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蕭凜向着右方掠去的時候,在小島的盡頭,海浪拍打着巖壁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這裡是懸崖的一處空地,烙鳩右手按在腹部上,一道三十公分長的口子從左側腰肌延伸到了右側,就像是整個身體被懶腰截斷了一半,鮮血似乎已經被止住,但還是會有血從裡面冒出來,蒼白的臉色在夜空中顯得極爲的陰冷,嘴角上還帶着血跡,一雙空洞的雙眼注視着眼前的兩個人,他們已經彼此站立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快被遺忘了,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救自己出來是幹嘛的,烙鳩撇着嘴……
在貨輪上負傷的烙鳩腦海中一直都殘留着那個黑影,他甚至連一招的時間都沒有結束就被這個黑影懶腰斬斷,如此厲害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當他醒來的時候被刀傷的地方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身處在一處潮溼的山洞裡,外面是海水與海風的聲音,確定自己是在一處小刀上,而對方似乎並沒有置自己死地的想法,只是在洞口有着重兵把守,以自己的這個體力不要說逃走了,連多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不過每天三頓都有準時送來食物和消炎藥,這點劑量頂多是不讓他輕易感染死掉,但是想要真正起到消炎作用還是少了點。
不過對一個俘虜還有這樣待遇的不是說自己有多幸運,而是對方另有目的,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前是不會讓自己死掉的,就在這樣的思緒中,烙鳩終於在第四天的早上引來了一張陌生的臉孔,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也能猜測出這個人的修養還是不錯的。看他的穿着也與別人不同,至少不是那綠色的戎裝,要休閒昂貴了很多。
“我是秦霖,來自軍委。”這個人當時好像是這麼介紹自己的吧,不過軍委這個詞是代表中央?還是代表軍區。烙鳩是不懂,也不想懂,他現在是腦袋疼得快要炸開來一般,虛脫的感覺也越來越沉,身體在發燙伴有低燒的現象已經發生兩天。所以現在不管是誰站在他面前,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人。“你看起來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地下城城主。”
“啊,你要是肚子被人給懶腰砍斷試試。”烙鳩很想翻白眼,這個人也就是外表看起來聰明瞭點。肚子裡就是一包草。“既然能看穿我的僞裝,那也知道你是那一邊的人了,要殺要刮的乾脆點。”
“呵呵,烙先生真是一條漢子,看來外界對於地下城的認識還不是那麼的清楚,不過烙先生就那麼甘願的臣服在‘黑鴉’下面嗎?據我瞭解你的雙生兄弟烙青好像是死在蕭凜的手裡,理由是他勾結外黨叛逃是吧。您就這麼甘心忍受這樣的屈辱?”
“我不過是個粗人,聽不太懂你的那些廢話,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好心,不防說的明白點。你究竟想要幹嘛吧!”
“我就是喜歡像烙先生這樣快人快語的英雄。”秦霖哈哈大笑起來。英雄?這個人腦子沒有病吧,烙鳩暗暗的想着。“我知道地下城中有不少能人,管理正整個中國的殺手精英,如果烙先生願意跟我們合作。那麼我想令弟身前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
“這個聽起來好像很有食慾的樣子,不過既然叫地下城那就是意味着我們這些殺手就得像老老鼠一樣生活在地底下。永不見天日的意思,您現在要我們這些習慣黑暗的人爬出來曬太陽,指不定就跟吸血鬼一樣見光死,呵呵呵。”烙鳩一邊笑一邊咳嗽了起來。“你叫秦霖是吧,你腦子沒有燒壞吧,雖然我腦子也不好使,也不至於不明白一個道理,這種白送上來的買賣不是坑就是坑。”
“烙先生,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秦某也無能爲力了,既然我要等的人已經上了案,那麼你的價值也算是走到了盡頭,謝謝你這些天的合作,雖然你的態度令我感到十分的厭惡,不過我還是一個非常講究人道的一個人,奉上好酒好肉,也算是給你踐行了。”說完一個軍人真的拿出了豐富的菜餚和一壺酒放在烙鳩的面前,隨後悄然走了出去。“烙先生,我還是挺希望你能回心轉意的,畢竟我對烙先生還是十分感興趣,若是你就這麼死了,那麼你的地下城也許就這樣閃了,那不是很可惜。”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烙鳩給自己斟上酒,聞着問道還不錯。
秦霖深深的看了烙鳩一眼,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出洞外。烙鳩默默的放下酒杯,不用猜也知道這酒裡有毒,不過那個人要等的人會是誰,這讓他不禁好奇起來,嘗試着從地上爬起來雙腿的無力感頓時讓他整個人靠在了牆上大口的喘着氣,嘴裡咒罵了幾句後扶着巖壁向洞口走去。
“站住!”光線開始慢慢亮了起來,洞口兩個人用槍指着烙鳩,沉聲的發出口令。
“兩位大哥,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哪裡還能跑路啊,你們長官也送來了毒酒了,我不過是想在死之前在看看太陽唄,我是個將死之人,這點要求總是可以滿足一下吧,好歹不是說拒絕一個死人的要求可是會折壽的。”烙鳩嘿嘿的笑着,人已經來到了洞口,新鮮的空氣頓時讓他腦袋清醒了不少。
洞口的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後,也就默認了烙鳩的意思,只是微微讓出一個口子,不過大部分還是擋住了洞口。
空氣中有打鬥的聲音,拳風也好,掌風也罷,還有就是兵器的交激聲,一點點傳入了烙鳩的耳朵裡,他一臉享受的站在那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回山洞內,看着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兩個人只是聳了聳肩不以爲意。
享受着佳餚唯獨對美酒不敢興趣,發現自己的胃口還不錯,而正是因爲過於的美味所以對洞口發出的聲響也無法引起他的注意,雖然嘴裡在咀嚼着好多天來第一次的正餐,不過這洞口動靜是不是也大了些吶?