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現在不是我想嫁過去就能嫁過去的,也要對方同意才行,不是說慕容家的面子最重要,你現在讓我做的不是連裡子都不要的事嗎?我慕容冷月就這麼沒人要?”實話總是傷人的,就算是再堅韌的人在聽到實話的時候還是會被刺傷,老者的話就像是在慕容冷月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令她想要大口大口的抽吸。
“丟掉的面子要自己找回來,蕭家那邊我會去說,你的男人你自己去看好了,不要再做丟慕容家臉的事,跟一個蠢貨聯手弄得一身腥回來,還覺得別人不知道嗎?”
慕容冷月一聽狠虐的眼神唰的掃向一邊沉默不語的慕容珏。“是的,大叔公,這件事是我沒有想周到。”
“自導自演的戲碼做好後要懂得收拾乾淨,出動那麼多人就應該想到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看你二叔做什麼,你以爲只有他會跟我通風報信嗎?”老者唰的站了起來。“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是不是還想成爲蕭凜的老婆。”
“是!”
“坤,你好好教教你這個長記性的女兒,慕容珏你跟我出來。”
“是!”
“是!”
慕容珏灰溜溜的跟着老者閃出門外,臨走的時候丟給慕容冷月以及得意的笑容,大有着以後走着瞧的味道在裡面,更確切的是挑釁。
慕容冷月氣的抓起桌上的酒杯扔向牆面,玻璃應聲而碎。坐在沙發的她整個人顫動不已,大口大口的吸氣着想要冷靜下來。但是這樣反而讓自己更加的痛恨起來。
“邵秦亦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你私下跟這個人還做了什麼事?”慕容坤問道。“你大叔公說的沒有錯,除了夏雪這件事被蕭凜拿住把柄外,你還做了什麼?前者怎麼說都是理在我們這邊,你頂多是處事不當,但也是情有可原,蕭家那邊也無法可說,如果你揹着我們做了什麼。那就算你是慕容家主,到時候也是難辭其咎的明白嗎?”
“父親不是不管家族的事情了嗎?當年把年幼的我推上這個殘酷的位置時不是已經放棄了這份責任,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訓斥我?”
慕容坤的嘴角抽搐了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還是站在你大叔公這邊,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跟那個邵秦亦走的不要太近,權翔琳想吞掉蕭家這在道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我們不要牽扯進去,爲了這點蕭震楓也不會把你推拒在門外,這就是政治聯姻,誰都離不開誰,不要認爲你自己很強,隱藏的獵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要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這段婚姻由不得你任性。你能做的就是去挽回那個人的心,挽回不了就搶,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這個位置也不適合你了。”
慕容坤剛走出門就聽到身後傳來女人的叫喊聲,迎面而來的嘯月也被這聲叫喊聲給驚了下。隨後對着慕容坤深深的鞠了一躬。“老爺!”
啪!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嘯月的臉上,右邊臉立刻腫了起來。“我培養你。把你放在她身邊就是讓她做出這種沒教養沒出息的事嗎?”自己的女兒不能打,慕容坤把怒氣撒在了嘯月的身上。“怎麼舉得委屈了?”
“不是!是屬下沒有想周到,讓小姐陷入了危機中。”
“替我看緊了她,不要再讓她做出無法收拾的事。”慕容坤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摸上嘯月被打的右臉。“疼嗎?不要怪我手恨,要是你都不能做到,她身邊就太危險了。”
“我理解,老爺!”還是那種不亢不卑的樣子,任由慕容坤撫摸着被打的臉。
“耶律守的死跟她有關嗎?”
“據說是‘瓦崗奈’邊的人做的,應該沒有關係。”
“應該?連你也不能肯定,那是她做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去查下這幕後關係,然後直接跟我彙報,不用告訴冷月了。”
“是!”嘯月讓開一條道給慕容坤走過,被打的臉開始抽抽,又是一陣玻璃的碎裂聲讓他猛的衝進了會客廳內,裡面已經一片狼藉,慕容冷月站在幾乎被她波壞殆盡的房間裡不知所措。
從背後上前一把將她收入自己的懷裡,慕容冷月冷不防被後面的人抱了個滿懷開始掙扎起來。“是我!”低沉的聲音響起,熟悉的菸草味道竄入了慕容冷月的鼻腔中。“老爺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我吳公子說,大長老也來了就趕緊趕過來看看,怎麼發那麼大脾氣?”
