想去看那張臉,最沒用的就是你這種人了吧,心比天高,嘴比海大。“邵先生,你兄弟手底下的人是能幹,幾次動靜下來,也沒驚動警察。我想是上面的關係,但是他能把他的人給我們嗎?不是我在這裡挑撥你們兄弟的關係,看看我就應該明白了吧!”
王佔庭的話頓時讓邵偉華心裡冒起了冷汗,王佔天是他找人動手幹掉的,死的悽慘。他的冷意不是王佔庭的挑撥,而是作爲當事人在場親眼看着自己兄長慘死的王佔庭爲什麼至今還留在身邊的理由,難道他真的是冷血?
見邵偉華不啃聲,王佔庭點上煙。“給慕容老爺子的壽禮我已經差人送了過去,不過我倒是聽說一件有趣的事。”將話題扯開了的王佔庭並不希望邵偉華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王佔天的身上。
提到壽宴,邵偉華還是不舒服的。對方對於他沒有出現的反應冷淡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似乎那張請柬不過是一種禮貌性的邀請,說白了就是不給覺得有點難堪,給了也無所謂你來不來的意思。
但是,邵偉華畢竟也是在人堆裡混過的人。平日裡對下面的人可以專橫跋扈,但是對於比自己階位高的人可就是另一種態度了,小眼睛盯着王佔庭等待着他的下文。
“這次來的人可以說是業界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權主席的公子也到場祝賀,據說這位公子哥與蕭凜發生了點爭執,我們沒有前往真是可惜了。“王佔庭故意說得慢條斯理,他也不看邵偉華,光是權明遠到場就夠讓邵偉華內傷後悔的了。
“權公子也來了?”邵偉華大叫一聲,真是失策啊。
“嗯!不過,我們沒有出席也是件好事,現在權明遠算是跟蕭凜槓上了,要是我們再推波助瀾下,估計不需要我們動手,權明遠就會對蕭凜下手。”
“此話怎講?”
“權翔琳有意願將自己的兒子與慕容冷月攀上關係,這樣勢必蕭凜就會成爲他的眼中釘,不過有件事挺古怪的,當晚蕭震楓也來到了現場不過並沒有與蕭凜站在一起,反而是帶着蕭穆,我在想這會不會寓意着蕭家要換新的繼承人了,蕭凜對那個女的可算是癡情,爲了個女人連地位都不要,真是愚蠢啊!”
“蕭穆?蕭家三少?”邵偉華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這個人遠比蕭凜難搞了許多,要是他插在了當中,恐怕事情就變得複雜了。“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
王佔庭攤開雙手,搖搖頭。“是不是可靠,我是不知道,我跟你一樣沒有親眼見識,不過你可以去那些高檔場所走一圈的話,基本就是這麼個版本了。”
邵偉華揉着眉頭,邵秦亦已經很清楚的說過不准他在干涉其中,否則連他都保不住他的命,這話聽起來不假,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就算這件事結束了也不能保證他繼續留在權翔琳的身邊,現在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看出了邵偉華的猶豫,王佔庭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他敲擊着手指,報紙上的新聞跟平時沒兩樣,對於昨晚的壽宴絲毫沒有報道,反而有一天是關於‘瓦崗奈’的消息,有一輛車被毀,事故的原因並未詳細說明,只是證實了,當晚有槍擊聲。
邵秦亦並不像邵偉華說的那樣厚待自己的兄長。“邵先生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有一條關於‘瓦崗奈’的消息,最近蕭凜跟那邊的人走的很近,看車子的款式應該就是平時蕭凜開的那輛。”
“如果你說的是屬實,蕭凜就對我們造成不了危險,沒有蕭家的支撐,他再厲害也沒有用。”
“邵先生的意思是……”
邵偉華對着王佔庭勾勾手指,附耳的說了幾句,王佔庭聽後雖不至於搖頭也沒覺得有多大興奮,只是緊皺起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