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從一棟建築物中閃了出來,從他笨拙的步伐來開更像是逃脫時的凌亂,因爲就在他跨出臺階的時候,整個人因爲腳下的不留意而撲到在地上,隨後有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連呼痛的時間都沒有就鑽入了邊上的草叢裡。
也許是他摔倒的動靜驚動了樓宇中的人,一樓的燈亮了起來,從裡面跑出幾個人,手上均拿着槍支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
“媽的,人跑了!”其中一個人咒罵了一聲,兩個人分頭開始尋找起來。
躲在暗處的人等他們跑遠後,才悄悄的鑽了出來,半蹲在身子朝樓上看了一眼,只有一樓是亮着燈的,二樓三樓就跟今晚的夜一樣漆黑無比。停留了片刻後,人影奮力的朝着長街的方向跑動起來,好像身後有猛獸在追趕一般,頭也不會的朝前跑着。
“就這麼放走,是不是有點放虎歸山的味道。”兩個站在三樓的玻璃前,就下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反擊前的禮物!”清瘦的身影在暗夜中看起來異樣的孤單,蕭凜測過頭注視着身邊的耶律守。“放虎歸山不是爲了做好更充分的準備嗎?要殺的人不給出點藉口是無法動手的,而我的目標不是邵偉華。”
“你已經殺了一個軍委高官了,還要再做掉一個?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怎麼說我都是龍魂的人,有這一條先斬後奏的全力在前面。權翔琳又能怎樣?更何況我殺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從樓宇裡竄出一條黑影尾隨着前面的人影極速而去,耶律守有點擔心的瞅着剛剛出去的人影。“我擔心華少會衝動。”
“邵偉華至今作對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殺死了王佔天。不過也給自己埋下了定時炸彈,清逸不會不顧大局。”
從黑街飛奔而出的人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大半夜的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的人着實讓司機嚇了一條,想要拒絕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人影用力關上門,用一把尖銳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開車!否則我要你的命。”
車子發動了,當另一頭人影從黑街中竄出來的時候,黃色的計程車已經遠遠駛去。
“華少!”沒有等多久。一輛車從邊上開了過來。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一把把司機從車子裡拽了出來,華清逸自己坐了進去。
“可是,老大說……”
“你開車太慢了,跟蕭凜說,等我明天回來吃早飯。”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留下一片迷茫的司機,車子已經在前一個路口的地方追上了那輛計程車。這樣的速度愣是讓司機雙腿發抖的站在那裡。
一路被挾持的司機心慌的將車停在了一處高檔會館面前,身後的人朝着他的腦袋上猛的劈去。頓時就不醒人事,打開門的時候左右看了眼發現沒有人後,才小心翼翼的跑到一處巷子裡,現在是凌晨一點,會館還沒有結束,裡面依舊是燈火輝煌。人影似乎略有顧及的放棄了從正面進入而是改走後門。
邵偉華的房間在四樓,已經是凌晨他依舊沒有睡意,對着鏡子照了很久,發現自己一下子老了許多。腰上圍着一條浴巾,剛剛沐浴過後的他。身上還留有水珠,已經謝頂的腦袋上沒有幾根毛。現在不用啫喱固定,擋在額頭上很滑稽。
要說他與邵秦亦是兄弟,還真沒有人看的出來,兩人差了十萬八千里。洗了澡後精神反而更加的亢奮起來,下午邵秦亦告訴他已經找到了那批貨,而且權翔琳也暫時答應放過他,看他之後的表現,雖然命是撿了回來,不過感覺欠了那個雜種的人情還是很鬱悶。
隨手拿起一邊的毛巾擦拭着頭髮,鏡子的反光中閃過一道影子,他被嚇的不清,雙手舉在頭上,毛巾掉了下來。
“誰?是誰?”不管迴轉身,他盯着鏡子。
浴室裡的燈很亮,想要藏起來一個人很困難,從鏡子中看出去,整個浴室裡只有他一個人,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想到這裡,邵偉華去撿掉在地上的毛巾,然而當他彎下腰的那一刻,心底的恐懼已經到達了一個頂掉。
一雙黑色帆布鞋出現在他的身後,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鞋子,從款式上來看很年輕化,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後有一個人。
脖子上被什麼東西頂着,冰涼的觸感像是一把槍,左手拿着毛巾的他不知道是站起還是繼續彎着要,但是這個時候他一定要說點什麼。“你,你是什麼人?不要傷害我,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要殺我。”
沒有人回答他,冰冷的槍口往前戳了一下,頓時讓想站起來的邵偉華蹲了下去。“不,不要殺我,是不是權翔琳派你來的?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權翔琳?身後的華清逸歪着腦袋,嘴角勾起了笑容。發出的聲響讓邵偉華誤以爲自己猜中,上當受騙的諷刺感讓他冒名的焦怒起來。
咔嚓一聲,子彈上堂!現在要是死了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只是一個殺手,他還是可以對付的,想到這裡,左手的毛巾沾上了水後變得極爲的硬實,他假意的顫動害怕着,在背後殺手向前的時候,整個人撲到在地上,左手的毛巾像是一根鞭子般掃向了殺手的小腿肚。
果不其然,戴着面具的殺手跳了起來,邵偉華趁着這個空檔拉開浴室的門就衝了出去,一邊喊一邊找地方躲藏。
剛剛上到樓梯的王佔庭突然聽到邵偉華的高呼聲,立刻朝着他四樓住處跑去,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個打手。
“你們幾個把門撞開!”幾個在後面追趕的人,一眼認出了是跟在邵偉華身邊的王佔庭,先是楞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幾個人合力撞開了門,正好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帶着面具,一手持着槍對準坐倒在地邵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