“你抽菸了!”被熟悉的味道包圍,慕容冷月出奇的居然平靜了下來,想要從嘯月的懷裡掙脫開來,卻被抱的更緊。
“不要動,就這麼站會,你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不適合動腦子談話。”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看透容冷月的那麼只有嘯月了,即使是生養自己的父母也及不上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生命的男人,跟着他十幾年的保鏢,自己父親硬塞給自己的眼線。
“我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慕容冷月只要想到他是父親的眼線就無法真正意義的去信賴這個人,死去的爺爺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你誰都不能信,只能相信自己。“你的臉怎麼了?”推開嘯月的慕容冷月一回頭就看到他半張腫起來的臉。“誰幹的?”怎麼現在連她的人也敢出手了?
“不是的!”彷彿是看頭了她在想什麼似的,嘯月一把住在衝動的慕容冷月。“除非我自願的,這裡還有誰敢對我出手,那不是找死嗎?”說的輕鬆,笑的也輕鬆,不過慕容冷月聽了心卻沉了下來。
“是我父親!”嗯,在這裡除了自己還能讓嘯月自願捱打的只有她的父親了。
“因爲我做的事捱打了?”
“先不說這個,耶律守是不是你讓人做的?”嘯月拉着慕容冷月踢開地面上的碎玻璃來到沙發上坐下。“邵秦亦沒有告訴你,他送去黑街的那些探子都被割掉腦袋,將頭顱送回去的事?”
“什麼?”慕容冷月大驚失色。
蕭凜坐在綜合購物城的十樓向下眺望,時不時的嘴角勾起笑容,他不得不爲自己的女人手腳如此迅猛而感到自豪,從規劃到實施到收尾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比他設想的要久了些,不過從工程量上來說已經縮短太多太多,關鍵在於材料上的選擇和運用。
從這裡到購物城的第六層都是屬於地下城的,顧名思義這裡已經成爲殺手們的另一個棲息地,當然不可能把原來那批殺手全部都弄過來,不過由於黑醫的突然清理門戶倒是找到不少的好手,至於剩下的人估計那晚也是凶多吉少了,本來罪惡城的人都不是好人,殺人更是不需要理由,同樣生活在罪惡城的人也都是該殺的人,誰強誰留下的原則被黑醫在那晚用的是玲離盡致,也託他這個狠角色,烙鳩挖掘到了不少能手,這些人也都全部編入了這個嶄新的‘地下城’中進行系統的嚴格訓練,凌妃也第一次從保鏢這個角色開始重新轉換到他清除者的身份上。
黑街儼然成爲了一條空蕩的街,不過這幾個人還是會待在那幢三層樓的房子裡,因爲黑醫捨不得把他的小平房給拆了,而特洛伊的低齡化雖然已經有所遲緩,但還是不能公開在那些惡人面前,所以黑街現在僅僅是一處用來睡覺的地方。
手指敲擊着扶手,嘴角總是不自覺的抽笑一下,他今天的心情無比的好。手機的簡訊在等待很長的時間後響了起來。
‘我很忙,同樣的問題不要反覆問我,媽的你也是醫生自己不會去確定,我不是管婦產科的。’一條簡訊都可以說的殺氣騰騰,這樣的人除了黑醫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最後一次,是真的嗎?’回了條簡訊過去,蕭凜的嘴角又抽抽了下,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一個上午都是這個表情,你都快趕上特洛伊了。”華清逸丟給蕭凜一個你是白癡的表情後,在鍵盤上敲打着。“到了這裡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免費勞工了?”
“你學的不就是這個專業的,不找你找誰。”蕭凜丟給他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是手機震了下,這次黑醫恢復的速度很快。
‘媽的,去死!’
啊!這算是肯定的回答嗎?蕭凜揚了揚手機對着華清逸極其噁心的笑了起來。“行了,我的大少爺,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你要爸爸了,五樓的掃地阿姨都能把你這張噁心的笑容給學會了,拜託你能不能檢點點,這裡還有很多每天都孤枕難眠的可憐人。”
“哦,你在說你嗎?那你也趕緊找個人生寶寶,這是多麼偉大的一件事情。”
“再偉大,也請你趕緊投身到工作中去,ok?”
“工作?我要做什麼?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全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